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燕丘龙隐忍送娇娘(1/2)
且说燕云出的庙,入夜严冬异常寒冷,风雪弥漫。燕云背向庙门盘膝而坐,练习太和派内功养心御寒,片刻热气从头顶升腾,周身热血沸腾,如身在五月天,没有丝毫寒冷之感。突听的庙内尚飞燕惊叫,燕云急速收功推门而入,尚飞燕惊愕失色顾不得脚疼一头扎进燕云怀里惊叫不止“啊!啊!救命--------”!燕云目光机警四下搜寻庙内的异常。“吱吱”原来是只老鼠蹿跳。
燕云推开尚飞燕,道:“何必惊慌,不过是只老鼠”。
尚飞燕闻听更加惊惧:“啊!啊!----”!
燕云道:“听清楚,是老鼠不是老虎”。
尚飞燕扑在燕云怀里紧紧抓住燕云臂膀:“怕——怕,我怕老鼠呀”!
荒山破庙,平日也没什么香火,庙里的老鼠打都不怕人。燕云推开尚飞燕,“呛啷啷”青龙剑出鞘,“唰唰”几剑寒光闪闪,几只老鼠毙命。尚飞燕捂着眼睛不敢看,道:“丘龙!快,快,把它整出去”。燕云用剑把几只死老鼠挑出门外,走出庙门。
尚飞燕仍是惶恐不安,道:“丘龙”!
燕云本欲在门外守候,听尚飞燕唤他,道:“有事吗”?
尚飞燕害怕独自在庙里,又不好意思要燕云陪伴,道:“有——有”。
燕云道:“什么事”?
尚飞燕道:“哦!丘龙,还没吃东西吧”!蹒跚移步“噗通”倒在地上。燕云把她扶到干草上。
尚飞燕道:“丘龙,把包袱递给我”。
燕云把旁边的包袱递给她。
尚飞燕解开包袱取出干肉烧饼给燕云,道:“吃,快吃吧”!
燕云蔑视着干肉烧饼一动不动。
尚飞燕道:“丘龙!是生谁的气,如果生我的气,奴家给你赔礼了!如果生燕风的气,他不是好东西你耻与他为伍,但是他的干肉烧饼不是坏东西,你不吃明日如何走得了路、如何背得了我,真的叫我冻死在这破庙里!日后怎么给我爹娘、你娘交代?快吃吧,我绝不会给燕风说,再说也不是燕风给你的,是我给你的,也是报你的恩”。
燕云早已饿得两眼昏花,真不想吃嗟来之食,但为了把尚飞燕平安送回家,又有什么选择,缓缓地接过尚飞燕手中的食物慢慢咀嚼,吃完后,给地上的火堆加上柴禾干草,柴禾干草燃烧得“噼里啪啦”响,又要出门。被尚飞燕再次叫住:“丘龙!别走”。
燕云道:“有事儿”?
尚飞燕道:“你看我着脚明天能好吗”?
燕云道:“我哪里知道”?
尚飞燕道:“你——你,帮我拿捏拿捏”。
燕云面色绯红,心想,雪夜孤男寡女已经很难说清楚,又要帮她拿捏脚脖,万万使不得。
尚飞燕见他十分为难,劝道:“繁文缛节害死人!承认你是正人君子,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瞅着燕云没啥表情,话锋一转“哦,你,你莫不是真的心怀鬼胎”?
燕云道:“天地良心,我燕云燕丘龙行得正坐得直”!
尚飞燕道:“既然如此,你怕什么”!
燕云憋了半天,道:“男女授受不亲”。
尚飞燕道:“柳下惠‘坐怀不乱’就不怕男女授受不亲!你如真是谦谦君子就不怕闲言碎语,除非你居心不良。再说就我俩知道,你我守口如瓶谁个知道?如果我的脚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肯定走得慢,恐怕误了燕伯父的祭日,不孝的罪名你脱的掉吗”?
燕云陷入了沉思,尚飞燕说的在理,两弊择其轻,只有,只有如此,道:“你,你脱下鞋袜”。
尚飞燕忍着疼痛脱鞋脱不下来,道:“丘龙,有劳你”。
燕云脸背着尚飞燕,轻轻脱她的鞋、袜。
尚飞燕“哎呦!哎呦!丘龙,你不看脚的伤势如何医治拿捏”?
燕云无奈只好转过脸观瞧。尚飞燕那只脚细润如脂,滑腻似酥,脚脖红肿如红透的苹果。燕云看准部位拿捏。燕云宽大手掌使尚飞燕感到温暖。燕云第一次这样接触异性,羞怯激动相互交织,闭目收心,小心拿捏。
尚飞燕道:“丘龙,这天寒地冻你的手掌怎么如此火热”?
燕云仍是闭目儿答:“这是师父教的太和内功,可以达到御寒的效果”。
尚飞燕道:“可以教授给我吗”?
燕云道:“不可以,师父嘱咐过太和功夫绝不可外传”。
尚飞燕道:“你闭着眼睛是何意”?
燕云不答,拿捏了半个时辰,又用太和混元气功为她疗治,又过了一个时辰疗治完毕,道:“应该好些了,你自己穿袜子、鞋子”,起身往外走。
尚飞燕着急道:“丘龙,丘龙!去哪儿”?
