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 不行(2/2)
书妖哭叫起来。
“大神饶命!!他不愿出来,我也赶不走啊。”
“在哪一页?”金叵罗不紧不慢地问道。
书页燃烧起来的火苗在他深邃的眸中跳动。
“三、三十六页。”
书上的火苗不见了。
洞房花烛映在在窗纸上,如同新人的心情般雀跃。
陆一鸣笑盈盈地坐到床畔,迫不及待地要掀开新娘的红盖头。
“阿汀”却轻轻捏住他的手腕,指了指桌上的摆着合卺用的酒具。
“好!”陆一鸣暗笑自己太心急,倒了两杯,一杯拿在手上,一杯递给“阿汀”,与她来了一个交杯对饮。
合卺礼毕,这才慢慢伸手去掀那红盖头。
红布缓缓升起,露出了一角下巴。
陆一鸣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意凝固,动作也顿住了。
“……阿汀?”
阿汀下巴的弧线白晳圆润,这个人却如同刀削釜刻般硬朗。
这绝不是阿汀。
却又有些熟悉。
这娶的是谁?
陆一鸣一时掀也不是,不掀也不是。
纠结慌乱间,那人伸手捏住陆一鸣的手,以他无法挣脱的力道带着他的手把整个红盖头完全掀开。
一张俊美异常的脸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跳入眼帘。
陆一鸣心头一跳。
盖头之下,赫然是阿金的脸。
他嘲讽似地呵了一声:“阿汀是谁。”
“咳,咳咳!”陆一鸣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发现自己还在丁家的西厢,顿时舒了口气,带着一身冷汗抚着胸口轻喘:幸好是个梦。
简直能被这煞风景的梦吓死!
耳边传来书页翻动的声响。
陆一鸣缓缓回头,金叵罗正翻着那本《金陵地方志》发出不屑的轻笑。
心头一股无名火,他跳下来一把夺过书:“谁让你动的,没规没矩!”发现上面还沾了水渍,不由有些心疼,拿袖子擦了擦,“陈姐她们回来了?”
“没有。”
“那你回来做什么?”意识到现在只有阿金和自己两个人,陆一鸣莫名的有些紧张。
金叵罗斜睨一眼,笑了:“你怕什么?”
陆一鸣听他这么一挑衅,脾性上来倒豁出去了,他坐到金叵罗对面,正色,问道:“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什么什么主意?”金叵罗往椅背懒洋洋地一靠,反问道。
又来了。
真是打十棍都打不出一声响来。
算了。浪费力气。
陆一鸣放弃沟通,站起来:“你动我可以,可别打她们的主意。否则,”他半俯身子,直勾勾地盯着金叵罗的眼睛,认真地道:“我不会放过你。”
金叵罗笑了,还没有来得及回话,窗外忽然传来陈姐急切的叫唤:“少爷,金少爷!快出来搭把手!我的腰,腰!”
陈姐扛着两只大箱子叫唤了三四声,才看到金叵罗和陆一鸣从西厢里一前一后慢慢走出来。
“哎呀你们两个!聋了是不是啊!快点快点!”
城东警署。
李飞云的办公室。
刘文远丢出一只金怀表在桌面上。
李飞云和文渊皆是一怔。
上次秘监一别,刘文远就消失了数日。
今天才突然召集二人说要开会。
“刘副官,这是?”文渊问道。
“我派人把这一个多月以来和警员打过交道的老百姓都秘密查探了一番,从一个金匠身上发现了这个东西。”刘文远淡淡地道,“这个表的花色和款式虽然普通,但是上面有一小行洋文,看起来不可能是金匠自己打的,本县寻常人家估计也不会打什么洋文。随后我们用了一些手段从金匠嘴里套到了话。”
在李飞云和文渊充满敬畏的目光中,刘文远娓娓道:“这个表,是本署一名警员在案发次日拿去金匠家的,要求熔成一块金条。金匠觉得这表好看,就暗自留了下来,另拿了一块等重的金条给他。所以这个人,估计就是你们所说的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