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算计(1/2)
都明白这事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但是到廖青回去真正找不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心里才有点急躁起来,不是因为那男人失踪了,而是除了他没人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奇是冲我来的。”慕封抬手在廖青头上摸了摸:“跟你关系不大。”
他们这会儿在廖青家,前几天慕封才在这里打了一架的地方,那张没怎么收拾过的酒桌上除了茶杯酒杯还有塑料瓶装的散酒还扔了几张纸,一份廖青见过的赔偿协议,一份继承人名字是她的遗嘱。
“江奇......”廖青斟酌了下还是问了出来:“跟你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慕封还真不好说,如果说纪云中是让他脱离天真浪漫的少年那个人,那江奇就是迫使他迅速成为独当一面的男人那个人,长大是件残忍的事,一个男孩子要想长成一个男人,那就必须得失去点什么。
江奇是慕封的学长,慕封也算是在他跟陶泽他们的帮助下才从纪云中出事的事情上走出来,彼时也算是称兄道弟的关系,最开始陶泽的雪衣客认真说起来还是他们三个人合伙开起来的。
大二的时候慕封追过一个女孩子,人叫苗洁,这事儿最开始还是陶泽撺掇的,慕封并不知道江奇也喜欢苗洁,甚至在慕封谈恋爱之前之后都没明确表示过他对苗洁有什么意思。
所以慕封几乎是被算计得毫无防备,苗洁刚告诉他自己查出怀孕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苗洁父母就跑到学校来闹事要他给个交代,学校联系了慕封的家长,争执之间苗洁从楼梯口摔了下去,他伸出去拉人的那只手立刻就变成了推苗洁的证据。
这在当时算是相当大的丑闻,最终事情是靠钱解决的,苗洁没答应跟他结婚,而是问慕封的爸爸要了一趣÷阁不少的赔偿金,学校虽然没有开除慕封,但到处都是刀子一样的传言和眼神,慕封待不下去只能自己申请休学了一年。
然后在慕封情绪最低落最想不通的时候,江奇轻描淡写的跟他说:“我做的。”
坦诚得很,一口气跟慕封说了所有的事,苗洁家里出了事,需要很大一趣÷阁钱,所以江奇给她出了这个主意,那个孩子也是江奇的,跟慕封没关系,完了还加了一句足以让慕封情绪爆发的话,他说:“看在是兄弟的份上,我告诉你真相。”
结果很明显,慕封揍了江奇一顿,下手特别重,不明就里的陶泽觉得是慕封的错,一直维护江奇,就从那时候开始,慕封再也没回过雪衣客。
之后苗洁出国了,走之前哭着跟慕封说自己真的是没办法了,让慕封不要恨她,慕封说嗯,我不恨你,我就当你死了。
这算是江奇第一次算计慕封,放到现在慕封有的是办法把事情弄清楚,但那会儿年纪还是小了,什么都不懂,再加上事发突然,他只顾着慌了,根本没捋清楚这事儿是怎么发生得这么迅速有节奏的。
其实慕封自己也没明白江奇怎么突然就那么恨他,不过就这么不大不小的一件事,慕封休学那一年里几乎是被他坑得一无所有,女朋友没了,兄弟闹翻了,父母看见他一次叹息一次,但这些事慕封解释不清楚,因为苗洁走了,没有人能帮他作出证明。
等很久之后陶泽不小心从江奇的短信里发现端倪才把真相抖出来的时候,江奇已经毕业了,慕封也学会遇事冷静宠辱不惊了。
当然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能详细说给廖青听,慕封想了想总结了个中肯的说法:“他女朋友给我写过情书。”
严格来说是慕封先被江奇给绿了,然后苗洁才成了江奇的女朋友,但因为苗洁之后成了江奇的女朋友,所以说是他女朋友给自己写过情书这个逻辑也是对的。
廖青当然不信他的说法,不过也没追问:“不管怎样,这次是因我而起的事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他给找出来!”
“那倒不急,现在最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慕封说。
“什么事?”廖青问。
“吃午饭。”慕封抬手看了看表,一点多钟了。
“......”
廖青觉得挺无语的,却又忍不住对着那个向她伸手的人笑一笑,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握上那只温暖的手,她喜欢这样的慕封,处变不惊,从容不迫。
在吃饭的时候慕封的电话就响起来,仍然是陶泽,开口就问老慕你没事吧。
慕封笑一声,给廖青碗里夹了一筷子鸡蛋:“怎么这么问?”
“有人去九月闹事是吧,图片都传到微博和同城网上了,我看见个背影,是不是江奇那孙子?”陶泽问。
“传得这么快吗?”慕封随口提了一句跟陶泽说:“嗯,他又回来了。”
“我操他妈的,他还有脸回来!”陶泽情绪比慕封还激动。
“阿泽,斯文点。”慕封说。
“斯文个屁!这贱人当初把你害得多惨,他又想干什么这回?”
慕封这几年来基本不动粗,不止是打架,连脏话都没说过,跟陶泽刚认识他那会儿两相对比,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知道这性格养成修养提升多半是因为江奇那件事,陶泽在他面前也尽量文质彬彬彬彬有礼的,但这会儿一看到江奇火气根本憋不住,在江奇这种人面前修养就是个屁!
“我不确定。”慕封说。
“不管他想干什么,这次算我一份!”陶泽说:“晚上我过来找你,你把事情跟我说说。”
“行!”慕封应下:“晚上见。”
刚挂了陶泽的电话他姑姑又打过来了,接着是他爸和他妈的,慕封一一应付过去,好不容易才安抚完。
“我给你惹麻烦了。”廖青说。
“这事跟你关系不大,就算没有你,江奇也会找上我。”慕封一脸笃定:“再说了,也不见得就是麻烦。”
“其实只要你不插手,江奇就拿你没办法。”廖青认真的说。
“你还是没搞清楚。”慕封用筷子点了点桌子:“是他知道我没法不插手,才找上你的,这不是你的责任,严格来说你这次算是被我连累的,知道吗?”
“知道了,这是我们共同的事。”廖青说。
慕封的话让她特别感动,这件事其实跟慕封没有关系,她想得明白,如果没有她江奇不会那么容易通过她干扰到慕封,假设慕封不插手那江奇也不能把慕封怎样,所以最大的原因只是因为,慕封不可能不管她。
“嗯,我们共同的事。”慕封点点头倒了一杯茶喝:“带上那份协议和遗嘱,我们先回家。”
“不找个法律顾问了解下吗?”廖青问。
“要找的。”慕封说。
江奇想仗着自己是法学专业跟他玩法律,那慕封当然是要好好陪他玩的。
比起慕封的业务繁忙诸多关怀,廖青这边就安静多了,快到家了才接到一个杨乔溪的电话,一看就没有什么朋友。
“阿青我看到网上九月那边有人去拉横幅,怎么回事儿?”
“是去找我的。”廖青说:“那男人给我揽了三十万的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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