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回南天宿舍搬新家,住岗厦六年未挪窝(1/2)
路凡领教了深圳回南天的威力,过完元霄节进入三月,越来越严重。墙上长霉点,磁砖冒水珠,影碟机罢工了,被子潮湿反润湿呼呼的,白天客厅踩的到处是脚印,夜里房间阴冷浑身粘粘的难受。他们住的是塔楼,客厅本来就终年少见阳光,这下在回南天季节更惨了。大家正愁的不知所措,正巧王和平一个朋友的房子空闲,在岗厦福华路南边福华新村小区,是一个四室两厅南北通透方方正正的房子,经理和龚丽跟着去看了,满意的不得了。这边还有一个月到期,大家就迫不及待提前搬过去了。福华新村以前是政府公务员安置房,后来益田村建好后,住户都搬到那边,这里都被用来对外出租了。虽然外面看着旧,但房子里面装修都还不错,没有电梯,但他们租住的四楼还不算高。
路口立交桥旁高科利大厦下面有百佳超市,北面是岗厦,吃饭买东西都很方面,特别是岗厦的大排档都是通宵营业,半夜三点你去找吃的,还满大街夜猫子。路凡和从京城调过来的申潮,严禾一个房间,他和申潮上下铺,申潮下铺,路凡睡上铺。申潮是广告二部副经理,嘴巴很能说,人也能干但就是爱喝酒。开始路凡陪他喝,后来发现他太能喝并且特别爱喝,喝起酒来还是个话唠,路凡受不了,只是偶尔陪他喝一瓶啤酒,大部分时间是申潮自己在喝。申潮出汗自带酒味,喝多了晚上直接站窗台上往下尿,路凡对他敬而远之。严禾顶替之前调回京城的会计,他为人圆滑变通,路凡跟他很谈的来。他们下班偶尔沿南园路,福华路走回福华新村,全程一个小时,抽抽烟,聊聊天,喝瓶饮料,不知不觉就到了。
岗厦立交桥下,有卖黑车的,也就是小偷销赃的自行车,最可气可笑的是有时能买到自己刚丢的车子。路凡最快的丢车速度是二个小时,他骑刚买的自行车跟宿舍几个去逛华强北康乐大厦一楼的国际电子城买电子表,这里电子表价格便宜款式又多。进去一个小时,出来别人的车还在,他的只剩下地上一条被剪断的链锁。后来他换成U型锁,这回是桩子上锁着一个自行车前轮子。他亲眼见过小偷偷车,一人放哨,一人偷,像胳膊一样长的大剪刀,只一声“咔嚓”链锁应声而断,十秒钟两个人就骑着车一溜烟跑掉了。
人说不丢三辆自行车,不算深圳人,路凡刚好丢过三辆,他自嘲说自己总算是深圳人了。后来奔喜客小黄车横空出世,交九百元压金办会员卡,丢车可以免费补车,公司给大家交了押金,总算改变了丢车现状。那时深圳满大街小黄车和奔喜客的监管人员,那应该算是共享单车的开创者,可惜新鲜事物超前意识早于生存环境,先驱终究还是成了先烈,奔喜客只生存了三年多时间就消声匿迹了。但从二零零零年起,深圳效仿香港,推出警察出街的巡警制度,街上的小偷和偷车现象也大幅减少。
路凡专门去了岗厦楼园东三坊,十个月过去,那里早已人去楼空,换成不认识的人租住,他站在路口抽完一枝烟才走。搬到这边以后,他的胳膊也不需要绷带了,只是还不敢太用力。这边离杭敏住的地方比较远,他们上班交流也不多,听说她新处了一个男朋友,武汉人,在一家网络公司做工程师。这消息是秦晓晓说的,她是公司的消息中心,无意说给他的“那男的高高瘦瘦,齿白唇红,不爱说话,典型理工男”。路凡笑笑,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又替她高兴,又有一点点失落。每个男人都有帝王之心,都想全天下的美女都是他的,得不到也要心里占着,他也不例外。
路凡又想起远在家乡的那个她,不知道她在家乡好吗?工作如意吗?春节一别,再没消息,他还是自私的希望她等他,哪怕他现在给不了她一丝一毫,至少证明她曾经是真心全心的爱过他。
自从搬到新宿舍,严经理拿出以前在部队那套,每两个人负责一周宿舍的卫生和做晚饭,做饭记帐,周日晚上平均分摊结算,每周日宿舍大扫除,大家一起动手做饭。这周严经理给大家做打卤面,路凡和新搬进宿舍的艾米负责买菜。
艾米是那种话不多的女生,个子不高,衣着打扮很老气,她七二年的,比路凡大一岁,她在公司负责排版设计,他们交集不多。他接触多了,发现艾米面带憨相心底瞭亮,别人打扫卫生是先扫一遍地再用拖布拖,她是直接用拖布把垃圾蟑螂一起拖,拖布不弄太干,按她的说法“水过即净”,路凡不太喜欢她这种偷懒的坏习惯,还有遇事爱推卸责任的坏毛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