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开局逆风（1/2）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彻底，张昭阳就开车接上了霍思远前往市第一人民医院，车上霍思远打量着张昭阳，今天的张昭阳可以说是奇了怪了。平时去现场或是走访调查，不是从早上拖到下午就是赖着不走，多是老霍生拉硬拽的把张昭阳从家里拖出去，今天一反常态的天还没亮就出发，还开车来接自己；不仅如此，平常邋里邋遢的一人，连脸都懒的洗，胡子拉碴的留着，衣冠不整；今天倒好，头发拉直了，黝黑黝黑，脸上光滑细腻，这家伙本来就是一面容清秀的小年轻，胡子一刮，再加上一身干练修身的休闲装，瞬间变得英俊潇洒，如此反常的现象，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霍思远略一想就大概清楚了这小子的意图了，这是有事情相求。但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何况已经老成精了，霍思远就故意打着哈欠，看也不看张昭阳一眼。这下张昭阳可坐不住了，今天早上还模拟老霍指不定要怎么问他今天这反常的表现，自己再顺水推舟的就把问题解决了，现实是老霍着老狐狸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目的，反将了他一军，让他左右为难，不好意思拉下脸来讲，也不能不说，于是车内形成一种尴尬的局面，一个人是故意憋着不说，一个是有事相求却开不了口。

终于，老霍还是不好让队长太尴尬，“说吧，什么事情，再不说就到市医院了！”

张昭阳终于找到了台阶下，自然把握住时机接道：“杜悦雯是杜老的千金吧！”

“是啊，不然能刚一回国就来咋门五局工作，打的还是专家的旗号，你不会看不出来吧！”老霍抛砖引玉的一句话立刻就有效果。“我是看出来了，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但我昨天对她…有点冷落，还打发人的随意给她布置了个任务，就怕她回去搁老杜那告我一状，我还想着好好表现过两年调离一线呢。”

老霍笑了笑说道：“你当谁都像你那么记仇，再说了，你想退出一线，杜局第一个把你绑回去，你自己想想，杜局有多少次把你从痕迹研究所里提溜出来了；上面可巴不得让你负责五局对外的所有任务呢！总队长都55的人了，都还在一线上工作，你还想退到后方，更甭不用想了。而且，这个案子你要破了就更受局里重视了。”老霍话虽这样说，可心里清楚，张昭阳不是不愿留在一线，而是曾经的一些经历令他至今难以释怀，那件事情只有少数老五局的人才了解，而且还只是一些小道消息，毕竟当年那起禁毒案影响十分大，一度让昭汇院召开了3次紧急会议，专门强调此事的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

张昭阳眉头褶了褶，似乎是被老霍的话激起了曾经那段难以磨灭的印记，那是10年前，刚上高一的张昭阳在学校那是有名的无赖加地痞除了学习，什么事情都做，打架滋事，抽烟喝酒，活脱脱的一个流氓。一次约着两帮同学去别的学校打架，结果此事被同学告诉了老师，校方对于张昭阳的不满达到顶点，决定开除张昭阳，张昭阳父亲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的含辛茹苦把儿子养大，怎们可能看着他就这么一天天堕落下去，只好找关系托人先给他找份工作，等校方平息了怒火，再想办法回去上学；谁知道警局当时招人手，说是薪水不错待遇也挺好，老张想着儿子一天不学无术，不如就去警局工作，说不定还能把他治一治，让他安分守己，谁能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有了回头路，张昭阳也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张昭阳、张昭阳，哎，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车！车快撞上了。”霍思远急切的叫着陷入沉思的张昭阳。

张昭阳立刻踩下刹车，差一点就追尾，还好车速不快，“不好意思，刚出神了，还好有指导员你在。”张昭阳悻悻地说。

老霍也是拍了一下胸脯说，“你这开车，我这把老骨头可撑不住，开车就开车，乱想什么呢？”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往事。对了，要是杜悦雯记仇，给我穿小鞋怎么办，女人最记仇的，老霍你可得帮我说两句好话，我这也是个新人一个下马威，还是为她好。”张昭阳开玩笑的岔开了话题。

霍思远也是笑了：“终于说出来今天的目的了，平时你去走访都是和刘倩茹搭档，昨天一叫上我，我就知道。行，行，行，只要你好好开车别再跑毛，我回头给杜悦雯说去。说的哪次不是我给你收拾‘剩菜剩饭’！”

“你瞧你说的，你不来打理关系，我们几人估计早就背上各种处分了。”张昭阳嬉皮笑脸的答道。老霍对于这家伙的贱模样也是颇为无奈，只能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两人谈话间就到了魔都第一人民医院，两人在住院部大厅里向一位年轻漂亮的护士姐姐咨询。张昭阳一脸贱兮兮的上前说道：“护士姐姐，我们是魔都安全局的，想咨询一下两天前爆炸案中的伤员的情况。”

不得不说，张昭阳整理一番后还是很帅的一小伙，再加上这些年在五局的锻炼中气质上有很大提高，所以护士一看是一个帅哥，再加上安全局的身份，护士很礼貌地答道：“您稍等，我查一下资料…嗯，两天前爆炸中一共241人受伤住进了我院，后来不治身亡的123人；重伤得有78人，其中有37人还处于昏迷中；而目前已经出院的24人；轻伤还在住院的有16人，这16人多数是因为在爆炸中受了刺激，导致情绪极度不稳定，所以还在调理中。”

张昭阳好奇的问道“这情绪不稳定的医院怎么治啊？”护士无奈的道：“还能怎么办，请心理医生呗，这次是魔都政府下的命令，必须安抚好每一位伤员，并保证他们恢复正常的生活。”护士姐姐突然凑近到张昭阳耳边小声说道：“你是不知道，那天有些人来的时候，已经疯了似的，怎么安慰都没用，最后院里让给人注射了镇定剂才好的。院里领导不让说这事的，我就悄悄告诉你，别乱说住院部A座10楼。对了，他们被安排在”说着还不时向周围瞄着，怕被人发现。

张昭阳连忙点头哈腰的附和道：“一定，一定，谢谢你啊，护士姐姐…，”两人三言两语聊得热乎，最后是张昭阳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思远拉走了。周围的其他护士见两人谈得投入，再加上张昭阳人也挺帅气，便都路过咨询台调侃那个与张昭阳谈话的护士，弄得她有些羞涩，脸庞都红彤彤的，直到有病人来咨询了才免去了尴尬。

走远了后，霍思远一脸嫌弃的指着张昭阳骂道：“你来泡妹了，还是调查来了？一点都没有警察的样子。”

“这就是你不懂了，这不同的人你得用不同的方式来询问，人家年轻漂亮，你说话甜一点，好听一点，人家就会多告诉你一点，要是换你去问，估计什么都得不到，再说，你又不是审犯人”张昭阳不服气的回答，但他却立刻收回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变得一本正经的。老霍话虽是骂张昭阳，心里却明白，这家伙就凭着这一手还真套去过不少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