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前因后果（1/2）

办公室里大厅里横七竖八的摆着几台电脑，坐着六七个人，有不修边幅的油腻中年，有头发凌乱的小伙子，还有西装革履的精英们。此时接近深夜，他们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屏幕不时的大声喧闹交流着，不知道的看见还以为他们是在网吧开黑打游戏。赵可欣清了清嗓子说：“我把兔子抓回来了。”

他们抬起头看了看算是和我过打招呼，油腻中年迫不及待的兴奋招招手说：“兔子快来帮我看看这个。”

我习以为常走了过去，他叫郭德铁，外表看起来其貌不扬，大腹便便脑袋半秃，当年年仅16岁的他就跟着师傅就在港村阻击金融大鳄，之后半生都在和数字打交道。他兴奋的指着屏幕上眼花缭乱的霉股K线图说：“兔子，我看了半个月，这个股现金流很凌乱，不少于五家的大投行都在做局，我准备入手了。”

我看着上面的曲线，近半个月震荡率很高，和过山车一样从最高处到最低处不停来回盘桓，一般人见到这种神仙股怕是心脏病都要犯了。我回想脑海里的东西沉思着，慢慢就发现K线后面有一丢丢灰，后面便是一大片的青蓝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铁哥，可以搞的，预计明天再跌个百分之五左右就进场，使劲砸就好了。”

郭德铁听到后放下心来，美滋滋的说：“那行，明天使劲砸。话说兔子你小子去哪骗小姑娘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没有你个这验孕棒，我们战战兢兢的都不敢放心砸钱，憋屈死了，生怕一不小心搞出两道杠。”

我一阵无语。事实上我在这里的工作还真的和验孕棒一样，记忆里的东西我始终没敢告诉任何人。

在一个月时间里将六个零变成八个零之后我便低调了起来，生怕被别人发现了这个秘密。和他们混熟了，工作业绩做到差不多中游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的是赵可欣居然看出来我在偷懒，于是开始天天对我软磨硬泡着。说实话虽然和她滚过床单，我内心还是很忌惮她的，毕竟电视上说过的，越是好看的女人越可怕，尤其是拔掉无情的漂亮女人。

我耐心的和赵可欣解释着资金体量问题，人家庄家有一千块的赌本，你拿着一块钱下注，输赢不过几块钱十几块钱无所厚非，赢走的钱庄家从韭菜那里赚回来就好了；可要是一下子下注五百块和庄家拼个你死我活，人家肯定要跟你玩命了。赵可欣显然不信我这套言论，找出我这些年的交割单玩味的看着我，交易记录上面全是蛇吞象一般的长红，赌神看到都要气死，韭菜们看到都要枪毙我。我辩解着，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都怪我体量太大还不知道收手，结果就被你们盯上了，不然现在还在家里每天一日三餐美滋滋的，也不至于沦落到这里成为长工。

之后赵可欣刻意和我套着近乎，有事没事就潜入我房间促膝长谈撩拨着我。我很苦闷，生怕一不小心透露出脑袋里的秘密被他们拉去实验室当小白鼠被研究，只好与她虚与委蛇说自己天生第六感很强，能够感应到危险。赵可欣将信将疑的让我试试，在接下来的两个月让我推测他们的砸钱方案，起初这些精英还自傲的不屑一顾，在顺利帮大家躲过了大大小小十几次亏钱的危险后便对我跪舔了。事后发现这些危险有的是国外财团专门设的套，有的是其他国家政策上的突然变动，甚至还有莫名其妙四月下雪某地区商品运不出来导致的期货崩盘。于是我便顺利的成为了一个验孕棒，他们砸钱之前都会来问问我是一道杠还是两道杠，到底有没有意外。

看他们忙忙碌碌工作的样子，我莫名感觉到一丝温暖，说实话我很羡慕他们，他们各个都有着令人羡慕的学历和光鲜的履历，从小到大都是佼佼者，经常独当一面，随便拉出去一个就能让龙国500强企业抢破头。而我只是运气好，如果没有脑袋里的东西，可能我一辈子和他们都不会产生一点交集。于是我一直都很低调的保护着自己，甚至有点后悔明明知道没有好结果为什么当初还要和赵可欣滚床单。

男人一旦和女人发生过关系后，就会在心里印上那个女人的标记。我有限的记忆里发生过关系的那些女人分两种，一种是花钱的，一种是不花钱的；花钱的那种女人都很懂事，很体贴，善解人衣，我很感谢她们的付出，却从不会放在心上；另外那些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缺点，有着无理取闹和不讲道理的通病，但是内心却始终有她们的位置，某时某刻便会不由的想起，或许这就是遗憾美？

在我心里赵可欣说不上是哪种女人，她很完美，不会缠着我问着过去的生活，也不会要求我承诺什么，无论是促膝长谈还是逢场作戏都会很得体，一点都不会觉得尴尬。说实话如果不是我心里有点B数知道她是有目的的，我还真想娶了她，哪怕以后只和她一日三餐。于是我更加觉得自己没什么用，要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可能我现在也只是个废材而已。赵可欣见我情绪低落便母爱泛滥了，愈发的对我好，甚至掏心掏肺的，自然而然的让我产生了人生三大错觉，手机震了，我能反杀，她喜欢我。

记得那天我和赵可欣在外面吃着饭，借着酒劲，我大胆的问她：“如果我啥都不会，赚钱也不会，你会喜欢我吗?”

我以为她会犹豫下，没想到她直接点头同意，说：“我有钱啊，我养你就好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假如我们都没钱，现在公司也没了，啥都没了，你愿意和我回家养猪吗？”

赵可欣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郭德铁，一脸郑重的说以后公司就交给他了，明天早上交接工作签字，然后要和我回家养猪去。我忽然害怕极了，觉得这个女人好像看穿了我脑海里的秘密，我打断了她的电话，说：“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