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玄城落难（1/2）

“嗯……”渡痕撑着病中的身子，抬眼望着锁荣，虚弱的他已经没有力气继续说下去，锁荣给他倒杯茶，说：“如若不是潇美人，你怕是已经肝肠寸断了。”

“她为什么要救我？”渡痕握紧手中的茶杯，不曾抬头，直视着杯中的水，仿佛看到一张让他唾弃的脸，那张脸在冲着他狞笑不止，他一仰头将水殆尽，狠狠地把杯子摔在地上，粉碎如尘，“我们曾经是杀她的人啊。”

“沈姑娘是个有情有义的姑娘，她虽然冷酷，但也有着善心存在，她不忍心伤害你性命，便救了你，同时也救了我们。从皇后派来杀手了结我们的那一刻起，她注定是善良的。”玄城把金花步摇放在桌子上，两朵金花显得如此寂寞，“她临走时留下一句话，让我们好自为之。”

“她去哪里了？”渡痕醒来后第一次问了关于沈潇荷的事情，眼神依旧如此专注。

不知道，她说不会让我们知道的。蓝洛擦拭着属于自己的那把刀，“在救你之前，我看到她上了倾衍的车。”

“她怎么跟父亲纠缠上了？”夕亭愁眉再次紧锁，“父亲的狠毒她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呢？莫非是有什么把柄在父亲手上？”

“潇美人当初招惹杀身之祸是因为皇后嫉妒，其他的可以作为的把柄也只有春宵楼的头牌了。”亦怜从未见的笑容被封存，从他的面容来看，他内心是温暖的，“可父亲带她走有什么用呢？”

“渡痕，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夜林，我不想欠她人情。我们要从父亲那里打听出她的消息，潇美人虽然是皇上的爱妃，但是落在父亲手里，怕是凶多吉少。”

“你想找到她？”

“相见一面后就犹如丝线，剪刀犹剪剪不断，理清思绪理还乱。”玄城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出神地望着天空，“渡痕，你若想知道沈姑娘的消息，我可以去帮你打探一下。你身子未好，就不要乱动了。”

“你要去找父亲？！”夜林窜起身来，第一个反对，“不行！父亲杀我们未遂，一定还会找机会下手的。你这样送上门去，不值得。”

“我认为知道沈姑娘下落的不止父亲一个人。”

“还有谁？”

“春宵一刻值千金，鹅黄梨香玉心亲。明知毫无相相系，却被旁观误新人。”玄城到处玄机，亦怜惊道：“你是说春宵楼？”

“对，当日救下沈姑娘的老板娘一定知道！她和父亲的关系不浅，沈姑娘又是春宵楼的头牌，她不知道点什么好像不太可能。”

“我陪你去吧？万一有人偷袭也好有个照应。”锁荣都做好准备，玄城阻止了他：“你们都不许跟着，人多容易暴露，照顾好渡痕就行了，我很快就回来。”

“那你要小心。”

“嗯。”玄城配上剑，跨上白马扬尘而去，混进春宵楼里，在院内找到俏姿弄首的紫栀，冷冷地问道，“别来无恙啊，老板娘。”

紫栀差异，用手绢沾了嘴唇边的水滴，变换了温暖的笑脸，迎上去：“呦，是你啊，怎么有空来这里坐坐？现在这春宵楼可不如以前了，再美的头牌也有转瞬即逝的时候，有凤凰做谁还待在这个小地方？公子若是想沾沾喜气，就赶紧去吧。”

“多谢你。”玄城纵身一跃废除墙头，紫栀的表情凝重，手里的手绢儿不知道缠了多少圈儿。

汉宫里的夜空是四四方方的，依稀有几颗星星在闪烁，沈潇兰陪着沈潇荷在未央宫的院子里赏着星空，沉重心石有千金重：“姐姐，每日抬眼望尽长空，形状依旧如此，难免心生烦闷，宫中能作乐的也鲜有，多少缅怀在春宵楼的日子。”

“春宵楼是什么地方？”

“风风雨雨，如是甚好。偏偏那老板娘紫栀是我的救命恩人，想得报答恩情便留下了。”沈潇荷说着说着听不到沈潇兰的回应，便知她心中有所疑虑，于是尽悉数相告，“姐姐的疑虑我明白。在答应她之前我也是有条件的，只是作为才艺女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