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堂与潼关（1/2）

三人离了何贺关，依据越白的锦囊书信，邑道远安抚狼人，平定内乱，只见锦囊中写道：狼人久嗜血，落难投靠，实属情急，加以时日，本性必露。但知晓我们人类文字和知识，还望邑将军可以安抚，好怀一片仁慈，待朝廷实作定夺。军中有反叛，应是起自朝堂，结于苏相，军中变化之大恐难预料，警惕邑将军自确安全，苏聂与某，今为亡徒，未及道别自行离去，自知负孽沉重。将军若是提兵来擒，定不加反抗，静候发落！迁徙之雁，何处思安。身居塞外，水何恬恬！

是日，槿逍道人稽首告别，光复道门。吕道远平定何贺关，匹马付京述职不表。

其实苏聂也知晓一些道门的皮毛武艺，只是通些外体术。却说这大清国道门称谓呼‘鸿门’，鸿门居道门之首，黄巾门、于吉门、高圣门、江耀门、归索门五门齐列，道法上各有千秋，六大门派共相通处，乃是大清道门，江湖统领，盟主虚席常在其列。鸿门起承自上古鸿钧老祖，世代相传，相闻可兴世亦可灭世，一直保有从未外漏，就算是灭门和一般国难都没有开启，能传承多少不得而知；黄巾门为天赐医术传承衣钵，广解千疾平复万难，功盖世间，行迁之处广修善德，纳众生之疾苦为之奔波劳累，辛苦至甚，德高至甚。于吉门驱魔卫道，在各个州府都有道观，猛兽袭人恶鬼复世于吉门人责无旁贷；高圣门广修诗书典籍，育文教化；江耀门行走江湖无处不谈道义以申张正义，良缘于正心明镜；归索门器械精致也是天下无双。江湖无国界，道门雄立于大清国国土之上有一番雄傲，为朝廷所倚重，而槿逍道人同邑道远正是黄巾门下道者，这里只须胡话一番，随便一提，才好叙说。苏聂一行人来到潼关面前，潼关首将与苏家并无交集，起自练武世家，兵部待郎子嗣，却是一个文弱腐儒的。姓自许名七，字道三，是个钱权上位的书生，这些都是越白所知晓的。而这儿自是帮派混乱，犹有霸天堂与官军交好不分我尔，酒肉其中。到得潼关面前，三人紧裹着，化妆打扮，像是个来的异地商人，批担着些瓜品水果，一路摇摇荡荡直到这里。刚到得潼关门口，就见得两排官兵，守将许道三亲自迎接远门，却不说如何迎接，就说他一手无缚鸡之力的落魄书生如何做得潼关守将，其实这里面倒还有些门道，潼关有大清国最大的军兵操练场，周围驻扎军兵三十万余，号为‘黄骑军’，乃是兵部隶下的一支劲旅，主帅许都乃是百里挑一的帅才和较武好手，至于这是怎般厉害，也须得知。拳脚功夫无般不会，兵器好玩无般不知，自是一副谄媚色，粉饰脸底儿透新颜，一副骨子架支起的瘦皮手，上面勾勒起明显的纹条，也倒是干净白净，上面镶带着一枚紫宝石，漆红打扮，上面深深勾勒着金边的画图，底蕴十足的面料，随风荡起袖子，十分招风。在战场上一马骑可以拦大将十员，十员万夫不挡之勇，十员以一敌十之士，十员一马平川之士。

苏聂与这许都相斗可是不分翘楚，苏聂下一届参加武举，当时他许都也一举混个潼关的掌帅守将，却说附有兵权又掌一关隘，必定是非常之人，他在前一届创造了往届各项成绩的新纪录，却都被苏聂给追平了，还有的赶超不少。明白人有话说，许家涉贪，查封的就是苏家长子河南四品巡度使苏怯，苏家抑仗苏诚为相、苏诀是皇帝贴身带刀侍卫，苏怯河南巡度使，牛气冲天谁也巴结不得，怎赖这朝里朝外都联成一气，看他苏家使权也没奈何，有巧嘴说书的打发道，苏家不涉军中事务，也好安稳得一干人等心气，只是这届武生活跃，出类拔萃者多，众人翘首，武状元却刚好错落在苏家二子苏聂身上。于是这成绩都耍了玄乎儿，各自里安排妥当，私通一气，一举打下苏聂的榜首，罚判出局，苏家秉承忠义廉洁，自向着朝廷说话，以发泄多年来对苏聂不入眼的秽气，于是又有百般撮合打压，苏家也一气承顾不得，这才是苏聂入镖局的始作。却说这许都，深得家族照顾，一路是求贤若渴的官宦，举目思亲的待见一路走到了潼关掌帅守将，却说兼掌帅守将的才人不多，何贺关邑首远便是一个，由是大清国掌一方帅印，这里面各方调度都尽归掌帅所有，于是许都又提携同宗族的许道三做潼关守将，自领兵驻扎城外不谈。

