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生死,警察（1/2）

布朗山，巫师家大厅，莫夜正在仔细体悟这些字画的意境，只见布朗老人端着一碗姜黄色的汤药急匆匆的出来。

“阿米尔克，快让你阿妈服下。”

阿米尔克赶紧接过汤药，还不待给阿妈服下就被莫夜制止。

“等下”莫夜夺过药碗，取了一滴汤药一尝，眉头一皱：“你这药方哪里来的？”

“莫夜，你干什么？！！！”阿米尔克被莫夜的行为惊住了，愣了一下然后对着莫夜咆哮道。

“阿米尔克，你先被吵，我一定不会害阿妈的，只是这药不能给阿妈喝。”

“哦？你又是什么人，敢质疑老夫的医术。”布朗老人刚才没有阻止莫夜，现在才仔细打量一下，但这年轻人除了外貌皮囊好看一点外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可不会相信莫夜小小年纪就懂中医。

“你说我是什么人！”莫夜稍稍用自己的真气对布朗老人释放压力。

瞬间布朗老人只感觉自己胸口被大石压住，气息已经不顺，这才知道莫夜的强大。

“前辈，饶命，老朽愚昧冒犯前辈，还请前辈放过老朽一次。”在修真界达者为师，虽然布朗老人年纪比莫夜大，但在修真界有实力就是大哥，才不会因为你是老头而放过你。

“哼，药方拿来看看。”莫夜淡然承受布朗老人的尊称，冷哼一声，收起了威压。

“呼……多谢前辈……”布朗老人气息还是有点喘息，显然莫夜下手不轻。

布朗老人万万没想到莫夜居然实力如此强大，只能恭敬的的药方送上。

莫夜接过药方一声不吭的看着，阿米尔克和阿妈在一旁早就目瞪口呆了，阿米尔克虽然知道莫夜的不凡，但却是没想到连平时族人敬若神灵的巫师居然会被莫夜的气势所压倒，而且来开口求饶，阿米尔克的认知完全崩了，只能复杂的看着脸色变得不好的莫夜。

“胡闹，你是想阿妈早点死吗？”莫夜突然厉声对着布朗老人呵斥，把药方丢在布朗老人脸上。

看着莫夜发火，布朗老人胡子一颤，差点就要跪下，满脸惶恐：“老朽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啊，我完全是按照药方行事的啊。”

“你只知道阿妈身体冰冷，阳气不足，但你以为这十八味纯阳药草就可以救阿妈吗？这一碗下去，原本还有一个月的寿命，还不马上归零。你到底是何居心，说！！”莫夜这可是加了真气施威的，完全让布朗老人乱了心神。

“前辈息怒，前辈息怒。”面对莫夜的逼问布朗老人已经是满脸苍白，但为了性命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老朽不久前观老夫人面色惨淡，体内阴气旺盛，只觉是寻常的小病，但吃过药却没有好转，反而加重。”

“后来老朽才在一本医书里找到一例相似的病情，以为是医书里说的失阳症，所以就叫阿米尔克按照药方去抓药，但老朽是真不知道老夫人不是这个病啊，前辈。”

莫夜不语，只是盯着布朗老人，这近十月的早晨布朗老人却已是满头大汗，但他可不敢伸手去擦，只能任由其滴落在地板上。

“莫夜，放过巫师吧。”阿米尔克眼神复杂，但是不忍心看布朗老人这样。

“阿米尔克，这汤药阳气这么浓郁，阿妈身体又弱，这碗药下去，阳气一冲，只怕阿妈活不过今天啊。”

“算了莫夜，巫师也是好意，而且巫师为了布朗族看了一辈子的病，对我布朗族有大恩，莫夜你不用再逼迫他了。”阿米尔克仿佛老了十几岁，声音都变得嘶哑，深沉。

“好吧。”莫夜真气一收，对着布朗老人说道：“今天就放过你，不过你以后要一直留在布朗山，不得出去半步。”

“是是是，谢谢前辈，谢谢前辈。”布朗老人赶紧不停的鞠躬，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死。

“滚吧。”

莫夜不耐烦的赶布朗老人出去，布朗老人也是识趣的赶紧退出了大厅。

“阿米尔克，阿妈的身体……”布朗老人一走，莫夜沉默了许久才说道。

“还有办法吗？”阿米尔克颤抖的问道。

“……”莫夜沉默了，：“没有……”

听到莫夜的话阿米尔克双腿一软，差点没倒在地上。

阿米尔克蹲下身看着阿妈的眼睛，泪水已经快要涌出，但阿米尔克却是强忍着没有落泪：“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阿米尔克……阿妈这不是病，阿妈这是寿命到了，一个人的寿命是有限的，而阿妈就是寿命已经到了，就是阎王爷也没有办法。”

“寿命……呵……能不能把我的寿命给阿妈？”

“…………”

“呵……什么狗屁寿命到了，狗屁的阎王爷，我阿妈还不到六十岁，怎么会寿命就没了，都是假的……”原本平静的阿米尔克突然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声音嘶哑，而坐在椅子上的阿妈却是面目平静，没有对死亡的悲痛。

“莫夜，我……还有……多少时间……活了。”阿妈说话断断续续，但却是说的汉语，虽然很别扭，但莫夜却是听懂了。

“一个月……”

“一个月……一个月……”阿妈还是没有表情，只是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一个月，但莫夜还是看到了阿妈眼睛深处的泪水和感情，旁边的阿米尔克哭的更加大声了，莫夜也没有办法。

“对不起……”

…………

昼日，清晨。

布朗山的盘山公路上，一辆墨绿色的吉普正在飞驰着。

虽然说是盘山公路，但这更像是一条山间小路，车道勉强有两辆车宽的距离，但一边是陡峭的崖壁，一边就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会掉下悬崖，万劫不复。

但莫夜丝毫没有危机感，仪表盘上指针正在120左右摇摆不定，要是外人看到还不惊爆眼球。谁敢在这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上飞车120码，这不是找死吗。

莫夜心无旁骛，面无表情的开着车，但莫夜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米尔克的阿妈慢慢死去，他永远不会忘记阿米尔克的眼神，空洞，无神，以及……恨。

莫夜也恨，他恨自己身为修仙者只能“见死不救”，人们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莫夜现在有着世人难以企及的力量，但他却没有做到与之相匹配的责任。

“马的，狗屁修仙！”莫夜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方向盘，车子也是突然不受控制了一下，但莫夜瞬间又控制住了方向。

“系统，我能不能救阿妈？”

“对不起，系统等级不够，宿主权限不足。”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机械，冰冷。

“马的！！！”

…………

莫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山的，只是一个劲的加速，到了大路上也是一直加速，惹得路上的车子躲闪不及，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莫夜车子后面已经多了几辆警车，但警车的速度明显比不过莫夜的至尊jeep，所以警车只能在莫夜身后远远的吊着。

一路飞驰，不知道到了哪，莫夜车子的油也耗尽了，飞速的jeep也慢慢的停了下来。

车里的莫夜也慢慢平静下来，拍了拍方向盘准备下车，这时外面传来敲车窗的声音。

“哎，这位先生，请下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