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门派瞳门（1/2）

胧炎不知外界天崩地裂、酣战正欢，他自个正闷闷不乐、垂头丧气。

只因山龙岚对他讲的那席话。

时光回溯，两三片刻。

当他初醒之时，山龙岚如此跟他道。

“我来告诉你刚才发生的一切吧。”

“前辈请讲，我自当洗耳恭听。”胧炎心内有些不妙，但仍挤出笑容道。

“我问你一点事，你要如实回答。”此时的山龙岚显露一副‘泰山崩殂于前压力颇大加身’的烦忧神情，好似在提醒着他‘事态危机，你若不说实话会有大问题’一样，立马把胧炎吓得是面容改色。

“好、好的，胧炎遵照前辈吩咐。”他被唬住了。

“你以前可有什么奇遇？”山龙岚开门见山的问。

“奇遇？”胧炎挠了挠头，为难的道：“是指好事吗？”

“这样理解也无可厚非。”山龙岚点头。

“我七岁那年在陈家巷子里看到过一只又肥又大的猫一下生了二十只崽。”胧炎琢磨了一会，满脸震惊的道。

山龙岚也吃了一惊，无语的纠正道：“不是这种‘奇怪的相遇’，是你在武学上可有重大机缘！”

“五岁时有在山上捡到一株小灵药，那会儿凡叔还夸了我一顿呢。”胧炎又挠头，颇为怀念的道。

“……好吧，没有进洞天福地接受过什么传承吧？”

“晚辈就一平头百姓，蛇巢鼠洞是见过不少，也挖过不少，但洞天宝地这类仿佛在天上的东西，晚辈哪有这种福分去碰见呢？”

“命有定数，时机未到。”山龙岚淡然道。

“但愿如您吉言。”胧炎暗叹一声，想道：天底下怎可轻易遇到白掉馅饼的好事。

“嗯，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山老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像是刚检查完一棵没有蛀虫的白菜一样喃喃自语道。

“前辈，什么没问题？您之前说的有人蛰伏在我的体内是怎么回事？那人究竟是好是坏？”胧炎忽然感觉话题不对，老前辈不是说要告诉他方才发生的事儿吗？

“这个……”山龙岚油生尴尬，闻之沉默。

“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胧炎失望的道。

“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但你要谨守戒言，否则对你‘恩重如山’的那位便可能会发火。”山老头板着一张黑脸来恐吓他道。

“胧炎必定谨守在心，念念不忘，还请前辈坦言。”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辰凡告诉他的基本道理，更别提是救命之恩了，即使到时候真要他刀山火海般去偿还他也在所不惜！当然，前提还得是知道恩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行。

“白帝，六帝之白帝，是他私留的一道元魂救了你。”见他坚持，山龙岚只好道。

“白帝……为何他要救我呢？我明明与他未曾相识，而且，他起的名字好奇怪啊。”

“这是他到达一定高度之后，世人对他的称谓，算不上真名。”

“嗯嗯，那个前辈是不是也很厉害呀？”

“盖世强者。”

胧炎宛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里默默念叨道：白帝，似乎是有点霸气啊，真希望以后我也能如他这么厉害。

“前辈，冒昧问句，您到底是何人？您又是何等身份的强者？”胧炎心中暗道：能随意进出‘本源空间’的人，岂能是凡夫俗子？

“为师的名号不提也罢，你只需晓得，为师是个本该埋葬入土的‘苟活者’就行了。”紫帝山龙岚漠然道。

“您…您您，您说为师？您的意思是不是在说，您肯当我的师傅了？”胧炎又惊又呆，揉了揉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了一样。

“先别急着高兴，老朽我话还未说完。”山龙岚接着就立马泼了盆凉水浇灭了他的热情。

这恐怕是要反悔亦或是要谈条件的节奏了，胧炎心下腹诽。

不成！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他旋即眨了眨无辜的大眼晴道：“前辈，我知道君子向来一诺千金，反悔诺言的一般都是坏人，您不是一个坏人的对吗？”

“你说对了，老朽很坏。君子？整天落魄得只能喝白开水的那种？呵，能比有酒有肉有钱有女人好玩吗？还不如像我一般骗骗小孩干干坏事来得享受……这等东西，不屑去当！”山老头邪恶的笑笑，表现得很实诚。

啊？这老头怎么这么变态啊？那我还要不要当他的徒弟了？万一误入歧途上了贼船可怎么办？

胧炎骤感焦急与为难。

“小娃子可要想清楚了，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啊。”紫帝饶有兴致的瞟着他。

“前辈，您怎么能这么坏啊？您不是武道高人吗？高人哪有跟你一般坏的？”

“我生来如此的，怎么样，你考虑全了没有？”山龙岚摆出‘恶人面孔’，催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答应了。但前辈，我虽当了您的徒弟，可您若是于我苛刻，我的心是绝然不会向着你的！”

胧炎难以为情，因为他正“弃明投暗”，所以声音悲凉。

“呵呵，这么快就决定好，不用我这位世纪恶霸再给你点时间沉思一下？”山龙岚斜睨他道。

“当机立断，不受其乱……师傅，徒儿已做好了永断光明、献身黑暗的准备，咱们下一步是要烧杀呢还是打劫？抢亲呢还是掳掠？请您下达指示！”胧炎面无改色，甚至还有些小慷慨激昂。

“这些事稍后再议，你先看着我的眼瞳。”山龙岚收回玩乐，沉声说道。

“师傅，我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的要当你徒弟的啊，就不用审视我……了。”胧炎刚扭过头来，就径直对上了一只鲜红欲滴的血眸。

“这是老朽的‘瞳王眼’-----噬魂魔瞳！传授予我这个秘技的古老宗派曾经纵横过大陆，威震过武界，只可惜因为坚奉‘宁缺勿滥、只寻缘人’的宗旨，几经战火过后，宗门逐渐凋零，霸王雄风，仅沦传言。但在老朽的心目中，他永远都是第一！不老朱雀莫坠地，极冰白虎镇八荒，仙灵青龙卧天门，幽冥玄武万载眠，千千宗天下林立，九九瞳无出其右，这便是吾等的门派：‘瞳门’！！小娃子，是不是已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紫帝望向呆若木鸡的胧炎，嘴角不由得浮露出些许得意的笑容。

然面前的少年却忽的满面煞白，那非是讶，而是吓。紧接着他的唇角翁动，一抹潮红当即涌上了脑门。

“鬼、鬼啊！！”他终于大呼出声，声线刺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