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失去之后,还想再拥有 下(2/2)
“若是有所谓名成,可以说动阮某,若是无所谓名成,阮某也不愿与苏兄同罪。”
“阮兄真的甘心劈柴一辈子。”
“此机会只因天上有,阮厂无福。”
苏聂拍拍手说,“随便。”
苏聂走罢,走得很潇洒,只听得阮厂在后面说道:“苏兄!经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苏兄既有鸿图之志,莫要回头!余路久远,且自行珍重!”
苏聂走出村庄,着一处安静的草地睡下,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全没理会越白、孙子承在何处等待。直躺下,就是一觉。
“这次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苏聂想。“我是畏罪潜逃?至少自已从来都没这样想过,古今畏罪潜逃的不少,还有人包庇护短,都是十分常有。且我虽是苏姓,伹未曾干预朝政,自小和皇族相近,也只是私人情谊,那也勉强算个受害者。那此次出行,不是逃灾又是甚的?我也是一江湖人士,且撇开世俗不说,我既有心在江湖,自有功夫,又何必纠结此见?若是有什么大志才有此苦恼,那也不得烦恼至此,且不说如何想得,就是时运不济,也正如圆我浪迹江湖的心愿。自京城至此心胸扩野,也不觉十分畅然,若是不想如此之多,也好在江湖上混得,日后指不定有什么成绩,又何必考虑得多,终日为名利挂念?若不是越仲裁常谈朝廷事端,为人处世道理,我也不必受此渲染,不过我苏聂也出身诗书家地,为何从小到大都没有如此感觉?不想说,谁让我等关系较好呢?就如此般般,像是上了什么枷锁,也不觉睡他一觉。”苏聂这般想得,其实是同样的规矩,他已听过太多遍,近仿佛是不得不说,而他不得不听,他也不得不长大,便有了一番成就,不得不看得眼顺,然后多生许多介蒂。而这其中,也少不了各相掺和,各种故事,让他心神力疲,又尚且饱满,所以催生歌调,一路慨唱,都两相和友,也不令人生惧。
苏聂睡得一番,左右番侧,他又梦到许多,终日劳累疲倦,不知是积累了多少思绪,才组成这一个梦境。
梦中故事说,苏聂在河边,有柳树,也不必摇着折扇,小路也并不弯延。他就一个人走着,沐浴着阳光,阳光如此和熙、温暖。他看见一个人,一个将要饿死的女人,在一位粗俗的汉子面前,撕咬着肉。那汉子也撕碎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上留下齿痕。他上前去,却扑了个空,忽的消失不见了。他思虑许多,像是在哪里见过这番景象。
苏聂醒了,忽的惊醒,猛然回忆刚才的梦,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觉叫骂一声“刍狗!”
正是:自古含梦有真意,时运不兴寄天意。我言梦翳非能蛊,只道常人多思虑。且如是一说,正好讽刺得,而苏聂此人命运究竟如何,且听他的造化弄就,看是如何了得。
苏聂看着干净的天气风景,回想起这两年的时光造诣,也不觉作诗一首,以怀念落榜之后走镖,走镖之后获罪的事情:自来人言多近痴,聪在耳性多不知。人皆多自作利益,谁亲故往作相知?不知人世厉害处,自尽口缢凭吊住。书生书往书朝事,何须掌嘴争方固。若是争出厉害来,日后自有仇记处。得饶人处且饶人,须留情处且留情。若是不知此大义,百政朝纲何需度!
他也就是边走边唱和,与越白、孙子承会合。三人会和,好一番取笑打闹,只得前行,前方是大唐国界,且须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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