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妖妃 43（1/2）

啊，对了，他一定不会。

根本无需抬头，姬茗便能知晓现在堂子宁是以什么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

只是稍微低落了一点点而已，堂子宁却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似得，将姬茗搂得更紧了点，轻声道：“茗儿，你不快乐吗？”

金珍华堂、玉馔娇娥，倾尽天下只为娇宠她一人，面对堂子宁，姬茗还能如何言说？

“不，”姬茗牵住堂子宁的手，与他十指交扣，“我没有不快乐，我只是……”

只是……

——愧对深情罢了。

姬茗没有将话语说出口，一阵筝声忽然岔出了欢乐的曲调，铮然一响，别有一番凄凉。

“山外青山、楼外楼——”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道歌声，堂子宁没有再追问姬茗未尽之语。

“莲湖歌舞——几时休——”

“是谁在唱？”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堂子宁不悦地沉下了声音。

身旁侍人却犹自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没能及时察觉堂子宁话语中的不悦：“回陛下，听这声音，应该是莺歌在唱。”

“暖风熏得君王醉——”

在场哪有愚人，这一句歌词唱出，所有人都隐隐明白了什么，霎时间脸色煞白、汗出如浆。

“直将盛世败于……”

歌声戛然而止，所有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栖夏楼里楼外，宫女侍人静悄悄地跪了一片，连呼吸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天地间一时静极了。

感受到这不同寻常的气氛，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姬茗这才茫茫然地醒过神来，抬头望向了堂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