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清晨相对（1/2）

风雨肆虐了一夜，早晨太阳依旧没心没肺的出来了，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的缝隙把房间里一点点照亮。

赵琳的睫毛动了一下，只觉得好累啊，全身都疼。接着她闻到了满屋情事过后旖旎的味道，心中一惊，睁眼一看，是她的卧室。赵琳猛地转过头，旁边并没有人，只有枕头深陷下去的痕迹告诉她，昨夜旁边曾有人睡过。

赵琳抚着额头半坐起来，不着寸缕的肌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让她感到了丝丝冷意。她俯身在床头柜上拿了睡袍穿上，眼睛瞥见地板上凌乱丢弃的衣服，刺眼地提醒她昨夜有多么疯狂，她一眼认出领带是钟皓天昨晚戴的。

昨天喝的酒对赵琳而言并不算多，若是平时，不过是刚刚好，完全不会出任何意外。可是她偏偏像是喝到了断片，昨夜是怎么回的家，钟皓天是怎么留下来的，她一点也想不起来。

“该死。”赵琳低咒，用小拳头敲敲依然有点痛的脑袋。

赵琳听到厨房里有细不可闻的碗碟碰撞的声音，她转身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来一包女士香烟。

钟皓天天蒙蒙亮就醒了，睁眼仰躺着，感觉到赵琳就睡在身旁，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充满胸腔。但又有一种得到太快，失去是不是更快的恐惧和担心。

钟皓天微微侧身，借一点微光，专注的看赵琳。赵琳侧卧着，呼吸匀畅，鼻息轻轻，满头的大波浪卷发铺满枕头，有几缕耷拉在脸上。钟皓天怜惜的把它们一一拈到旁边，赵琳的脸色白皙，睫毛的阴影很长，嘴唇鲜艳饱满。一条玉臂搁在被子外面，脖子和一边的锁骨也露着，满眼都有一种诱人的白玉光泽。被子下的赵琳膝盖蜷曲，弓着身子，这是个完全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钟皓天侧着，一动不敢动，他怕惊醒赵琳，昨天刚刚正式见面，今早就这样坦诚相见，实在有点无法描述的尴尬。他缓缓地滑下床，走到床的另一边，把赵琳的胳膊用被子盖好。在浴室里简单冲了个澡，穿上昨天的衬衫和长裤，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

钟皓天心情极好，神清气爽。他走进厨房，炊具餐具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大多都是簇新的，好像从来没有用过，只是充当摆设。打开冰箱，里面都是速食食品和纯净水，他皱了下眉，拿了牛奶面包鸡蛋。

钟皓天熟练地拧开煤气煮了鸡蛋，热了牛奶，在面包机上烤了面包，他小心翼翼的摆弄碗碟，尽量不要弄出很大的声音，以免吵醒卧室里的赵琳。

当他把早饭准备妥当，轻轻推开卧室门打算送进去的时候，就看见赵琳披散着揉乱的大波浪的卷发，穿着黑色的睡衣，雪肤微露，半倚在白色的床铺上，一支点燃的香烟夹在她右手手指间，一口烟正从她红唇里袅袅的飘出来，模糊了她的面容。

这一种慵懒和迷离让钟皓天情难自禁。他昨夜刚和这女人共度春宵，42年来也只和这女人亲热过，她这一点点撩人的风情都让他想起昨晚的温香软玉来，心里痒痒的，浑身酥麻。

钟皓天没料到赵琳这么早就醒了，还是这样一种姿态，他强装正常，把早饭端到床头柜上，说：“你醒了？趁热吃点早点吧。”

赵琳斜睨了一眼餐盘，讥讽道：“钟总惯是这样的吗？”

钟皓天听出赵琳的言外之意，以为他是风月老手：“赵琳，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呵。”赵琳哼了一声。

“钟总，你应该叫我赵总，送人回家，都是这么个送法？”赵琳嘲讽。

钟皓天知道赵琳误会他乘人之危，忙解释：“不是，昨天你喝醉了……”

“那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赵琳不等他讲完，抢白道。

“钟总，大家都是成年人，哄小姑娘的把戏就不必在我这演了吧。”赵琳恨声道。

钟皓天知道解释没有用，谁让自己情根深种，不能自拔，于是改口直截了当承诺：“我会负责的，会娶你的。”

赵琳闻言，突然哈哈笑起来，眼泪横飞：“我都到这么不堪的地步了吗？需要你可怜我了？”

“不是，赵琳，我是真喜欢你，喜欢你很多年。”钟皓天可怜兮兮地说。多少年来，钟皓天都是强者姿态，唯有赵琳是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可是赵琳对此一无所知。

“你走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赵琳抹了把眼泪，低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