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武袭(1/2)
男孩听到车厢内的哭声,急忙从数步以外一跃跳上车辕,看到车内的情景后愣了愣,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扭头见跟了父亲好几年的博叔叔好似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似得依旧一脸平淡的看着前方,男孩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道:“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妇人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脸颊微红,不好意思的从男人身上离开,坐正身子,瞪了男孩一眼,责备道:“下去准备跑步去!”
男孩跳下车去,撅着嘴嘟囔:“阿娘真是莫名其妙!”
他觉得还是父亲的脾气更好一些,虽然常年难得聚上多少时日,但只要在一起,对他都是无比宠爱,从没说过半句重话。相较之下,娘亲就显得严厉的很多,总是要求他做这做那,一点不好就要挨罚!书上都说“严父慈母”,他倒好,“严母慈父”!
他叹了口气,想着要是父亲一直不离开就好了!
后面一辆马车上一个年轻人跳了下来,小跑过来,还未到跟前就被一个侍卫拦住。那年轻人哀求侍卫放行,说自己有重要的情报上报,侍卫不肯,年轻人便大声叫了起来:“武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那侍卫当时就恼火了,一脚踹翻那年轻人,上去就要取腰间刀鞘砸他嘴巴。
男孩冷眼盯着那个年轻人,心里有些反感,你是个什么东西,与我家无亲无故,也敢喊我母亲叫“姨”?
刀鞘还没有落下去,年轻人便仿佛已经被人侵犯了一样尖声惨叫起来,声音之大,倒是把护卫给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把举起的刀给丢了出去。
回过神来的侍卫,更觉恼怒,打定主意要给这个小瘪三来一个深刻的记忆,再举起刀要狠狠砸下之际,就听到有人喝道:“放他过来吧!”
侍卫瞪了一眼年轻人,收回到手,配在腰间,闪身让开。
年轻人隐晦得挑了挑嘴角,有些嘲弄的意味,不去瞧侍卫难看的表情,径直小跑过去。
妇人从车上轻盈跳下,头上已经配上朦胧的面纱,遮住了微红的眼睛和淡妆之下淡淡的泪痕,她看着满脸焦急的年轻人淡淡问:“找我何事?”
年轻人跑过去,距她约九尺远的地方见她微微皱眉才停了脚步,锁在袖子里面的拳头紧了紧,眼睛一扫而过,不敢在她身上多做停留,恭敬一礼道:“小子本不敢打扰武姨,只是得到家里老人传来重要的消息,才不得已斗胆前来,望武姨见谅!”
妇人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年轻人心里渐渐紧张起来,眼前的女人个子高挑,较已经及冠的自己还要高上半头,自己看她都有些仰视,她静静站着,目光却有种看穿自己心里所有想法的感觉。偷偷咽一口唾液,咬咬牙,年轻人从怀里一封已经开封的信双手聚过头顶,道:“商会送来了核查的结果,已经查明那该遭天谴的人魔是西南一个小镇的姜家人。他姜家早年和我徐家有些恩怨,我大伯大人大量没去计较什么,却没想到他姜家却怀恨在心,去秦都学了杀人的武艺回来报复,毫无良心的杀我徐家老幼四十七人!有明确信息说姜家早早计划好了分批逃走,最后一批人比咱们早两天出发,他们走的是小道,肯定就在咱们前面不远处!”
姓徐,死了四十七人,仇人是姜家,很明显是姜绸报仇时候没有遇上的徐家遗少。
他的名字是徐泽,徐家庶子,当日因为留恋一个新出道的娼马子而躲过一劫,成为了姜家唯一的年轻男丁,之后在一个豪绅家里做姨娘的姑姑帮助下继承了徐家遗留的大半家产,现在是要打算避避身边红眼他家产之人的嫉妒离开荣国躲一躲。
一名侍卫上前接过信检验一番,确认没有问题后拱手递上。妇人没有去接信封,而是直接道:“说说你的想法!”
徐泽有些激动,大声道:“咱们队伍车优马良,只要咱们队伍稍稍加快速度,一定能在铁锁关之前赶上他们。我有他们的画像,认出来他们没有问题,到时候只待武姨不吝相助拿下那头人魔,其他人等小侄自会处理,武姨对徐家的大恩大德,我一世不敢忘!”
姓武,名袭,荣国人,小门小户小女儿,年幼时武家在荣国过不下去,举家搬到秦都投了亲戚,于是读书习武,机缘之下遇到了现在的丈夫邱博,再后来师傅死了,亲戚嫌她惹事赶走了她。无依无靠的两人熬到苦尽甘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时候到了,但凡还没忘记的仇要一桩桩报回去,所有不敢忘的恩也要一件件还回去。
她早年在荣国的时候,和徐家相距不远,曾和徐泽的姑姑一起玩过,当时武家穷,徐家算是有点资产,武袭就多受人照顾一些,时而能得到徐泽的姑姑分润的一些果脯糖仁,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记在心头。
这次丈夫有事在身的情况下难得有心带上她来荣国走上一走,她自然要趁这个机会寻访记忆中的人拜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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