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房郡王美人计施威(2/2)
阎怀忠喝道:“燕云!燕云!真是人面兽心,郡王对你义重恩深,你却以德报怨私通郡王爱姬!”
范腾虎道:“武艺不错,可惜却是无耻之徒!”
王戬看张茜萍、吴落梅眼睛都看直了,半晌才醒过来,怒道:“燕蛔虫!你个道貌然然的东西今天终于原形毕露了,骑着老虎抱美人——贪色不怕死!”抢上前去,要把燕云揪出出来,怎奈鬼使神差的一把将张茜萍从暖被中拽了出来。张茜萍玉体迎风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进帐的众人无不惊得目瞪口呆,秀色可餐,盛宴难逢。王戬更是垂涎欲滴,心想燕云乡巴佬真是艳福不浅,要是自己多好多好。
燕云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急忙披上衣服下了床榻。
许久,阎怀忠不情愿,道:“快将燕云色棍拿下!”几个军卒魂儿还没过来,赶忙把燕云胡乱捆绑起来,欣赏眼前的美色。王戬有气没处使,抽出佩剑,恶狠狠道:“燕云该死该死!”一把撕破燕云的衣服,提剑朝燕云要砍,像疯了一样。被阎怀中喝住。
阎怀中命军卒把燕云关押在一座营帐内屏退军卒,惋惜道:“唉!燕云你怎能做出如此糊涂的是,若叫郡王知道定把你活活打死!看在你我故交的份上给出个主意,你就死心塌地投效郡王,我再为你就说情,说你酒后失态失据,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郡王昔日对你的垂青,再加上我为你美言,得到郡王的赦免不是一件难事。”望着他。
燕云急切道:“阎大人看在故交份上望您明察,昨日酒后小的一无所知!”
阎怀中道:“你冤枉!‘一无所知’一个冠冕堂皇的托词,酒后的人都会这么说的,就算我信你,你当众人都是瞎子哑巴?”
燕云道:“那燕云跳进黄河洗不行了?”
阎怀中道:“唉!燕云叫我怎么说你,和郡王的美姬都滚到一个暖被里了,你挡得住众目睽睽、挡得住悠悠之口吗?别解释了,省省力气吧!”
燕云焦急道:“大人!燕云真的什么也没做。”
阎怀中道:“酒后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我当然不知道,你相信你事后不知道,但当时究竟发生什么?好好,打个比方你已经含在嘴里一口酒,你说你没下咽,能说得清楚吗?”
燕云道:“这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阎怀中道:“别在争辩了,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你欺的那可是郡王的爱妾,郡王待你不薄众所周知,你却恩将仇报色胆包天染指郡王爱妾。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燕云绝望了,本为求得房郡王的钧牌寻找晋王,没想到遇上张档子事儿,真是倒霉事喝口凉水也塞牙!如果真的自己酒后做出不齿之事,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就任凭房郡王发落吧;只是对不起晋王,大恩未报,对不起爹娘,叫仇人靳铧绒逍遥法外。无奈昂首泪流满面仰天长叹“燕云命运不济,辜负了晋王,辜负了爹娘!”转首对他道“阎大人!请转告郡王,燕云等待受死。”
阎怀中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沉思良久,道:“燕云!人一死百了呀。你是个聪明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可冥顽不化,再好好想想,我等着你。”
燕云语气坚定道:“不用想。燕云引颈就戮。”
