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江湖客野猪岗争雄（1/2）

“曹国舅”钱卓通在“燕赵八仙”二排行，大排行“铁拐李”尚元仲死后，与三侠“张果老”燕叔达、七侠“何仙姑”柳七娘、四侠“汉钟离”陆行德、五侠“吕洞宾”苗彦俊、六侠“韩湘子”萧岱英、八侠“蓝采和”樊云童，受时任金枪会谍务曹曹主“云里天尊”武天真相邀，先后加入金枪会谍务曹；后来四侠陆行德、八侠樊云童在刺杀三蝗州刺史靳铧绒丧命厮杀中丧命，他和六侠萧岱英被俘身陷三蝗州死牢。五侠苗彦俊、三侠燕叔达、七侠柳七娘、武天真率领谍务曹十二个独立分标弟子拼死相救，救出了他和六侠萧岱英，但损金枪会谍务曹失惨重。钱卓通经过牢狱之苦变的处事圆滑，但不缺侠义之风。

“韩湘子”萧岱英从定州返回天狼山后，向军师成诩、相主荀义、魁主佐理领枢廷曹曹主贾玹详尽回报，成诩令他秘密召集心腹做好晋王赵光义大军的内应。萧岱英暗暗紧锣密鼓联络了数百心腹，时时观察锯齿峰下的观云亭动向。这是他和晋王商定好的，晋王亲率大军从天狼山正面佯攻，晋王另派一支奇兵沿天狼山后山白猿径、攀狼牙坠、登锯齿峰后的飞天口抵达锯齿峰下的观云亭，突袭观云亭钱卓通的第三分旗一千弟子喽啰，而后直捣金枪会中枢俯云台。从晋王攻山开始，一连等了七八天就是不见观云亭的动静。寻思：晋王能否攻破天狼山全仗着突袭观云亭的奇兵，那天狼山后的白猿径、攀狼牙坠比前山之路更难行走，假若真的到了观云亭会不会筋疲力尽已成强弩之末，如何对付观云亭以逸待劳的钱卓通！随即上观云亭向钱卓通假传魁主武天真将领，调钱卓通第三分旗的四个卫八百喽啰由第三分旗副旗主统领驰援天狼关。钱卓通要看魁主令牌，萧岱英假说非常时期非常处理。事后钱卓通越想越觉得蹊跷，追问萧岱英。萧岱英担心他找武天真问个原委，便向他吐出实情，劝他识时务为俊杰弃暗投明。钱卓通犹豫不决，但事已至此，武天真怎能相信自己不是萧岱英的同党，只的勉强。

萧岱英走后，钱卓通越想越对不起武天真，当时义弟五侠苗彦俊犯了命案，七兄弟无处容身，多亏武天真仗义相救，上了天狼山不久在武天真提携下又都做了头领，三弟、五弟、七妹如今又背叛他投靠了官府，他还能体恤他们是被逼无奈，如果自己忘恩负义再给武天真背后一刀，天地不容！如果告发六弟萧岱英，又岂能对得起当初结义之情。钱卓通忧心如焚，越想越烦越烦越想，想的脑袋快炸了，决心向武天真吐露实情，当见到他，吐露实情后，他对六弟萧岱英能网开一面吗？在武天真催问下，口中蹦出了“萧岱英是天狼山的——叛贼！”把心中憋得透不过来气石块终于吐出来了，感觉轻松之极，如释重负，但接跟着是恐慌，是为六弟萧岱英恐慌。

当武天真听到“萧岱英是天狼山的——叛贼！”如晴天霹雳，倒吸一口凉气“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切道“你说‘萧岱英是天狼山的叛贼’！”

钱卓通惊慌支吾“啊——啊——”

武天真眼中喷射怒火看着他，疾步近前晃着他的双臂，大声道：“萧岱英是天狼山的叛贼？”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看着他瞻前顾后的神情，推想这一切都是真的，回想晋王对天狼山用兵前在定州调兵遣将，自己却全无谍物曹、外务曹的一点消息，想必萧岱英与相主荀义、魁主佐理领枢廷曹曹主贾玹沆瀣一气，把谍物曹、外务曹所有的上报都给隐没了；气得呵呵冷笑“我以为赵光义能通神，没想到能通鬼！”正要下令捉拿萧岱英，突听镇绥馆院外兵刃撞击之声。

