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終節 夜錦瑟 笛瑟和鳴（1/2）

「歐老闆，我來囉！」曄熙推開門，只見店內雖然整齊，卻沒有人在。

「奇怪，歐叔不在嗎？歐老闆！」曄熙見無人回應，只好扯開喉嚨喊。

只聽見一陣器物碰撞聲，片刻便見歐老闆從天花板的一個小洞探出頭來。

「喔！是阿曄啊！」歐老闆見是熟人，很快的就從梯子爬下來，結果一腳踩空，從一半的地方跌了下來，還撞到了一旁的檯子，只見上頭的青花瓷瓶搖搖欲墜，晃著晃著便要倒下來。

「啊！我的千萬瓷瓶！」歐老闆不顧自己的疼痛，眼見高級商品就要砸的粉粹，連忙欲起身相救，無奈肥壯的身軀十分不靈活，剎那間竟是來不及爬起來。

曄熙手捧錦瑟，也沒有餘力去接瓶子，說時遲，商桓一個箭步，將青花瓷瓶給抱住，免去寶物香消玉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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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楚先生真是太感謝你了，哎呀這瓶子要是毀了我可不知道要怎麼跟客戶交代啊！」一陣雞飛狗跳後總算是平靜了下來，歐老闆領著兩人到一旁桌邊坐，搬出一大堆看起來很高級的吃食茶水供應給商桓，只見他嘴上說沒什麼，倒是吃得很開心。

「我說歐老闆，那麼貴重的東西做甚麼擺在那危險的地方啊。」曄熙碎唸道。

「還不是因為今天客人說好要來拿，我才把它找出來的。」歐老闆啜口茶說。

「對了，錦瑟之謎已經知道了。」曄熙切入正題，將李二小姐的事情簡單的說了。

「那這要如何解決啊？阿曄你可有想法？這種事情我自己完全沒有概念，你看要怎麼弄就怎麼弄吧。」

「我想，你這裡可有與這錦瑟同批的器物？」

「我想想，這麼一說好像有，經鑑定後是同一時期的物件，我放在藏寶閣裡，就是我剛剛上去的地方。」歐老闆指指上頭那個他剛摔下來的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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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這裡都是。」歐老闆領著兩人爬了上去。

「哇！好多喔！」商桓看著眼前數量眾多的器物，不免驚呼出聲。

「李二小姐，請你出來吧！」曄熙輕輕敲一起抱上來的錦瑟，但錦瑟卻是沒有反應。

「咦耶？沒聽見嗎？」商桓說。

「可能吧，一般人類講話可能無法直接溝通。」曄熙回想當初是如何見到李二小姐的，想了想之後用輕柔但很清楚的聲音唸道：

『紙窗潑墨竹影深，碎月軒中伊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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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剎那，只見濃重的夜色從錦瑟下方流了出來，原本堆滿古物的閣樓忽然幻化作一女子的閨房，古老的紙窗外是搖曳的竹影斑駁，與昨日在曄熙家看見的景況相似，只是這次連空間擺飾都跟著換了，不過滿地的器物還是依然存在。

片刻後，一抹倩麗的身影，開了房門走了進來，是李二小姐。

「定公子，你如何知道小女子住在碎月軒？」李二小姐滿臉驚訝的問道。

「猜的。李二小姐，請你看看這些器物之中，有沒有甚麼熟識的物件？」曄熙指著地上琳瑯滿目的瓶瓶罐罐道。

李二小姐抬腳便往器物堆中走去，歐老闆下意識要阻止，忽然才發現，李二小姐的腳是穿過器物的，連忙收回伸出的手。

「這位姑娘，是鬼嗎？」歐老闆竊聲在商桓耳邊問道。

「小熙說是人魂。」商桓點點頭回，不過歐老闆聽到『小熙』這稱呼後忍不住竊笑。

「笑甚麼！」雖然談話很小聲，但本尊還是聽到了，惡狠狠的回頭瞪了兩人。

「小熙、哈哈哈、聽起來很可愛啊！」歐老闆抱著肚子小聲笑，結果挨了曄熙一拳，摀著頭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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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李二小姐飄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