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子辛战姒山（1/2）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脍炙人口的歌谣一夜之间传唱南征军全军。

子辛虽然定性了蝉鸣乱心时发生的事，但混乱期间还是有十几名军士被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士兵砍成重伤，而身受轻伤者则更多，本可以放心交付后背的同袍变成了伤害自己的凶手，南征军将士还如何在战斗同心协力。

于是子辛将《秦风·无衣》搬了出来，复沓的形式歌谣脍炙人口，鼓舞着全军将士的士气，不断强化南征军将士同甘共苦的回忆，相互召唤相互鼓励同仇敌忾，几乎一整个晚上‘岂曰无衣’都在营中传唱。

次日南征军包围涂城之时将士们的精气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愧疚之心没有丝毫减少，但相互之间的信任之情达到最高，而且看见城墙上的叛军之后南征军将士几乎全都红了眼，导致他们自相残杀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报仇杀敌才是最受伤兄弟的最好慰藉。

没有了锁雾瓶，叛军的一切布置尽在千里眼顺风耳掌握之中。

子辛依照千里眼顺风耳描述的叛军军力分布情况，安排邓九公攻打东门，张奎高兰英夫妇夫妇联手奔袭南门，高继能则枪指西门。考虑到高继能年轻军事素养稍显不足，邓九公无道术护身，子辛令太鸾为高继能副手，又请冯羽随邓九公一起攻打东门。

子辛则亲自率领高明高觉和吴峰子领五千精锐并五千奴隶兵直逼北门。

涂城北门也是涂城主城门，城门之上姒山身披金鳞锁子甲，手握一杆亮银蟠龙枪，形象和之前所见差距甚大。他的头上还停着一只巴掌大小的金蝉偶然振翅之间才发现竟然还是活着，想必正是大夏图腾。

姒山身边盘歙并排而立，他的形象倒是没有太大变化，但手中却换成了一柄形态怪异的蛇状兵器。只见该武器整体形状就像一条被完全绷直的黑蛇，漆黑的武器柄上清晰可见偏偏蛇鳞，武器的最前端乃是放大了数倍的三角形蛇头，蛇口大张上下各两颗獠牙暴出，蛇头之上还有一根尖细的独角。

待南征军在北门外列阵完毕后，姒山高踞城头抬抢指向子辛搦战道：“子辛小儿，可敢与我一战！”

就在不久前子辛阵前独战巢戈姒山和盘歙三人还大胜而归，今日姒山还敢单挑，要么有诈要么就说明之前姒山其实隐藏了实力。子辛却倾向于后者，在夏商两朝军礼一直深入人心，姒山若真敢猫天下之大不为在阵前搦战之时刷阴谋，他也就彻底失去了争霸天下的可能。所以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金甲银枪金蝉给了姒山足够挑战子辛的勇气和实力。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姒山个人的认定。

子辛自然不惧挑战，抢夺来的定山剑斜指姒山：“手下败将安敢言勇，若是不惧在属下面前再丢一次人，本王何惧。”

姒山大怒，以三战一不胜可以说是他和盘歙永远的痛，若不是为了保存实力何至于此：“开城门！”姒山大喝，同时转身往城楼下走去。

盘歙同样转身一起下了城头。

很快姒山盘歙各自带领着五百步兵列队出城，在城下拉开阵势。

子辛却注意到姒山盘歙的坐骑也有了巨大变化，姒山胯下是一匹洁白的天马，四蹄之下隐隐有云雾在滚动托起天马和姒山微微离地踏空而行，显然腾云驾雾于蓝天之上对于它而言并非难事。

盘歙则立在一条漆黑巨蟒头上，硕大的蟒头高高扬起托起盘歙居高临下望着子辛，巨蟒可怕的震慑力压迫着南征军，尤其是马儿在巨蟒游出城门的那一刻便骚动不断，不论主人如何安抚也无法平静。

难怪出城的全是步兵，除了天马这般神俊的坐骑外，凡马在漆黑巨蟒面前根本无法动弹，骑兵自然失去意义。

子辛座下骏马虽然神异，却不足以抵御漆黑巨蟒可怕的压迫力，无论子辛如何催动就是一步不肯往前，叛军眼见子辛糗样瞬间爆发出震耳哄笑。子辛却也不恼，自己下马走向姒山，定山剑剑尖垂在地上，随着子辛前进的脚步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姒山怡然不惧策马相迎，天马踏云雾前行不沾尘埃，和子辛一步一个脚印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