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翡翠梦境（1/2）

天空上呼啸而过的飞机只带起一道气浪，公路上车水马龙，四周高楼林立。

河道宽阔，水流不显湍急，风轻轻拂过还带起一阵阵波澜，不过也仅此而已。河道边站了许多大爷大妈和有些许空闲的人们，略显嘈杂的议论纷纷。

“刚刚那个后生是跳下去了是吧？”一个大爷挑了挑眉毛问着身边的人。

“是啊，跳下去了，真是想不开啊。”一个大妈回道。

“真蠢，世界那么美好，有什么是不能跨过去的呢？”一个戴着眼镜的大腹便便男面带讥讽的嘲笑。

“真的可惜，那么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逝去了。”一个衣着时尚的女人一边说着叹息的话语，一边发着自己的朋友圈，那图片里的河面依稀可见一圈圈略显沉默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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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很冰凉，水下的时间好像更加悠长，河水钻进耳朵和眼睛让人很难受。那本来没有焦距的瞳孔忽然有了一丝亮彩，他舞动四肢，挣扎着，登动双腿，离水面越来越近。

呼！

哈～

罗兰大口的呼吸着河面的空气，冰冷的空气灌进肺叶非常刺痛，耳道里咕噜噜的滚着水珠。他手脚并用游到了河岸。

“哟！游上来了？小伙子刺激不？”那个大腹便便的眼镜男大声的问着罗兰。

“后生仔，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大爷一副训诫的模样。

罗兰好似听不见这一切闲言碎语，打了个寒碜就自顾自的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咳嗽，河水从耳道里流出，滴落在地面。

……

湿漉漉的造型大概很不体面，街上的行人分分侧目回头，站在地铁里也能独享一片净土，罗兰看着眼前的大都市，总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就像有什么东西搞错了。

罗兰摸了摸裤兜里的钱包，里面除了一些钱，就只有房门的钥匙，和一张撕成对半的小照片，照片里有一个模样英俊的男人和一个温婉的女人，他们中间有个咧嘴笑的孩子。

罗兰在恍惚中听到了熟悉的站台声，他尾随着人潮下了地铁，迈着熟悉的步子走一步数一步走到了门房面前。

“五千四百步，好像……好像少了一步。”罗兰摇了摇头掏出门房钥匙打开了门。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门口有个鞋柜，里面只有几双鞋子，鞋柜旁有个木桌，上面摆着些书籍和一盆枯死的仙人掌，木桌对面就是一张小床和床头柜，小床旁有个衣柜，里面只有几件略显朴素的衣服，有个窗户卡在木桌和床之间，淡黄色的窗帘布遮盖着外面的阳光。

除了屋内还有扇门通往卫生间，里面也只摆了些洗浴用品，狭小的空间内藏不住其他的另外一个活人。

罗兰把衣服脱光丢在收纳筐里，光溜溜的就走进了卫生间里，打开莲花喷头，用热水清洗着自己的身子，用洗浴海绵搓洗着，在洗了一会后，罗兰把手伸到了下面。

他要开始清洗最难处理的部分了。

洗完了澡，罗兰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人看起来也更显得精神，罗兰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里面是提前准备的冷水，他把水倒在杯子里，自己大口的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倒给了枯死的仙人掌。

“为什么，我每天给你水喝，你还是要枯萎，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而已啊。”罗兰轻轻抚摸着枯萎的仙人掌，它干枯的刺已经不见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