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蠢蠢欲动的奸细之谣言（1/2）

胜利的喜悦仅仅持续两天，南征军中就有谣言从不知名的角落传出。

最初谣言的内容只是针对高明高觉，言称高明高觉乃是柳精桃鬼，生长在墓地之上吸死人阴气成灵，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吸食活人精血成长。高明青面獠牙高觉赤身双角的长相本就给普通军士无比的震撼，只因他们战场上奋勇带给了南征军胜利这才让军士们对他们的印象稍有改观，但谣言传出后军士们的恐惧之心日胜，营中遇到高明高觉远远的就躲开。

最先注意到谣言的乃是在后军‘发瘟’时第一个进言的奴隶兵兖，只因在正确的时间说了正确的话，兖脱离了奴隶的身份成为了寿王子辛亲兵队的一员，并被赐于翁姓，翁兖就是他的新名字。

曾经也是奴隶翁兖即使成为了寿王亲兵的一员依旧和奴隶军中的部分人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奴隶军不敢将听来的谣言随便告诉各级将领却愿意和翁兖分享。当然他们心中不无念头，将有用的消息透过翁兖传到子辛耳中，他们也许会如翁兖一般有机会脱离奴籍。

翁兖是个机灵之人，所以才能把握住机会，在听闻谣言之后立刻感到蹊跷，他不敢有丝毫怠慢以最快速度回到帅帐外，值守的邹离报入之后，翁兖进入帅帐跪在子辛面前一五一十的将谣言报知。

子辛听后心中一团怒火：“速令邓九公前来见本王。”

赵升重创孙红阵亡，邓九公心中悲伤不断自责，认为对不起部下赵挺孙剑，加上这几天叛军营中浓雾笼罩毫无其他动静，两军暂时处于短暂的和平，邓九公便彻夜陪在赵升身边，听闻子辛召唤急忙来到帅帐。

翁兖再次将谣言备述一番，邓九公也是大怒，亲自前往彻查，半个时辰后子辛便得到了邓九公的回禀，不仅已经查到谣言源头，而且彻查之下还发现另外一则谣言已经在营中悄然开始传播，但和第一则流言相比传播范围还小，显然是刚刚传出不久。

访师未回的高继能成为谣言的第二个牺牲者。

蜈蜂袋在面对毒虫的偷袭时曾经立下大功，谣言却正针对蜈蜂。

言传毒虫本为邪物，凶性难以泯灭，能够听从高继能将军指挥克敌是因为每日以血食供养的缘故，已经有二十多名奴隶军成为了毒虫成长的食粮。谣言传出之后版本不断更新，几乎每一个参与传播之人都会加上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描述死者如何凄惨以及毒虫如何凶悍生生将人咬死，仿佛各个都亲眼见证。

子辛却已经从初闻谣言的愤怒之中平静了下来：“九公认为不断放出谣言是何目的？”

“外面不知高明高觉二位将军乃是殿下派人请来的，但二位受殿下器重却是有目共睹，而高继能小将军更是殿下在三山关时亲自前往高家相请这一点全军皆知，抹黑三位将他们归为妖邪，其目标更在殿下身上。”邓九公冷静分析道。

子辛点了点头道：“九公所言甚是，父王身体每况愈下正是择储的关键时刻，西南两路征战本就和此密不可分，直此关键时刻若真有本王重用妖邪的消息传回朝歌，必使本王在父王和朝臣面前大大失分。”

“末将只怕最终结果不是殿下重用妖邪！只怕……”邓九公欲言又止。

“只怕什么？九公只管讲来！”子辛没有想明白更深的涵义，忍不住皱眉道。

“只怕最终的目的是想说殿下就是妖邪！”

邓九公的话音很轻却振聋发聩，子辛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怒道：“该杀！”他再问道：“谣言源头查到了吗？”

“经层层询问已经锁定谣言的源头在南征军第二旅中，太鸾暂时率三山关将士暗中控制局面，具体行动还需殿下拿主意。”

南征军和西征军因预估的难度不同导致出征军士数量有别，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这便是两军之中的第一旅和第二旅。

其中南征军和西征军的第一旅将士乃是太师闻仲麾下最精锐的部队，长官也是闻仲最信赖的部下，他们的存在不仅是两军战斗力的保证，也是为朝堂众臣观察两位王子表现服务。

至于第二旅则代表了王室，虽然帝乙更加属意于子辛，但在没有作出最后决定之前他还是愿意再观察一下。但帝乙身为天子，心系天下，自然没有时间和精力亲自练军，所以掌握着王家军队的便是帝乙的两个弟弟，其中比干为主帅箕子乃副帅。

正因为第一旅和第二旅的特殊性，南征军和西征军都不约而同的将他们放在了后军的位置上。一般情况下后军主要任务乃是督粮，大商时期战争受军礼约束，几乎不会发生劫粮烧粮之事，后军的战斗任务是最轻松的。

其中南征军后军因意外中毒还多亏了高继能的救治，也知道高继能正为了他们身上的余毒而奔波，他们大多对高继能还是心存感激。

而西征军因为子启自大的指挥迎来一场大败，也正是因为第一旅精锐联合鲁雄晁田亲军的拼死战斗，才护住子启逃回。

追查到第二旅上，也难怪邓九公有所忌惮，不敢冒然行动。

“可靠吗？”子辛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