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中秋/5(1/2)
“那位苗如玉呀,花容月貌,身份高贵,还是峨眉弟子,有武功在身,说她能文能武,堪比男子也不过分了。”古时月继续打趣她,莫名地想看她吃瘪的样子,这姑娘聪慧,平时总能噎着别人。
拾酒没有看古时月,她眼睛上下左右转了转,假装去欣赏菊花。
秋季,花儿大多都败了,唯有这菊花依旧,白鹿山庄上上下下摆上了各色品种的菊花供人欣赏。
“怎么连西域都来人了?”
听到古时月的小声嘀咕,拾酒回头看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装束奇怪的一男一女。他们身着红白色的衣服,男子戴着斗篷连着的帽子,女子戴着白色的头纱,肩膀与腰腹处还裸/露出白色的肌肤,完全不是中原名门正派的打扮。
这两人的警惕性很高,立马便觉察出有人在打量他们,于是便也抬头,八目相对。
这两人毛发微卷,眉眼及线条都十分突出,鼻骨高耸,眼窝很深,眼瞳是深蓝色,深褐色的眼影勾勒出眼睛的弧度,女子的烈焰红唇轻轻上扬,似在嘲笑。
那两人就怎么直勾勾地看着拾酒,带着玩味,还有些妖媚,但毫不退却的意味。
拾酒咽了咽口水,一时间有点怵。
古时月“咳咳”了两声,示意拾酒该走了。
拾酒小步跟上他,细声问道:“你说,他们是西域人?”
“是啊,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应该是圣火教大护法座下的弟子。”
圣火迢迢,昭我日月。没人说得清圣火教是何时兴起的,只道源于西域。西域是什么地方?漫天黄沙,偶有绿洲,雪山高耸,高不可攀。地域错综,交通要塞,三十六国,鱼龙混杂。
关于圣火教,其中有一种传言便是,当年汉廷横扫匈奴,不少武功高强的匈奴人逃到了西域诸国,隐姓埋名,但背地里依旧结社、练武,代代过后,便有了圣火教。因此,相信此等传说的人,一般都对圣火教嗤之以鼻,且视为心腹大患,总担心有一日,这圣火教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圣火教的掌门人称为大护法,而现今的大护法名为杨远林,此名一听便是中原人,关于他入教、一步步当上大护法,江湖中也有不少的传闻。闻言道,这杨远林祖籍京城,乃富商人家,但他只是不得宠的小妾所生,生母生下他不久后便病去了,当家主母视其为眼中钉,百般虐待杨远林。
后来,一次礼佛出游中,主母故意遗弃了杨远林。这主母如何跟杨远林父亲交代,无人得知,只是不见了一个小妾所生的孩子,或许也谈不上交代,走丢便走丢了。但后面这杨远林的遭遇,江湖上可一直有不同的版本。
有一说,这杨远林,只有几岁的年纪,又是个男孩,便被人贩子拐卖到了山西,在那家中也是惨遭毒打,自己跑出后,又被人抓到了西域的妓院里去做工,日日被欺凌。后来有一日,他把终日欺凌自己的人杀了,逃了出来,遇到了圣火教的人,哀求收留,于是便留在了圣火教,一步一步才登上了大护法之位。
还有另一说,杨远林被遗弃之后,被圣火教的人捉到带回去做大护法练功的牺牲品,后来他身上全是毒素,却被意外发现骨骼惊奇,后来大护法练功失败,却由他登了先,在大护法走火入魔之后,韬光养晦多年,而后铲除异己,登上了大护法之位。
“无论哪一说,都是可怜之人?”拾酒不由得感慨。
古时月当即敲醒她:“你这姑娘,可不要轻易觉着别人可怜。可怜之人,这世上多了去,你又能怜得了几个?况且,纵然是可怜之人,便能有害人之心了?这杨远林,当上大护法之后,圣火教便时常在中原活动,弄得人心惶惶,况且他似乎还在练那邪功,总在派人四处搜寻合适的牺牲品,那可是会让人神志不清、幻觉缠绵,生不如死。”
拾酒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邪功?那……他遣人参加名剑秋会,是为了兵器还是为了找牺牲品?
古时月摇了摇头:“杨远林的用意何在,我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毕竟,能作为牺牲品的人需要何种特质,江湖没有定论。”
“如第二种说法是真,那他当初便是牺牲品,按着他来找不就是了?”
“哦,拾酒姑娘还真是聪慧,在下自愧不如。”
“嘿嘿,一般一般。”拾酒开心地挑了挑眉。
一路上,古时月给拾酒讲着江湖人士的传闻,讲着讲着,便到了前边儿的山居堂。拾酒一眼便看见了她的公子一袭白衣,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浅笑,站在门口,一边点头,一边作揖,风度翩翩地迎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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