原来萧岱英向荀义回报策反钱卓通，荀义感觉钱卓通不可靠，令萧岱英即可把他软禁起来。萧岱英迅速奔往观云亭，经过镇绥馆见院内灯火通明，非常时期他想探听消息，在大门探头探脑，被镇绥馆的魁主从事孟演常发现，孟演常以为是贼人，走近见是魁主录事萧岱英，以为他有要事要见魁主，便请他进去，还没到天井，听见武天真高声道“萧岱英是天狼山的——叛贼！”他吓得浑身发抖，拔腿向外跑。孟演常紧紧追赶，在镇绥馆门外刀兵相见。

武天真听到声音飞到门外，道：“住手！”孟演常、萧岱英各收兵刃。

武天真血灌瞳仁，大骂：“萧岱英叛贼！金枪会落到如此地步全是你这无耻之徒在作祟，我要不杀你就对不起金枪会成千上万战死的英魂！”抖剑直取萧岱英。

萧岱英见机密败露，亮出紫金洞箫拼死相抗。斗了七个回合，萧岱英伤痕累累。“曹国舅”钱卓通见六弟即将性命不保，舞动两块银装阴阳板相助萧岱英。孟演常正要挺剑上阵帮武天真。被武天真喝退。萧岱英、钱卓通双战武天真，斗了二十回合，萧岱英被武天真一剑刺死。钱卓通急忙俯身抱着萧岱英，大哭“六弟！六弟是二哥害了你，慢走！看二哥为你报仇！”挺身杀向武天真。钱卓通像发疯一般，两块银装阴阳板舞动如飞。武天真鼓剑相迎，斗了十余合钱卓通不是对手。钱卓通大哭“六弟都怪二哥学艺不精，为你报不了仇，二哥愿意和你同去，等等二哥！”举起阴阳板往自己脑袋就砸。说是迟那时快，武天真迅疾一剑将阴阳板隔开，左手指点住他的麻穴。钱卓通手中的阴阳板“当啷”落地。

武天真道：“钱二侠真不愧为义士！这‘燕赵八侠’也只有你与尚元仲最有侠者之风了！”

钱卓通道：“少要花言巧语！快下手吧，晚了就赶不上我六弟了！”

武天真深为敬重，道：“钱二侠你已经对不住你六弟了，还要对不起贫道吗？贫道与钱二侠也是故人，对钱二侠也算有恩吧？如今贫道四面楚歌，正需要二侠相助，二侠难道会袖手旁观吧！再则，二侠是我金枪会第三分旗旗主，眼下天狼山危难重重，二侠难道会置身事外！”

钱卓通痛哭不止，哽咽“第三分旗旗主钱卓通——愿——愿听魁主将令！”转而语气刚硬“武天真！等天狼山风平浪静，钱卓通还有找你报仇！”

钱卓通恩怨分明，武天真深受感动，道：“贫道奉陪。”

正在说话间，锯齿峰下观云台方向浓烟滚滚，烈焰飞腾，火苗子蹿起几丈高，象火焰山一样，杀声震天。锯齿峰是天狼山最高峰，锯齿峰峰脚下是一块约三十亩的平地唤作观云台，锯齿峰峰顶比观云台高二十几丈，锯齿峰半山腰是个亭子唤作观云亭。这天狼山呈梯田状，从天狼山山下通过第一旋、第二旋、第三旋山道是天狼山的第一关隘天狼关，天狼有百十亩的平地，驻扎着把守关隘的喽啰；向上通过第四旋、第五旋山道至天狼山第二关隘狼口关，狼口关也有百十亩的平地，驻扎着把守关隘的喽啰；向上通过第六旋山道到天狼山第三关隘狼牙关，狼牙关有一千亩平地，住的是数百农户、猎户、工匠；向上通过第七旋山道是九丈原，九丈原约两百亩平地，各方、各曹理事机构分设在九丈原。向上通过第八旋山道到达俯云台，俯云台占地约两百亩，金枪会的中枢机构金枪阁及金枪会顶层头领魁主与阁事住所设在俯云台。俯云台向上二三里山路就是观云台，观云台约四五十亩地，钱卓通第三分旗驻扎，第三分旗的四个卫八百喽啰被萧岱英调往天狼关，现下只剩一个卫两百喽啰。

