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同一种人（1/2）

“你是谁？”

男人笑了笑，他将目光看向刘德：“黑寡妇是你什么人？”

“……”刘德没有讲话。

“能出现在这里的普通人，你也是第一个。是不是黑寡妇带你上来的？”

刘德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黑寡妇，我是坐直升机来的。”

男人看着刘德，似乎是想要看出刘德有没有撒谎。他叹了口气：“那你走吧，离开这里，去其他的地方。”

“不可能！”刘德叫道，“你看上去是很强，但我不会走，而你们……也不会从这里过去！”他举起长刀宣战。

“呵……”男人笑了，在刘德看来，这样的笑真的不可不谓是嘲讽。“年轻人，你这样，是会死的。”

刘德沉默。死？对于他人而言，死的确很可怕。但对于他，这只是一个字眼罢了。他讲道：“如果是死的话，我倒无所畏惧了。”

男人眯起眼睛：“你不怕死？”

“我当然怕。但我已经明白了，我有比死更加有意义的事情要去做，那是我现在正在做的事——阻止你们。”他咽了口口水，“这是没有信仰的你们所想不到的。”

“说的真好。”男人嘴角一撇。“但是……谁跟你说，我们没有信仰了？”男人身上猛地爆发出一股血腥的气息。

刘德看见一双血红眼睛出现在男人头顶。

“等等！”突然起来的叫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苏风衍，大口喘气，右眼痛的使他左眼都不想睁开。他用手指着男人：“你！”

男人看向苏风衍。

“你！我不管你是谁，是天王老子也好，不是也罢。现在是我的战斗，你不要插手！”

男人皱了皱眉：“你的眼睛已经被规则反噬了，现在的你还没有实力去控制你的能力，这样下去你只能是死路一条。”

“反噬就反噬吧！”苏风衍冷声道。

苏风衍将右手拿开，鲜血不停地从右眼流下，形成一道道血痕。他强忍着疼痛，将右眼睁开，说道：“少在这拿信仰说事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而你，过度地去否定他人的信仰，你的信仰又去了哪里？！”

“……”刘德看着苏风衍，没有再讲话。

此时的苏风衍看着十分狼狈，因为强行将眼睛睁开，血液流的更快了，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音。苏风衍忽然觉得头有点晕，视线变得模糊。他咬了咬舌尖，双重的疼痛使得不适快速消去。

“你失血过多了，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死。”男人瞥了苏风衍一眼，从刚才开始他就已经注意到了。

苏风衍咧嘴笑了笑：“来吧，我们还没打完呢。”他笑的很难看。血哗啦啦地流，看着触目惊心。

苏风衍拿出匕首。它被保存的完好，没有上沾染一丝鲜红。

男人眉头一挑：“你没有拿武器？这是叶凡的吧。”

苏风衍点点头：“这的确是走之前叶凡给我的。”

男人叹了口气，他大手一挥，像是从空气中抓取什么，慢慢地，一个血红的剑柄出现在他的手里，转眼间，一柄完整的，血红色的长剑从空气中突兀地出现。

苏风衍震惊地看着，他看了看刘德，刘德的表情比他还要震惊。

男人挥了挥手，血红长剑在空中舞出一轮血月。男人一抬手，将剑丢给苏风衍。他说道：“这把剑先借给你，用完还我。”

苏风衍接过，目光不由得放在它的身上。

剑身血红，剑柄与剑身处雕刻着一个血红恶鬼，张着血盆大口，还长出两条獠牙，一直延伸到剑柄以下，作为护手。

这剑看着挺帅气的，但苏风衍不禁暗自呲牙，这把剑看着轻，可是拿在手上，就能感觉到有多重。苏风衍觉得双手十分沉重，胳膊都快要脱臼了。

男人笑了。这把剑的重量，作为其主人的自己是再清楚不过，想当年，他刚拿到这把武器的时候，也是经历了不少苦头，才能勉强驾驭。

想起往事，男人的眼神慢慢地迷茫起来，但刘德与苏风衍都没有看到，他们专心于眼前，谁都没有将心思放到除了战斗以外的事情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一个激灵，眼神里的迷茫快速地消退。他赶忙看向苏风衍与刘德，此时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苏风衍单膝跪地，两只手撑着血剑，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身上原本完好的衣服也已变得破破烂烂，汗水浸湿了衣服，顺着衣袍往下掉。他没有受过任何的训练，只是靠着意志在支撑，发出每一次像小白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