阎怀中对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真是束手无策,急急向房郡王赵光美禀告。赵光美听后良久不语,自言自语道:“义士义士!”阎怀中小心道:“属下无能,请殿下发落。”赵光美无力的挥挥手示意叫他退下。赵光美在账内踱了半天步,披上轻裘走进关押燕云的营帐。燕云满脸羞愧潸然泪下,望着他。赵光美见如此英雄义士遭受不白之冤,内心甚是同情,屈身为燕云松绑,将身上轻裘给他披上。燕云百感交集,失声痛哭。赵光美扶起他,道:“壮士请起!酒后失据,寡人不怪罪你。”燕云闻听放声痛哭。赵光美的宽宥礼贤下士,令燕云激动不已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燕云对主子晋王忠心不二,叫赵光美内心钦佩,处心积虑施谋设计,金钱美色丝毫不能动其心,置生死度外,使赵光美深深震撼。
次日清晨,燕云领了房郡王赵光美的出斩驴山宋军大营的手谕,便衣轻装,飞往绝阳岭宋军连营。他不敢回首昨晚的一幕,寻思自己一直师长教诲“宁可正而不足不可邪而有余”修心养性,守正不阿,身体力行,没想到糊里糊涂摊上了沾花惹草的不齿之事,使自己陷入了轻佻好色臭名远扬声名狼藉的境地,又百口难辩,无颜见娘、晋王、师父、叔父们、圆纯、怨绒、方大哥----燕风、阳卯得知还不知道会怎么羞辱自己;心烦意乱到了极点,不知不觉走了十几里路进了野树林,见前方不远处一个蒙面人手持利剑横住去路。燕云心想好,从瀛洲到今日多少天受了多少窝囊气,一身的武艺无处施展,今天可算派到用场,抽出青龙剑准备迎敌。蒙面人身材苗条,箭步而上,抖动手中长剑奔燕云“嗖嗖”几剑。燕云鼓剑相迎。厮杀了四五个回合,燕云认出了来着就是赵怨绒,急忙跳出圈外,道:“怨绒!怨绒!怎么来了?”
赵怨绒一手揭开蒙面青纱,柳眉倒竖,杏眼喷火,喝道:“燕云腌臜!怨绒岂是你这厮叫的!”劈面朝燕云又是几剑。燕云连连躲闪,道:“郡主息怒!这是为何?”
怨绒骂道:“看看你个无耻之徒的心肝是什么颜色!”朝燕云分心就刺。
燕云心想兵刃无眼,她此时又失去理智,为防闪失,几招之内击落了她手中的丹凤剑。以赵怨绒的武艺,燕云在几招、几十招乃至百十招之内休想办得到,只是她分寸大乱,剑法看似凶狠,却章法已乱。
怨绒怒道:“无耻之货!”抢上前去朝燕云几几耳光“啪啪”作响。燕云忍着火辣辣的疼痛,道:“你要如何?”
怨绒道:“香巢一刻值千金!你做下了风流事反要问我如何!”
燕云知道她指的是昨晚之事,傻呆呆的不知如何开口分辩。怨绒道:“无耻!无耻!你咋不开口,想想,好好想想怎么编,怎么编!”
燕云不知所措。
怨绒道:“装聋作哑!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还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说!”捡起地上丹凤剑“你若不说,我就宰了你!”挥剑直抵他的胸膛。
燕云的眼里充满了复杂的表情——委屈、沮丧、无奈,前胸被她的剑尖抵出了血。她眼里布满了泪水,手中丹凤剑“当啷”掉在地上,她八成相信他落入别人下的圈套,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双手捶打这他的胸膛,道:“你说你说!”
燕云把那晚房郡王宴请他前前后后经过叙述一遍。她想这不是坐怀不乱,这是同眠不乱,他怎么可能禁情割欲?目不转睛望着他,他心静如水看着他,相视许久沉默。
怨绒思虑片刻,道:“谁能相信你能把持得住?酒后又做了什么你怎么知晓?一个暖被里与两个妖姬同塌而眠,就能没有想——想法?”
燕云闪目含威,语气凝重道:“想!我一心想着恩重如山的晋王,想着不共戴天的仇人靳铧绒!”
赵怨绒倏地凝住了,他的仇人就是自己的生父靳铧绒,前日与他重逢是淡忘还是回避,双方感情浓烈,此时他又提起,当时他为了扫除眼前的杂念一心想着恩人、仇人,想必如此,但“靳铧绒”这三个字再次使双方的恋情蒙上一层浓霜。
双方又是许久的沉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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