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爱一回青春散场,醉一次枕边留香（1/2）

路凡问自己，他的青春还在不在？在电话里，听到她说订婚的消息，路凡默默的挂了电话。

在去珠海的客船上，他又想起那一天挂断电话的场景。其实这样的结果场景他已经无数次的在心里预演排练过，他想过他可能会大方的祝福她；也可能会流几滴眼泪，表面悲伤无比内心轻松解脱；也可能歇斯底里的大笑，然后大骂她贱人；甚至他想到，他可能会在她结婚当天，飞到她面前，留一个许文强式的幽怨眼神。独独没想到，他会选择直接挂断电话。那一段春春岁月，快乐而短暂，忧伤而折磨，他心中最美最美的女生，终于还是相识于浪漫的校园，绝别于残酷的现实。

这次珠海之行，是《IT快讯》华南刊创刊之前的外地发行落实。严晓树专门给他们广告三部开会，特别强调“我们的华南刊不是挂羊头卖狗肉，要真正辐射到华南各区域才行，你们广告三部主要负责广深之外的区域，我要求你们先把本省给搞明白啦”。

路凡已确定本省重点的城市：珠海，惠州，汕头由深圳公司去跟进。东莞，中山，湛江由广州公司去跟进。

路凡对于周边三四线城市不准备牵扯太多精力，他想使巧劲，在当地找一家合作伙伴谈合作。珠海地区通过前期了解，电话沟通，湾仔沙电脑城瑞达公司负责人汤蔚也亲自到深圳面谈过，这次路凡和张坚到他们公司实地考查，没问题的话，就敲定落实合作协议。先签三个月合同，每期瑞达公司六折刊登黑白广告一版，瑞达派专人负责在珠海湾仔沙电脑城，香江电脑城按路凡提供的商家名单派发刊物。

路凡一进电脑城就看到正对门口瑞达公司的门面，位置他很满意。派发员小吴是珠海本地人，就派送名单进一步沟通，确定75家客户。汤蔚故作扭捏，路凡拍着他的肩膀，小声说“汤总，咱明人不说暗话，你代理的香港华达主板货源怎么搞进国内的我清楚，你也想尽快打开华南市场，我们的刊物辐射范围刚好跟你销售范围一致，机会对等，这就是缘份，你说呢？”，汤蔚干笑了两声，“路兄，路兄，你”，路凡趁热打铁，“别你你的了，每周就让小吴抽出两个小时，帮着把香江电脑城也派一下书，这举手之劳的事儿你隔壁宏宇老谢也愿意做，要不我找他谈谈？”老谢是华硕主板珠海代理商，汤蔚的死对头。

合同成了，中午汤蔚请路凡他们在湾仔海鲜街吃海鲜。螃蟹，生蚝，蛏子，大虾，路凡吃的不亦乐乎，路凡顺嘴说“后面每期给你发过来150本杂志，我给你搞个小展架，你叫人摆在店门前，小吴发完剩下的往架子上一放，有客户需要就随便拿”，汤蔚想都没想就点头“听你的，你说怎办就怎办”，路凡心里一喜，他想回去后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个展架怎么做。

他又叮嘱他“汤总，这上面有你的广告，你要盯着小吴派送，咱合作是真诚的，我们会有专人每周按名单打电话抽查”，汤蔚听到这，忙坐直了拍着胸脯说“这你放心，我在圈里也混几年了，咱是有口碑的”。路凡相信他不敢乱来，但小吴是不是认真他就没底了，他回去会让发行部制定一个抽查监督标准，后面再谈其他城市都要按这个标准。

下午，路凡去唐家湾拜访了约好的佳能和格力软件。晚上他和张坚在拱北口岸附近步行街闲逛。趁张坚上洗手间，他在电话亭CALL了佟荫，过一会儿电话回过来，他听到她的声音“喂，是你吗？”

路凡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不会看区号啊”

“哦，我在逛街”

“顺利吗？你和张坚吗？”

“恩，都谈好了”

“还有事吗？”

路凡机械地说“没事”，对方就挂了电话。

今天早上酒醒时，他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准确的说是一个招待所。他赤条条的躺在被子里，他闻到枕边的芬芳，那是属于女人的香味。他捏起一根长长的头发，努力的回忆着，他断断续续的想起昨晚的事。

匆匆忙忙的爬起来，腰酸酸的，站在洗手间镜子前，他看见胸前的牙印。冲洗之后，他穿好下楼到大堂退房，服务员说已经结算完了，他追问一句“请问你这是哪里？”服务员不解的看着他，递了一张名片给他，名片上面写着“深圳核电招待所”，他终于知道他在哪儿了。

来不及细想，他出去吃了早饭，在兴华宾馆公交站坐K113赶往蛇口码头。他到那里时，张坚正举着车票焦急的向他挥手。

佟荫不是很漂亮，她性感的身材，让别人第一眼只会注意到她的身体，路凡见她第一眼就有点被她迷上了。她打扮另类，广告部那帮女的对她没好感，特别是杭敏，路凡觉得是嫉妒。路凡私下给了她一些客户资源，她自己也算争气，汕头电脑城她单枪匹马开发了八个广告客户，路凡决定把汕头发行合作放到最后，也是他相信佟荫到时候能帮他搞定。

路凡跟张坚匆匆打个招呼就一起检票登船上，蛇口到珠海九洲港快船一个小时。船上很无聊，除了入耳的轰鸣声，就是漫无边际的大海。过伶仃洋时，路凡想起那首被无数人传唱的诗，古人对生死看淡，气节贵于生命，而于今辩证的看，命都没有了，光有气节又有鸟用？只能说明他们那个时代，人活的太悲催，生还不如死。

那一段时间，发行三部和广告部很苦逼，严晓树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他们不同于其他广告部，那帮女的可以坐在椅子上，翻看其他媒体杂志，一家家电话联系就可以了。但他们不行，他们的发行客户是未知的，要靠他们的脚一个个的跑出来。收集到之后，路凡负责电话确认，划分类型，区分重要程度，最后再由佟荫电脑录入表格。路凡给他们几个强调，不求快，不漏客户。基本上午下午各两个小时的强度，大家每天下午四点多回到办公室，要瘫在椅子那儿喘一会儿才能说话。

邵东在电子科技大厦扫楼，保安在监控室里发现可疑，他被请到保安室，接到电话，路凡拿着名片解释半天才把他领出来。路凡把他和程卫光对调，让他去赛格市场，让机灵的程卫光来负责这边。那个年代，大厦的保安和公司对于推销还不是特别讨厌，让他们的工作进展的还算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