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竹林问道（1/2）

“师尊，我.....”离天正要言语，肩部却突然被师尊一手捏住，身体被带动，四周景物快速后退，似在飞翔。

再一眨眼，已身处竹林之中，身前有亭，长年失修，有些残破。

“就这里了，进来吧，离天。”亭内已有一人落座，正是冲虚道人。

离天进亭坐下，看着此刻的师尊，与方才相比，哪里还有风烛残年的模样。

花白长发披肩，双目炯炯有神，扎煞的胡须好似刀剑林立，唯一没变的左腿依然有些瘸，坐下后仍是直伸着的。

似乎感受到了离天打量的目光，师尊并不在意，笑道：“现在就是我的本来摸样。你可知道拜我为师，却是沾染了此界最大的因果。你的根脚不在此界，不该牵扯过深，可有悔意？”

闻言，离天心头狂震，怎么可能，虚界的人为什么知道现实世界，就像电影里的人物忽然开口与观众交流般不可思议。

看着离天惊疑不定的神情，师尊说道：“虚界自成一界，真亦假时假亦真，是你梦见我，还是我梦见你，重要么？”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信息量很大，但此刻离天心有些乱了，强迫自己闭上双眼，凝神思考。

像是在回应离天的想法，眉心处隐隐传来一丝清凉，让离天原本紧凑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闭着双眼的面部很快呈现出无悲无喜的神色。

“竟然这么快就能屏息诸缘、不生杂念，这是达到了空灵心境？心境不错啊，堪比佛门的那些天才了。”冲虚道人有些惊讶。

不知多久，离天再次睁眼，真诚地说道：“今生既求不悔，何怕因果沾染，师尊您多虑了。”

顿了顿，又说道：“梦非幻，虚非虚。哪有入虚求实，都是真的，是弟子太执着于表象了。”

“好，能想通就好！我的因果，暂且不提，你现在还太弱了。不过有一点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是我的弟子，至少在你登临这仙侠小世界绝颠之前。”

冲虚道人接着说道：“三千小世界，每个世界的大能都知道你们的到来，在大千世界，你们更不是秘密。这里面涉及到的层次太高了，我也只了解皮毛。”

“先不提这些。离天，你可想好要求什么道？”

对于这个问题，离天没有犹豫，直接问答：“最强的进化之路，就是我想求的道。不成最强，怎能在现实世界中压制万族，彻底清算。”

“好！好！好！”听到离天斩钉截铁的回答，冲虚道人连喝三声“好”，“好一个压制万族、彻底清算。和你相比，我的因果都算不得什么。如此野望，甚好！”

“不过，我这里可没有最强的进化之路。我能给你的只有建议。三千世界，三千大道；各有所长，各有所限。.”

“想求最强，先要兼听兼看，没有路，就踏出一条新的路来。”

“切忌好高骛远、急功近利，道之初始，进化之根基最为重要......”

月光之下，竹林随风摇曳，沙沙作响，淹没了亭内问道细语，直到夜幕被晨光不甘心地拉下，风止人散。

......

“离天哥哥，快醒醒，柴火房的老人今早不见了，你怎么还在睡啊。”小莫使劲摇晃着离天。

从不规律的呼吸表明，离天明明已经醒了，可就是要赖床。

小莫见状，只好放弃，嘟着小嘴出门。

离天不是不想起来，一夜论道，精神消耗的太多了。师尊将自己送回后，就言明将离开一阵子。

好困，翻了个身，离天又沉睡了过去。

木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扭着跨、抱着双臂的身影向沉睡的离天缓步走来，“哟，这不是大闲人离天吗，生病了吗，让我来好生瞧瞧！”

来人正是三庄主宋舞。

这几日，小莫一人完成了两人的活，让宋舞误以为是被离天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