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非也(1/2)
拾酒觉得脑袋有点疼,翻了个身。
哎?这床软硬适中,好舒服,脚再胡乱一搭,被褥好舒服……
这回儿又到了哪里呢?可是床真的好舒服啊嘤嘤嘤,好想继续睡啊……
“呵……”
突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笑声,亏得拾酒耳聪目……所以捕捉到了,顿时酒醒了三分。
拾酒猛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木雕大床上,身下的被褥很柔软,还有淡淡的清香。再环看四周,屋子里有些温弱的烛光,看不真切,但感觉与昨日夜探白雪落的屋子相似。
哎?难不成这是跑到白雪落的闺房了?
揉揉昏昏的脑袋,拾酒再去寻那烛光源头,看到一身雪白的身影正背对着她坐着。
“姑娘,你醒了?”
这声音听起来低沉有磁性,好听得跟昨夜趴在屋顶时听到的男声一样。
“姑娘的……酒,还未醒么?”
“你……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你……你是谁?”
“嗯哈……”又是一声几不可闻的笑声,“姑娘半夜里闯进了我的屋子,还来问我是谁?”
哎?这是他的床?那这不是白雪落的屋子?拾酒有些心虚,咽了下口水,然后一边下床,一边给自己找借口说:“对不住啊,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屋子,我……我喝醉了,倦了就随便瞎找了一间屋子,见到床就睡下了。”
拾酒看着那道还未转过来的身影,又四处张望了下,这屋子陈设质朴暗沉,木雕的床,木雕的屏风,靠墙还有立式直到屋顶的书柜,每层隔板上放有许多柜子,屋内还有不少碧绿盆栽,像是白鹿山庄,她试探道:“那敢问公子,这是哪儿?”
“白鹿山庄。”
“那,你是……”
“白非也,白鹿山庄庄主的胞弟。”
哦,是白雪落的弟弟,昨夜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他了。
只是这名字怎么跟白雪落差这么远,拍拍自己还有些晕的脑袋,“白……白什么?白费?”
“非也。”
“哦,不是啊……那叫什么?”
“非也。”
“???”拾酒懵了,那到底叫什么。
那人并未回答,而是慢慢站起来,转过身。
烛台就在他身前,昏黄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那轮廓分明却不苛刻的脸照得像是温润的玉,眼珠黑亮通透,伴着他眼中倒映着的明灭的烛光,嘴角轻微上扬,声音像是青山里绵长的溪水流过。
“在下名讳,白、非、也。”
“……”
许是这一回在白鹿山庄醒来,还睡到了别人的床上,拾酒心虚得像是从高处坠落,找不到着力点,不敢看白非也。
“我……白公子,我……我昨夜来过的,我……我是刘府刘婉君的朋友……”局促得不知道说什么,嘴巴却不受控制不停地找话说,“我……我不是贼……我跟白庄主说好了的,替朱良义诊治。朱良义……朱良义你知道是谁么?他,他就是近日……近日求娶你姐姐的人……他,他是始乱终弃之人,你可千万别答应把姐姐嫁给他,不然……”
拾酒这么说了一大串话,那人也没有出声,抬眼,他还是站在刚刚那里,清隽的脸上带有宁静而淡然的浅笑,神情似是在认真听着,但剑眉之下微微眨眼,又似乎没有在看拾酒。
说着说着,拾酒停了下来,她感觉跟他似乎说不通,她眨了眨眼睛,故作镇静而缓慢地说:“我……我是来找延芳的,金石草我已经带来了。”
“嗯……”那人的笑声总是让人听不见,只是一声微弱的气息。
他身子一侧,抬手示意房门,“姑娘,请吧,我让人叫延芳来。”
俄顷,延芳就来了,拾酒回头看的时候,门还未关上,那身白影在阴影之下看不清面容,但拾酒却分明听到了他那清淡的浅笑。
拾酒回过神时,延芳正在前边儿站着等她,便赶紧跟上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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