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结伴而行(1/2)
王振走了一阵,忽地停顿,看了看四周风景,触景生情,不免有些怀念,有些伤感。叹了口气,微微笑了笑,刚准备要走,忽然又想起苏烈、李勇民二位好朋友,心想总是要走,亲身离别太伤感,别扭;但不告别太不够朋友了,王振反复想了想,回去写了两封书信交给两个守卫喽啰,交代让教给苏烈、李勇民二人。
交代完毕,王振心里最后一颗石头,也放下了,一切完毕,准备就绪,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只是还是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唉!我这般容易触景生情,像什么话?哪里还有点大丈夫、男儿的样子?行了,别想这么多了。”王振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
心情一放松,走路也就快了许多,王振大步流星,很快就下了山,来到了山下的白沙滩渡口,刚到得白沙滩渡口旁,除了两个箭塔和一个炮塔上负责放哨和守卫的喽啰之外,渡口上还站在两人,这二人不是外人,正是苏烈和李勇民!
王振见到二人先是一愣,随后走上前问道:“怎么?你们两个怎么在这?来与我送行的?咳,不早说,害我白费笔墨,写了两封书信。”
苏烈哈哈一笑,道:“俺们兄弟三个爹爹本就是义结金兰的兄弟,俺们仨从小玩到大,感情更加是: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或可直接说是亲兄弟了,如今哥哥你要下山闯荡,俺们又怎能落后?俺们可不是来送行的,可是要来与你同行的,诺!行李都备好了。”说着往船上一指,
“对,没错!兄长,劫船一事我们两人都有份,怎么忍心让兄长你一人受罚,再说了,我们三人一起出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李勇民附和道。
王振看到苏烈和李勇民二人模样,一个满脸兴奋,一个神色庄严,先是不由得一愣,随后也是哑然失笑,暗自高兴,笑着问道:“好兄弟!我这当哥哥的甚是感动。不过……,苏廉和李捷两位叔叔可是同意了?”
苏烈和李勇民听言一愣,互相看了看,两人神情都有些尴尬,苏烈摸着头,笑道:“这个嘛!我担心爹不答应,就没直接告诉他,让勇民帮我写了两封书信给爹娘,算是告别吧!也不算是不孝了。”
“嗯,我也是这样,圣人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我们留了书信,告明去处,该做的也都做了,兄长你不必担心。”李勇民轻声道。
“这样啊!好罢!就是担心日后归来叔叔大娘怪罪于我了。”王振笑着说道。三人面面相觑一阵,都哈哈大笑。随后三人先后上了早早选好的一艘船,苏烈点开船,在石上一磕,退后几尺,然后架起两支桨,一前一后,一里之后轮流替换,三人有说有笑,伴着被船移动激起的潺潺水声,在广阔的鄱阳湖中,飞一般往北前进了。
正是春风得意时,两岸的水草芦苇的清香随风迎面吹来,再加上河底的水草所发出来的清香,闻着这自然气息,三人心情大是舒爽,不痛快的事统统抛之脑后。诺大的承夏山,灯火通明的山寨,也逐渐趋于朦胧。一切烦恼似乎都因船的航行,而被远远甩到船尾去。
三人渐渐走出了承夏山上所能观望的视线范围,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承夏山顶峰追梦涯上,五道他们十分熟悉的人影一直目送着王振三人远去。
不用说,这五人便是王振的父母,还有他的小妹妹王羽裳,以及苏烈和李勇民的父亲。眼看着王振离开,王母甚是不舍,随着王振远去,眼中也不禁饱满了泪水;王羽裳依偎在母亲的怀中,看着三位哥哥远去,眼神甚是怪异,双手抓着两截秀发,不住的在半空中打圈。王烈则是不住苦笑,看着苏廉和李捷,嘿嘿一笑,说道:“你们家这两小子也不是个省心的啊!看来是给振儿带坏了,这般大胆,敢不告而别。”
李捷笑道:“大哥可别这样说,他们仨自小感情深厚,不亚于我们三兄弟,犬子跟随侄儿下山,本是意料之中。倒是大哥你,刀子嘴豆腐心,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要出去闯荡了,该是和我和二哥一样,心中也十分不舍得吧!”
“哈哈!”苏烈随即大笑道:“大哥你呀!就是如此,罚振儿的时候可没见你这般,如今把人家送走了,却又本性暴露,这么多年也没改掉这个臭毛病。大哥你尽管放心,我家烈儿五大三粗,虽然没什么脑筋,但你和三弟这两儿子,可都是聪明的小子,振儿更是一肚子主意,又有勇民在一旁帮衬着,他们仨在一起,能文能武的,肯定不会有问题的!你就放心好了!”
“但愿如此吧!”王烈轻叹了口气,若有所思,似乎回忆起往事,只远远的看着王振他们所去的方向,留下的一线水波晃荡。
……
却说王振与着苏烈、李勇民二人先回了自己原来的分寨,取了那幼虎,然后三人便乘船北上,一直到长江,不知道目的地,便沿途游山玩水,沿着长江顺流而下。三人一虎,两月之间便游遍了繁华秀丽的苏杭。
那头幼虎母亲已丧,又不能去再寻一头母虎来,自然无法用虎奶哺乳,一路上,王振等买了条母狗,作为奶妈,偶尔还有些羊奶,也将养活了,也算茁壮成长,也已经长得和一般乡间土狗般大小。便往北走,游过太湖,不知觉间来到了淮南东路的濠州。
这濠州乃是当年王振父亲王烈率众起义的地方,王振三人虽从父辈处有所耳闻,但毕竟不知道详细,来到这里,只觉得有些感慨,想着父辈当年揭竿而起,北御金国,南抗大宋的风光无限。
这时夏风始盛,只觉神清气爽,三人不禁仰天大叫,极感喜乐。三人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还跟着条犬,王振手中还抱着一头幼虎,放眼看去,这阵势甚是怪异。三人放声大笑,一路狂奔,纵马疾窜而前,一个多时辰中奔驰了数十里,座下马已然疲乏,方才停了下来,将马放下吃草。王振看着四周风景,自然坐下,抱着那幼虎,问道:“兄弟,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苏烈展开新买的地图,端详一阵,苦笑着道:“嘿嘿!刚才一路狂奔,甚是痛快,不知道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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