书生许道三，秀才落榜，名家提携才做得考生，品行模样极其不端正，后来才修得文采，始得参随着考个榜眼，经同宗的许都这般一提携，也就投机做个潼关守将，一咋眼就发现了苏家子嗣苏诚二金孙苏聂，两下稽首，打算谈笑风生。这书生也是这般崎岖骨骼，只一弯下身子，就像是倒杵在秧田的破扫帚，活粘鸟粪，见他这状，苏聂也只好稽首了。

“苏兄远来，白兄稽首，这位兄台，许某多有怠慢！”苏聂也只是拱手意示，苏聂想来，家兄武功不高，当日破他许家的贪污案子，还是我一手擒定，才了确得这桩大案，不过侦破过程严密的紧，不知可曾走漏风声，让这厮知道，也好打探一下。不等苏聂开口，许道三说话了“苏兄深负重罪，尚且如此悠闲自在，且容小憩响午，随我负荆请罪。”苏聂也只顾沉湎，越白见得如此，只说朝廷已释了苏聂罪名，谁料这许道三却紧咬着一放，一发要按律令探究道理，只说是：“越白兄，兄台身是朝廷重臣，负有机要，理不应远离朝廷，念忠贞爱国，自不多做过问。只是苏聂有罪名加身属实，不容不从容应对。”好是平日里积的德性，这太平盛世里哪会念顾这些东西，可笑苏聂昭著臭皮囊，四下议私长。纵为门上客，就里不沾光。越白只得向许道三答话“贤弟，我等承天恩，生在这盛世，各安其命，为皇上效力。只是今日有机密应承处，是吾皇亲遣，要做个分教，给苏聂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也好功过相抵报应。”许道三听得，这样答道：“白兄公务在身，不应阻拦，今日特来迎接，以接风洗尘。”扶手进了潼关府衙，守将官邸。

却说近来苏聂闹得一出兵符案早已是满城风雨，潼关也听得一二，何贺关守将邑道远震慑狼人有功，使狼群畏服，于是将功提及，苏聂才缓得这罪名，留在何贺关听用，还有苏家苏诚金孙、苏家长子苏怯连同看管，越白若不是探亲回家就是辞官不做，这样说，里面还另有分教，许道三这样想。当日苏怯查封我许氏的私钱袋，也只是得数匹绸缎，记上一趣÷阁功劳薄，想要待遇他们苏家劳苦，却不慎泄露了这个消息。也罢，我许家财大富足，也不跟苏家争那几亩薄田，今天苏聂落到了我的手上，也好整蛊他一番，想方设法再把他送回去，看他这回运气如何。想着想着就到了府衙门口，“官家，准备上好厢房，打扫干净接客。”官家唱诺，领令下去了。许道三自是领着一干人等入前厅堂座下，令待女泡壶好茶，自与苏聂谈论家长里短，与越白商议国是朝局，也纵得孙子承去后厨寻酒，好饮得三升烂醉。书生也是会过日子的主，各厢里打发完毕，好是有分教道理，有文章在里头，看他言行举止，礼貌端庄，若不是形貌稍显丑陋决看不出暇兹，只是长相也经不起细看。谈论一半，听得有府丁报告，霸天堂又生出是非，好叫老爷出去收拾。

霸天堂堂主何服，胖的像个猪一样，看着令人作呕，好叫从不顺人心意，只服许道三钱财打应，好挣得一个月的酒肉。许道三闲养这班人物，以防附近山贼下来劫掠，好是充得江湖人物盘踞，过往也收得不少各地的小道儿消息和奇珍异宝。给旁人开一道门来，这许道三竟混个丰衣足食，一路高升的，还不知里面做了如何盘算。且说朝局三升在一日之辩，一落千丈乃转瞬之间，但惜爵者不得其位；行商卖些小角品，走商队顾镖师花得大趣÷阁钱，也就升值个三文五角，但眼见现钱的都需有投资，货物囤积的，也变不了现钱。江湖歇脚，被许道三打探，情理上书生作答，道义中侠士答礼，而霸天堂就是这一个收资拢财的地方。这一日，霸天堂堂主何服甩挺着肚皮奔向了私塾，江湖道义秀才口，文墨趣÷阁儒大腹郎，好是闹腾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