燕云不回答走出去关上庙门,坐在门外守候。
经过燕云两个时辰的拿捏疗治,尚飞燕的脚伤好了许多。她穿上袜子、鞋子坐在干草上,庙内虽然生着火但冬月三更酷寒无比、庙内的窗户又透着风,环顾四周又怕又冷蜷缩一团,时刻提防不知从哪儿会窜出来老鼠,又惊又怕,终于挺不住了,惊叫不已“救命!救命!丘龙救命”!燕云开门而入,尚飞燕扑到燕云怀里死死搂住燕云。
燕云目光四下搜寻老鼠的踪迹,有顷没有发现,道:“哪有老鼠”?
尚飞燕声音颤抖:“有——有,你出门就有老鼠”!
燕云道:“你自歇息,明日还要赶路”,边说边分尚飞燕冰凉的双手。
尚飞燕道:“我——冷——冷,你不让我在你怀里取暖,我会冻死的”。
燕云接触到她的手就觉得冰冷,感觉她不是做戏,但,这,不合礼法,道:“我再加些柴禾,火会旺些,就不冷了”。
尚飞燕道:“没用,这天寒地冻深更半夜、破庙又透风,生再大的火也没用”。
燕云道:“孤男寡女,还这样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尚飞燕道:“那就眼睁睁看我冻死?儒家、道家就是这么教你见死不救”?看看一筹莫展百般无奈的燕云,道:“丘龙!你不仅迂腐更是懦弱,不敢担当,拘于礼法袖手旁观,这是君子吗?这是侠客吗?哦,莫不是你是担心自己做不了柳下惠”。
哪个少年不钟情。燕云自是敦直但也是精力旺盛的少年,拒绝以身体为尚飞燕取暖,除了礼法的考虑之外也有不自信的成分。尚飞燕的要求是对燕云德性意志定力的考验。燕云思来想去无可奈何,抱着尚飞燕盘膝而坐,双目垂帘,两耳返听,自然呼吸,含光内视,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丹田;练习太和气功吐纳,一则以练内功取热,二则清楚杂念。
尚飞燕偎依在燕云怀里,感到温暖可靠温馨,同时感到燕云更加陌生,他是先前那个懦弱笨拙迂腐的燕云吗?不住自问:燕云是谁?是未婚夫?是兄妹?是萍水相逢的同伴---------;没有答案,当下的答案似乎只是“依靠和需要”;现实教会她必须学会在燕云面前乖巧,否则他一怒之下扬长而去,自己又该如何,卧虎庄燕风处一时是回不去了;归云庄,自己偷偷和燕风私奔把爹娘气得半死,怎么好独自舔着脸回归云庄面见父母;想到这给燕云套近乎,娇声道:“丘龙!你不睡觉,困吗”?
燕云道:“练习太和内功可以代替睡眠,不要和我说话,那会叫我走火入魔”。
尚飞燕噗嗤一笑:“丘龙!你不就是闭目养神么,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燕云道:“你再说,我出去了”。
尚飞燕道:“好好!我不说,不说,你安心练功”!
燕云也不答话。尚飞燕身上所用是香粉散发着缕缕诱人的芳香。燕云全神贯注守住真神练习内功,口中默念太和内功心法,米粒大的汗珠从额头流淌,缕缕热气周身升腾。尚飞燕只知道燕云练功不敢多问,已而便在燕云怀里睡着了。
五更四刻,雪过天晴。燕云叫醒尚飞燕熄灭庙中柴火,收拾起行装背上宝剑扶着尚飞燕出了山神庙,取路踏雪而行。尚飞燕的脚昨晚经过燕云的拿捏气功疗治好了许多,走起来不那么吃力,早饭、午饭在沿路客店就食,尚飞燕要给燕云付饭钱,燕云执意不肯,尚飞燕只得作罢。走到傍晚,进入望州城内,二人找到一家客栈投宿,燕云囊中羞涩正准备要一间简陋的客房,尚飞燕早已要了两间上等客房。尚飞燕道:“丘龙!何苦倔强,就算你借我的钱行吧”!一把夺过燕云手中捏的出汗的碎银子,对店小二道:“不开眼的东西!还不把行李包袱搬进房里”!店小二慌慌张张提起行李包袱把尚飞燕、燕云引进客房就急急忙忙走了。这两间客房是门对门,燕云扶尚飞燕坐定捡起自己行囊回自己的客房关上门歇息。燕云昨日一夜未眠又走了一天的路甚是疲惫倒炕就睡,少顷,“啪啪”几记重重的敲门声,“丘龙!还不吃饭”尚飞燕在叫。燕云被惊起,道:“你自去吃”。“啪啪”又是几记重重的敲门声,尚飞燕道:“举人老爷架子可不小呀!叫姑娘我请你几回呀”!尚飞燕的冷嘲热讽叫燕云恼火又忍着发作用力爬起来打开门,那尚飞燕早已换了装束,粉白黛绿,乌黑如墨的头发、挽了鸾凤凌云髻斜插一支雕花金簪、手戴白玉祥云纹翡翠镯,身上穿着桃红百子刻丝银鼠袄子,葱绿盘金彩绣绵裙,外面穿着青缎灰鼠褂,薄粉敷面体态修长浓桃艳李撩人心怀。
燕云眼中无物不奈烦,道:“能叫我歇息片刻吗?我困得两眼昏花”。
尚飞燕不悦,自己装束打扮许久他却目中无人,道:“你不吃饭,我陪不得,你叫我自去,我这脚怎么走得了路”?
燕云:“叫店小二送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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