武天真仰望观云台火光冲天，惊骇不已，寻思：从锯齿峰观云亭通往山后的秘密小路只有金枪会几个阁事及少数元老“狼山八阿尼”知道，宋军怎会知道，定是阁事相主荀义与萧岱英给赵光义透的蜜；观云台与俯云台的金枪会中枢机构近在咫尺，天狼关、狼口关、狼牙关、九丈原金枪会的守将看到后方的后方观云台火光冲天想俯云台难保，军心定会大乱；忙道“钱卓通随贫道速上观云台。”还没迈步。赤衣阿尼祝寅、青衣阿尼刘岚、蓝衣阿尼骆妔、紫衣阿尼海珖、玄衣阿尼丁青疾步而到。

祝寅道：“魁主！坐镇俯云台镇绥馆，待贫尼令五百弟子上观云台迎敌。”

武天真道：“祝师太！观云台一丢俯云台不保，贫道哪能不亲自前往？”

祝寅道：“魁主！从山后攻上来的宋军运途奔袭，现在也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这在说活间，天狼山正面天狼关火起。武天真俯视山下，寻思：定是晋王攻山，天狼山已成腹背受敌之势；气得呵呵冷笑“赵光义腌臜来吧！”命令祝寅、刘岚、骆妔、海珖、钱卓通领五百弟子上观云台迎敌，丁青守护俯云台。

这从天狼山锯齿峰山后奔袭而来的宋军正是晋王派遣瞑然、燕风、王烈、冷铁坤、“幽云八鬼”“催命鬼”崔阴鹏、“索命鬼”索阴熊、“勾魂鬼”勾阴芳、“招魂鬼”召阴平、“青面鬼”青阴刹、“赤发鬼”赤阴猋、“无常鬼”吴阴钟、“白面鬼”白阴罗统领的五百奇兵，五百奇兵都是千挑百选精壮之士。晋王与瞑然事先约好，从晋王佯攻天狼山正面算起第五天的四更天，瞑然占领锯齿峰观云台放火烧山，而后猛攻俯云台，晋王在山下见锯齿峰火起也放火呼应，速命大军从天狼山正面天狼关强攻，对天狼山形成内外夹击之势。瞑然怎么十日后才到达锯齿峰观云台。

话说瞑然等在定州领了晋王钧旨，带上萧岱英准备好的地图，率领五百精兵绕到天狼山后面野猪岗已是戌时（19:00），瞑然下令埋锅造饭就地宿营。“北剑”“横死神冷血樊哙”冷铁坤是个争强好胜之辈，性格孤傲，除了经营它的“兲山派屠夫行”就是找高手比试武艺，见武林头号人物五元之一的“冷血人屠”王烈跃跃欲试决一雌雄，饭毕，在野猪岗一片空地踱步，高声道：“唉！冷某真是生不逢时，若早生十年恒山驳剑哪还有什么‘武林四元’！”

“铁掌禅僧”瞑然知道兲山派掌门人“北剑”“横死神冷血樊哙”冷铁坤这是要向“冷血人屠”王烈挑战，走出营帐，道：“冷掌门！勿要感慨了，早些安歇，明日还要赶路。”

冷铁坤本想把冷血人屠”王烈激出来一决高下，没想到瞑然出来了，怒道：“瞑然秃驴！洒家感慨与你何干！”

瞑然没想到冷铁坤如此乖戾出言不逊，道：“贫曾好言相劝，你这厮怎能恶语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