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2）

此时贫民窟外的指挥车上，局长瘫坐在椅子，他已经对于一切都失去了掌控。他在警局中，拒绝了那个骗子的请求，直到上级给电话，怒骂他一顿之后，强令他出动警力。

转眼之间，他在警局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了。·

指挥车里只有他一个人，摇晃着杯中的烈酒。执勤的时候本不应该喝酒，但，事到如今，谁还会在乎呢？

外面的行动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指挥权，外面已经不需要他了。他更不想看外面混乱的情况，警察居然和雇佣兵一起行动，去寻找一个活蹦乱跳讨厌的人，试图把他囚禁在牢笼之中。

想想他现在的境遇，也和那个讨厌的纪元君没有什么不同。他的演讲，导致了人群冲击警局，让他的威信大减。女人被抓，被龙武卫带走，功劳自然和他没什么关系。

寻找纪元君这件事情上，他又和‘正确的结果’相差甚远。他不完蛋，简直天理难容。想到这里，局长微微一笑，举杯对空：“敬局长这个座位。”

说完一饮而下。没能等他享受酒液的醇美，指挥车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局长打开门，门外是他派出去的一位心腹。借着酒劲，局长笑道：“看起来，今天倒霉的注定不是我一个了。来吧，告诉我结果。”

心腹点点头，接近局长，轻声在他耳边耳语。换来的确实局长的一阵错愕……

“我要这个区域里面布满我们的警员。根据线人的情报，纪元君昨日还在教堂里面居住。现在，他很有可能在其协助者的帮助下，在附近几个区域流窜。把我们的警员力量尽量分布在这些区域，除了那些人口聚集地意外，搜寻一切可能藏人的地方。我们要在那些雇佣兵之前找到纪元君。”一位警督对着周围的警员如此命令道。他们在贫民窟入主干道上建立了严密的防线，在这里临时搭建了指挥中心。此时这里的一切事务都由这位警督负责，现场150多名警员都在他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开展搜索工作。

“那长官，那些人口聚集地才是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啊。”一个警员提出质疑，那些人群集聚的地方怎么看都有可能比荒郊野外更能藏人。

警督平和的摇摇头，问道：“那你准备去敲醒这里每一户人家的门吗？你就没想过这样做对于警队来说，会不会太出格了呢？我要这么做，明天的投诉信件就会像雪花一样涌入区长的办公室。而且，纪元君不会傻到藏到人多的地方呢。因为那个约翰伍德正在挨个搜索聚集地，有他的存在，聚集地反而成为了危险的地方。”

警员们这下没人质疑什么，各自回到岗位开始新的一轮搜索。

“不错！”局长出现在警督的身边，刚才他一直就在外面观察，观察警督的指挥。他把现场的工作交给他确实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警督嗅到了局长身上的酒气，微微皱眉，问道：“你喝酒了？”

局长并不打算掩盖什么，笑道：“没错。”

警督并不满意局长的态度，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知道的，作为一个警局的领导者，这样是大忌。也许，今天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让你的情绪有些波动，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我可以理解这些，也可以当做我没有闻到。你快点回到指挥车里，两个小时之后再出来，不要再喝了。我们还需要你应付那些媒体呢。”

听完警督的话，局长的笑意更浓了，说道：“应付媒体，就像我在警察局前的演讲吗？”

警督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局长浓浓的敌意，让他颇为不舒服的说道：“一次的失败并不能代表什么。只要你还是局长，那些媒体还是会对你兴趣十足。你要重视那些媒体，他们是你沟通民众最有效大的途径。永远对于民众报有一种热枕，他们才会给你一些积极的反馈！”

局长认真的听完，警局说的没错，他在心里真心认同警督所说。可……

想到这里，局长叹口气，摊牌道：“为什么是你。动用系统搜索纪元君的踪迹，并发送给外人的，为什么是你？”

警督并没有被识破之后的吃惊，只是淡淡的反问道：“很奇怪吗？”

“难道不奇怪吗？你并不像是那种会被金钱收买的人，你的工作能力是那样的出众。也许等这次事情过后，他们把我撤掉，局长的位子就是你的了。偏偏在这个时间上，你做出了这种事情。”局长很痛心，他是多么看好警督，看好他的明天。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做。

事情至此，一切奇怪的问题似乎也揭开了谜团。局长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我坚持不出动警力搜索纪元君的时候，你反对的那么激烈。这让我很想知道，他们给了你多少价码，才会让你如此作为。”

警督眼睛紧盯着局长，说道：“你还是没有明白问题的所在。我们那会争执的那么激烈，我直接在会议中毫不留情的驳斥你。这是正常的现象吗？你为什么没有察觉到问题?”

“我以为我们只是正常的意见分歧而已。”局长辩解道，他的话让警督神色间多了几分鄙夷。

警督摘下腰间的手枪，把它放在桌子上面。再掏出警徽，放到手枪上面，笑道：“在警队这种讲求忠诚的地方。下属顶撞上司那么激烈，还是在会议中，你居然还认为正常？”

“承认吧！你也察觉到了，察觉你对警队完全失去了掌控。有的，只是一个局长的职能而已，不再是整个警队。当你认为你失去了警队的时候，你居然真的放任其自由。还在执勤时喝酒。”

警督的话让局长难以接受，难以接受他对自己的评价。让局长忍不住说道：“听上去比被金钱利诱，出卖忠诚的人要好上那么一些。”

警督嘲讽一笑，自己给自己带上手铐，说道：“他们给我准备了100W信用点，我拒绝了。”

局长不觉得警督再说假话，这种问题在内务部调查的时候很容易查到。警督的话引发了他更多的不解，局长问道：“那你给他们照片又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永无翻身之地而已。”警督潇洒的说道。

“为什么？”局长问这几个字都问烦了，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不了解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了。

警督恨恨的说道：“因为你的无能和异想天开。你总觉得自己及其有能力，试图成为一个伟大的官僚。这个本该美好的梦想碰上你这个自大狂就变成了警队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