第十八章 唇枪蛇战（1/2）

“等等！”越先对老道说。

“都这时候了，这娃娃还镇定自若，心性倒还不错！”老道有些惊讶地看着越先，嘴里说道：“怎么，想死个明白么？”

“不，您误会了！”越先毫不畏惧，甚至有点怜悯地看着老道说。“我是想让您死个明白，不然很难超度的。不介意说说您的故事吗？虽然我已经大体猜到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听这娃娃口气，是要逆天了！也罢，就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而且很久没有人听过自己的故事了。

老道开始回忆自己的故事，变得暴戾起来，情难自抑：“不错，这里曾经有过一个道派，名叫灵影门，而我，就是当时灵影门最杰出的弟子。”

“躲在这深山里面，还灵影门呢？我想是鬼影门吧！”越先心想。

“可是，不知哪位弟子惹怒了一个外号‘狂风’的绝世狂人。”老头儿继续说。“那个狂人于是寻上门来，一把狂刀屠尽灵影满门，还放火把这里的一切都烧了，烧不毁的，就用狂刀生生劈碎，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我。我被师傅藏在影子里，才躲过一劫。”

说到这一段，老道把牙咬得“吱吱”作响，看样子似乎非把仇家咬碎不肯罢休。

“身负血海之仇的我于是到守缺院求学。”老道接着说。“你猜怎么着？他们竟然把我这样的天才拒之门外——无论如何哀求，他们连拒绝的理由都不给一个。”

“此后，我开始了孤魂野鬼般的复仇之路，直到把影子结界修炼到大成，把仇家‘狂风’引来……”说到这里，老道眉头舒展不少，毕竟，能够亲手复仇，多少也是有些慰藉。

“所以你双腿废了？”越先问道。

“你以为‘狂风’好过吗？”老道脸上有些尴尬，大叫着说道。“人门尊称他为北界第一狠人，却被我砍去半个脑袋。”

“哈哈哈！半个脑袋啊！”老道兴奋得癫狂起来，忽然间眼神却又瞬间冰冷下来，歇斯底里般大嚷大叫。“可是，要是守缺道院当初收下我这个弟子，我还会沦落成如今不人不鬼的样子？我的宗派还会像现在这样只有断墙？我早把它复兴了！”

“这是什么天理？你说，我有没有理由报复守缺道院？道院不给我和宗派生路，你作为道院的弟子，我有理由放你生路吗？对了，还有困在结界的那些，统统都要为灵影门陪葬！”老道彻底被怒火淹没，狂笑不止，头上的大蛇张着血盆大口咆哮着，眼里喷出的怒火似乎要把整个世界吞没。

越先沉默了很长时间，等老道情绪平复一些，缓缓说道：“就这些？”

“这些还不够？”老道很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

“当然远远不够！”越先不急不缓地说，接着问道。“您听说过九头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