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寻师（1/2）

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大夏天的热气让人有些烦躁，路边一个乞讨的老者扶着手里的二胡，二胡拉出的曲子似乎让人周围的空气都凉了几分。

“是这个老头？”向小东围着这个街道转了好几圈，符合要求的就只有这个要饭的老头。

向犹疑现在远处看着老头整个人跟着二胡摆动，路人似乎也都司空见惯，可是怎么看这老头都是个老疯子。

向小东犹疑的向老头靠近，听着那二胡的哭声，觉得拉的也就一般。

瞎子每天都在这拉二胡，无论雨打风吹，从不停歇。起初路人也觉得奇怪，也有人在雨里给他打雨伞，但每次都见也就没人在意了。瞎子也从不在意，似乎世间就没有他关心的事，有人可怜他他也不说谢谢，有人赶他他也不跟人纠缠，直到他成了这街上的一道风景。而他每天就负责给路人拉上一曲二胡，谁也不知他拉的是什么，谁也不知他拉的好不好，听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向小东走走停停，人群中的他时不时瞥瞥老头，不知怎么，走到一个距离以后，向小东似乎感觉到什么，本能让他犹豫要不要继续靠近。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怂成这样，一个老头而已。”向一拍脑门，一步踏出。

就在这时，二胡声戛然而止。

街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老头，没注意到这一点的说明他对老头不了解，从街上人见到老头那时起，除了被城管赶走，这老瞎子从未中途断过曲子。

“瞎子，你没事啊？”一旁卖小吃的大爷关心的问了一句，他以为老瞎子是身体不舒服。

回应大爷的是继续响起二胡声，老大爷笑笑，也不多问，知道这老伙计没事了，又回头继续招呼客人。

路人又恢复了正常熙熙攘攘。

向听着重新响起的二胡声，觉得跟刚刚有些不一样，可是到底哪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于是他继续没事一样的朝老瞎子走。

然而向小东刚抬起脚还没落下，一股劲风似刀一样刮过他的脸颊，瞬间，一丝猩红从向小东脸上缓缓映出。

老瞎子轻咦一声，但手上功夫却不减，只是曲音稍稍缓和了一下。

向小东只觉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摸，一丝湿润之感。向缓缓收回脚，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那抹血腥，手指轻捻，眉目之间瞬间闪过一抹厉色。身上的衣服分出丝丝血线侵入向小东身体，霎时间，密密麻麻的血丝布满了向小东的脖颈，一双黑色的眸子，已经变得暗红。

“老东西，不识抬举！”向小东变了一个人似得，微眯双眼，抬头看了看老瞎子，然后迎着劲风，一脚狠狠踏出。

霎时间，向小东脚下一股无形波动似石沉大海一般缓缓朝老瞎子荡去。那看似平缓的波动，但凡所及之处，那股曲音劲风尽皆破碎。

向小东精神一阵恍惚，眼神恢复了清明，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只觉右脸颊火辣辣的疼，不由伸手揉了揉。

这边老瞎子如临大敌，二胡声骤然高起，第一轮波动已到！一堵无形的音墙一瞬而起，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路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路边的精彩过招。卖小吃的老大爷也只觉老伙计今天心情不错，二胡拉的抖上抖下的蛮喜庆的嘞。

而这边的老瞎子却一点也不好过，干瘪枯瘦的手上血脉根根挺起，拉弦的那只手风也似的急抖，整个人随着曲音癫痫似的颤动，像是被人扼住咽喉，马上要死了一般。

而向小东和所有路人一样也都没察觉什么，继续边揉脸边朝老瞎子走过去，唯一觉得有些怪的就是感觉这老头拉二胡也太动情了吧，身子都抖成啥样了，不怕把一把老骨头给抖散了？

第一轮波动无声无息的和音墙碰撞在一起，没有丝毫声响，音墙就瞬间消失了，于此同时那轮波动也消失了，什么也没有发生，路人也没人察觉，就是觉得一阵怪风刮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

第一轮波动一消失，第二轮波动马上又到了，而此时的老瞎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虽然双手依旧拼命划拉着，可是再也没能凝聚出第二堵音墙，硬生生被波动轰在干瘦的身躯上。

被波动击中的瞬间，曲音骤停。老瞎子的双手就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但是整个人一动不动。街道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一旁卖小吃的老大爷再次低头看向老伙计，带着一丝疑问。

很快，第三轮波动到了。当它接触到一动不动的老瞎子的瞬间，老瞎子整个人猛的一抖，一口鲜血瞬间自其口中喷出，让几乎所有人都所料不及。

“哎呀！老伙计你这是咋了啊！”一旁卖小吃的老大爷一边赶紧扔下手中的夹子，双手在围裙上擦拭着，一边赶紧要扶住晃悠的老瞎子。

向小东也被这一幕惊呆了，老头的喷出的鲜血，就落在他面前，再上前一步都能喷到他衣服上。他也顾不得场面的血腥，赶紧跑过去打算帮忙。

正当向小东跑到老头身边，做小吃的老大爷马上要碰到老头时，老头稳住身形，手臂微抬，挡住了做小吃的老大爷马上要落下的手。说了一句“不消。”

老大爷犹疑了一下，也没多说，讪讪收回了手，他知道这老东西犟的很，然后一边回头看看老伙计，一边又从新走回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