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玉峰恩情今未泯(1/2)
众人慢慢散去。黄师雄上前想搀扶王彦先,被他一把推开。
元皓心知,这对师徒利益熏心,它日本色也难改。他本想跟随,却见谢霜雪一直没有离去,似乎难以平息刚才的情绪。元皓只得再次蜷缩在松树上。
半个时辰后,已是月明星朗,谢霜雪终于起身。但她并未从殿前离开,而是慢慢挪步后院。不知为何,元皓倒想一查她的根底,便溜下松树,悄无声息地紧随其后。他见谢霜雪进入后面另一座小殿,殿门上写着“真人殿”。他猜想,那估计是供奉阴山教前辈教主的殿阁。
他隐藏在假山之后,将真气运转周身后,便清晰地听到殿内的动静。这时,只听得谢霜雪低声哭泣,而后喃喃自语道:“师尊,今日弟子终于如你所愿,荣登教主大位。它日弟子必将寻回正一剑,诛杀凶手,重整光大阴山教!望师尊及三清祖师保佑!”
原来是她是在供奉玄虚真人的殿里。待她跪拜磕头好一阵离开后,元皓透过假山洞孔往外一望,不由得呆住了。
心神不宁之下,元皓见周边无人,再也顾不得其它,冲入殿内。走到近处,他细细端详,殿内供奉的神像正是多年来培育自己的神仙菩萨。瞬间,他也明白了,自己多日来都是自欺欺人,一直不愿面对现实,一直希望阴山教教主不是自己恩人,否则教内如此内乱,岂不全是自己惹的祸?
愧疚之下,他不由得跪倒在地,魂游天外,二十多年往事一起涌上心头。
元皓父亲乃深孚众望的呆儿族族长,但母亲早逝。在他小的时候,虽然族人非常敬重他父亲,但他自己总有孤苦伶仃的感觉,因为小伙伴们玩的兴起时会无意中提到,自己是个没有母亲的孩子。而当他回家问起自己母亲时,父亲总会告诉他:“你不是凡人,你是天上的神仙菩萨送来的,天生就是来造福族人的。”
那菩萨到底长什么样?他非常想知道。当其他小伙伴再说到自己母亲时,他把父亲的原话说出来,小伙伴们不敢嘲笑族长,可不相信的神情溢于言表。最关键的是菩萨一直没来,时间久了,他愤懑父亲对自己的撒谎,直到十岁那年。
他还记得,十岁那年的一晚,就像今晚一样月明星朗,父亲摇醒熟睡中的自己,说道:“元皓,天上的神仙菩萨来看你了,你快起来!”他赶紧一骨碌爬起来,随父亲走出门外,只见皎洁月光下,站立着的正是身材高挑、白衣摇曳、长发飘飘的菩萨。她伸手叫元皓过去,摸着他的头说:“长这么高了。”随后问他:“元皓,你想随爬上那玉峰雪山吗?你想追上那飞翔的大雁吗?”他忙不迭地点头。
其实,只要菩萨能够出现,他就心满意足了,怎会在乎其它呢?从此,在元皓心里,他就相信了自己是菩萨送来的。
那晚,菩萨把话问完,便牵上元皓小手,元皓几乎是被菩萨提着,一路如风摆垂柳般行进,但速度极快,风声在耳旁呼啸,草上飞的感觉不过如此。他们一溜烟奔到了玉峰雪山前。望着族人眼中的这座神山,元皓心情有点激动,从来没有人能够登上雪山顶。看来,菩萨就要带着自己创造历史。
果然,菩萨没有休息,沿着灌木丛中的小径继续攀行。小半个时辰后,元皓见到了松林、云杉和熊猫、猕猴。菩萨照顾元皓是个小孩,便稍微休息。菩萨说:“你冷不冷?”元皓点头:“有一点。”菩萨说:“越往上越冷,山顶就全是冰川了。我教你一篇口诀用来御寒,你仔细听好了。”
她念道:“凡人一身有经脉、络脉,直行曰经,旁支曰络。经凡十二∶手之三阴、三阳,足之三阴、三阳。络凡十五∶乃十二经各有一别络,而脾又有一大络,并任、督二络为十五也。此二十七气,相随上下,如泉之流,如日月之行,不得休息。故阴脉营于五脏,阳脉营于六腑,阴阳相贯,如环无端,莫知其纪,终而夏始。其流溢之气,入于奇经,转相灌溉,内温脏腑,外濡腠理。奇经凡八脉,不拘制于十二正经,无表里配合,故谓之奇。盖正经犹夫沟渠,奇经犹夫湖泽,正经之脉隆盛,则溢于奇经。”元皓跟着一句句记忆,每念一句,菩萨便做一番解释,并教他意随念转,将气息充盈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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