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这个世界的秘密 一 先知（1/2）

“老李啊，起初我们也想稳妥一些，但真正走到现在这一步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关是如何也绕不过去的，始终总得有一个人担负起这个使命，不是他，就是她。”文雅学者再从桌上的米色纸巾盒里抽出一张柔软的纸巾，把书上的水渍彻底擦干净，接着站起身来，走到房间北面墙边立着的书柜前。

这书柜大约有两米高，是沉木做成的，远看似乎是漆成了黑色，走近了才发现黑里还透着一丝暗红，比寻常的木质书柜更厚重了三分。柜子只有上面两层是用来摆放书籍的，下半部分造成双开门的立柜模样。老爷子打开底下的立柜，把手里的书竖着放了进去，关上柜门，按了一下边上的按钮，立柜便发出几不可闻的蜂鸣声，从缝隙里透出一丝暖风。看样子，这立柜像是一个专门用来烘焙书籍的机器。

李老爷子见着被溅湿的书本被放进烘干机里好好护着，脸上的歉意才慢慢消散了。等着文雅老头回到红木沙发上坐下，便收拾起茶具，默默沏了一盏茶。看着文雅老头把杯中的热茶一口饮尽，李老爷子开口问道：“老沈，你们答应过我，若是进行得顺利，就告诉我一部分缘由，现在可以说了吗？”

老沈把手中的白瓷小杯轻轻放回，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你要我从何讲起呢……”

“就从你们沈家讲起。”

“好吧，反正在那些人眼里，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跟你说一些事情，让你知道，这个世界并非如你看到的一般风平浪静。”老沈敲了敲眼前的桌子，“就拿我们现在坐在这里安静地喝茶来说，真的有这么容易吗？若不是有这城市，有这房子，有这些先人建造的层层守护，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且不说人类是怎么出现的，这个问题到现在都仍然没有人能够解释清楚。传说中，五千年前，我们人类没有任何工具，茹毛饮血，赤身和野兽拼搏，艰难地存活了下来。五千年来，我们渡过了多少难关，才渐渐走到了今天的境地。那么，人类发展的轨迹，究竟是一种必然，还是一种偶然？”

老沈顿了顿，见老李一脸茫然，呵呵一笑。“我知道，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能听明白，可是你却不能理解我提的问题，对不对？”

老李点点头，眉头皱成一团，确实，老沈说的他都知道，所问的问题，表明上看起来非常浅显，却总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么，我再提一个问题，你肯定能马上给出答案，电影中那些超级英雄，都是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对吗？”

老李下意识地便想说对，然而不知怎么脑子中出现了两个景象，一个是五千年前人类赤手空拳觅食的场面，另一个是核弹爆炸的场景，于是这个对字就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我想你有些明白了。那么，接下来，我就告诉你沈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吧。”在老李沉默的时候，老沈自己沏了杯茶，饮尽了，等他回过神来，继续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生来便与他人不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眼中的世界，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不知道他们何时出现，不知道他们如何出现，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能够就这样出现，但他们思维的高度，就像超出了我们一个时空般。有一个词也许可以用来形容他们——生而知之，简单地说，就是先知。”

老沈眼见着老李默不作声，想他莫非是不以为然，便说：“你不要以为我是在说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这世间就是真实存在着这样的人，比如你确切感受过的，像爱因斯坦，普朗克，斯蒂芬霍金，等等。”

老沈顿了一顿，尽管见到老李仍然沉默不语，还是接着说：“而我们沈家，就是离这些人最近的家族。当然，自古以来，先知有许多，我们这样的家族也有不少。我们近距离地观察先知们，研究他们出现的规律，然而，几千年过去了，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我们只能等待先知们的出现，然后跟紧他们的步伐，在他们的带领下，略微窥视一眼这个世界的真正模样。”

“可是！”老沈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尽管紧紧跟着他们的脚步，但我们仍然无法尽数窥及他们眼中看到的世界！我们相信，先知们总是很轻易地看清楚这个世界的某些本质，然而，他们却需要花费许多时间，使用低等级的交流方法，试图让我们这些俗人，了解世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