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1/2)
“孩子啊,你听过这样一个传说吗?内心纯真的人能征服亚马逊的热带雨林,他们能听懂蛇蝎虎豹的语言,他们每日虔诚的祈祷,在每一个食物面前跪拜,感恩他们所获得的一切,最终他们会走上,那是一条回家的路。”老者牵着孩童的手在摇晃,整个亚马逊热带雨林透过光映射在他的眼眶中。
“爷爷,那个人他真的存在吗?他在哪?我好想见见他。”阳光下那个呆萌的脸庞在动,伴随着上下嘴唇的闭合。
“那个人就在我们每一个人心里,他就是我们。”当地民族的歌声随着风带给远方的客人,悠扬又动听。
树丛间是一条身长五米的蟒蛇,它躺在树叶间,食物在眼前窜动,三米两米一米,越来越靠近,蟒蛇纵身跃起,它与平常所见的蛇不同,它没有呲着长长的毒牙,把毒液射入食物的静脉中,而是缠绕着,裹得很严实,让对方不能呼吸。它是天生的捕食者,沉着冷静和等待是一个成功的捕食者应当拥有的。阳光在树枝的遮蔽下落到地上的很少,最底层永远是冰凉而又潮湿,哪里也躲藏着许多低级生物,因为它们不能飞檐走壁,没办法爬到树枝的顶端俯视整个热带雨林。
树叶唦唦作响,蟒蛇还在不停的缠绕,最后食物停止了呼吸,心脏也不再跳动,他们张开血盆大口准备进食。一个黑影在树丛间来回闪动,蟒蛇知道有其它生物来跟它抢食物了,它直立起身子警告着周围的一切。那个身影越来越近,身形似狼似豹,速度很快。短刀的银白色在树林的一角在丝许阳光的照射显得耀眼,很显然是人类,浓密的头发和尖利指甲,不对那更像是利爪。转瞬间蟒蛇没有了声响,食物从它嘴里滑落,头顶豁开的伤口是它死前感受到的最后痛楚。男子双膝下跪,对着蟒蛇磕头,嘴里密密麻麻念了一段,能听清的是最后的一句。“愿主保佑我,阿门。”
生吃是在丛林里最好的选择,带着血腥一口吞上去,剩下的事情全交给消化系统,这就是原始人干的事。男子也正这样做着,他撩开浓密的头发,下面是一张沧桑的脸庞,如果刮去胡须剃去长发他一定是个小鲜肉,但在这个深山老林中,温饱比颜值来的重要的多。他把吃剩的肉抗在肩上,手伸的老高,手腕上是残缺的手环和仍然依存在上面的刀刃。
自从南川之战后,孙子恒被迫离开故乡,他整宿整宿的睡不着,一旦睡着了醒来便是另一个地方,有时在家的厕所里,有时在马路上,有一次他甚至坐在公司的桌子上,睁开眼是最美的日出。他开始惶恐不安,他开始对睡觉出现抵触,最后他失眠了。他听老者说丛林是人类最好的归宿,他半信半疑,躲在深山里一躲就是一年。确实他在与野兽作伴时他睡得很安逸,就算是睡在最高的树枝上他也不会掉下来,因为他睡得很沉稳很安逸。
他把树林里每一个角落都摸透了,不过今天他却在原地打转,疲倦感在上涌,肩上的食物也变得沉重。顺着来时的标记迈着步伐,他能切身的感觉到路比平常更悠长,鬼使神差的不知不觉的就走到雨林的边境,温度在上升,地上蒸腾的水蒸气让他燥热难耐,他丢掉手中的食物,他明白在这种情况下食物很容易坏,所以丢弃食物是最明智的选择,因为它所带来的亏损大于带来的利益。
瓢泼大雨从天而降,一切都是那样遵守预兆,他在树冠间来回奔跑从而减缓雨浸湿他衣服的时间,一个精致的树屋从他的视线中飘过,他来不及怀疑,缩着身子钻进去。
小小的洞口背后却是一个大世界,房间里陈列着不同的刀,黄氏刀具的招牌屹立在柜台前,老者坐在柜台后面像是睡着了,他坐在地上埋怨着该死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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