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奉命刺杀(1/2)
龙啸今被唐周生拉硬扯道习武厅。这习武厅端的是广阔豪气,各式奇门兵刃一应俱全,看得龙啸今瞠目结舌,想着这名门望族,果真气势恢宏,非同凡响。
到了习武厅,唐周却一屁股坐下,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他昨夜和龙啸今饮酒叙话,兴致所至,东天泛出鱼肚白是,方才睡去,清早又给马匹暴毙之事惊扰,这一夜几乎未曾合眼,此时早已头脑昏沉,睡意渐浓,须臾之间,沉入梦境。
龙啸今虽也困顿,但此时心绪万千,对昨夜和今晨发生之事,脑中十分紊乱。
无聊之际,徘徊厅中,打量着厅中各式兵器,信手翻越着颜色泛黄的兵书法度,这些书书卷早已积满灰尘,看来也是好久没人翻阅了。这样翻看了半日,龙啸今忽然看到在一梨花木案牍之上呈着一本赭红书卷,细看之下,并无书名,翻开再看,只在头页写着八个黑色大字“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往后再无其他内容。
龙啸今正在奇怪,忽然感觉身后一股热乎乎的气息,回眸一看,却是唐周,正用双眼敲他,龙啸今一惊,道:“醒了?”
唐周伸了个懒腰,道:“醒了。”
龙啸今道:“你这悄无声息的,倒吓我一跳。”
唐周笑道:“你也不困?”
龙啸今听唐周这样一说,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哈欠,眼角也挤出了两滴泪珠,伸手拭去泪珠,道:“我本来没有睡意,你不说还好,你这样一说,我怎么想睡的很了。”
唐周呵呵一笑,道:“看来我昨晚不该打扰你,让你失掉了良辰美景,一枕美梦真是不可多得啊!”
龙啸今一笑,拿起刚才那本书籍,问道:“这本书卷……”
唐周探身一看,说道:“这书我也看过,完全不懂。”
龙啸今道:“不知你发现没有,这案牍上的书卷,都已积满灰尘,应该是久未动过,唯有这本无字之书,书皮却很干净,内页纸张柔软,有些灰旧,必然是有人经常翻看所致,我刚还在纳闷,这么多兵书法度没人读阅,为何这样一本只有八个字的书卷,却好像有人手不释卷,不停揣摩,你不觉得奇怪?”
唐周脸带疑虑,拿过龙啸今手中书卷,细细打量一番,道:“你说的不错,看这卷边就能断定此书卷必定有人经常翻看,但也真是奇怪,我父王从未到过习武厅,闲杂人等也决然不会有机会进入习武厅。我来这里也只是躲个清闲,偷着酒喝,哪有闲工夫翻看这些老古物。”
龙啸今旋着案牍转了几圈,并未发现其他蹊跷之处,是以踱步到唐周身前,沉声问道:“国相可曾到过?”
唐周眉头轻蹙,思忖片刻,道:“自我母后炼术以后,我再未遇到过。”
龙啸今继续问道“他也是为习武而来吗?”
唐周淡然一笑,道:“倒不是习武,这些书卷全由他带来。”
龙啸今一惊,道:“全由他带来?那这本书卷他自然知道其中奥秘吧?”
唐周脸色一沉,抿住嘴,咬紧牙,双目睁得灯笼一般,过不片刻,才有说道:“说起国相,我心里头真是一万个不爽快,他平日里不潜心政务,偏偏凑巧的是,只要父王有什么紧急事件想找他磋商,他定然会说出我母后炼术体弱,需要看顾,父王见他悉心照顾母后,也不好多究,可你昨日也已听他说到,母后近日身体又有欠佳……”
龙啸今脸色凝重,心中一忖,复又问道:“王上竟没有起疑?”
唐周无奈叹道:“谁让他当年辅佐父王躲了这焦土之痕呢!”
龙啸今探道:“你好像不喜欢国相?”
唐周抬眼瞧了一眼龙啸今,干笑道:“我这性情,自然不喜欢不拘言笑之人,特别是那些费尽心机算尽天下之人,可他却又偏偏是这样的人,我只好道不同不相为谋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龙啸今不以为然,他知道唐周性情古怪任性,但心胸敞亮豁达,绝不会跟一般人计较,昨日见到国相,好像成见已深,今日又说出这般话语,决然不是因为国相神色冷峻计算天下,他这样怨念国相,定是心中有其他缘由,可是这缘由却不愿说与别人听,由他自己内心承担,在他心间,说不定也有什么苦衷,所以才扮出一副大大咧咧不计小节的姿态来,那他到底为何如此?他心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龙啸今全然不知。
唐周沉默片刻,把手中收卷塞给龙啸今,道:“这八个字说不定是有人说给我父王听的,只是他或许不会知道,父王从不到此,他也是白费心机了。”
龙啸今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这句话是国相要说给你王上听的?他为什么不直接说给王上听?”
唐周道:“或许他有别的打算也说不定。”
龙啸今更是疑惑,道:“可他明明知道王上从来不到此处。”
唐周道:“按你的意思?”
龙啸今道:“有人想替他传话给王上。”
这会儿轮到唐周吃惊了,他凑到龙啸今跟前,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借国相之手想递话给父王?”
龙啸今攥着书卷,在厅内来回踱步,眉头紧皱,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在思虑什么事物,徒又连连摇头,好像又极力否认,片刻之后,又问唐周:“你说自你母后炼术之后,国相再未踏入此地,而你又从不翻看书卷,外人又进不得习武厅,那这书卷究竟是何人经常翻阅呢?”
唐周两手一摊,努了一下嘴,苦笑道:“你问住我了。我到从未在意过这些事的,如不是你今日看到,恐怕再也不会有人注意了。”
这时,厅外忽然一人闪进,龙啸今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唐梦雪,只见她身形轻捷,疾行如风,衣袂飘飞,三步并作两步,已到二人跟前,不容二人开口,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你们二人倒是自在逍遥,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你们居然听不到吗?”
龙唐二人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何事让这个斯文婉媚的女子如此着急。
唐周刚要问话,唐梦雪又急道:“马厩一个马夫莫名死了。”
龙啸今一听,会了一眼唐周,两人拔步直冲厅外,眨眼之间,不见人影。
唐梦雪一瞪眼,叹了一声:“现在倒着急得很!”
二人一到马厩,看见七八个人正围在马厩跟前,你向着我我向着你,细声议论。唐周拨开众人,龙啸今随在后面,进入马厩,一看,却是今早被唐周吓唬的那个马夫,此时歪嘴躺在地上。龙啸今蹲下身子,摸了一下马夫的脖颈,回眸望向唐周,摇了摇头。
唐周好像想起什么,也蹲下身子,用手抵了抵马夫两肋,又捏了捏大腿,向后退了一步,提起马夫脚踝,那马夫一条腿居然绵软如蚯蚓,软踏踏地垂着。
唐周站起身,看了一眼龙啸今,道:“和今早那马匹一个死法。”
这时唐梦雪赶到,驱散众人,才问道:“怎么回事?”
龙啸今和唐周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唐周睹了一眼唐梦雪,问道:“你的花呢?”
唐梦雪一脸惊愕,垂目看看全身,抬目问道:“什么我的花?”
唐周又问:“今早你来这里,手中不是捻着一朵花?”
唐梦雪更是错愕,失笑道:“我今早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了?”
龙啸今也不禁惊道:“今早明明看见你来过这里的。”
唐梦雪道:“你们昨晚的酒还没醒吧?真是!”
龙啸今和唐周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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