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冷宫 1(2/2)
玉浅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住男人的手臂,直到唇间隐隐感受到血腥味,面前的男人依旧纹丝不动。
顿时委屈心痛涌上心头,她的眼前蒙上一层雾气。
他们说的话她是一句话都听不懂。
她一醒来就到了这么个奇怪的地方,她只是想回家而已。
良久她缓缓松了口,愣愣地抬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的泪珠簌簌地落下,软声道,“我想回家,求你松手。”
男人看着眼前的少女,脸颊挂着泪珠,鼻尖红的惹人怜爱,朱唇娇艳欲滴,一双眸子噙满泪水期望的看着他。
他心中一恍神,便减轻了力道。
一觉察到男人的劲道微减,玉浅用袖口抹了把眼泪,没有半刻犹豫便甩开他的手,随便挑了个方向跑去。
那男人在原地看着玉浅的背影,那玉昭仪给他的感觉与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却瞬间意识到,她就这般跑了出去,必定会落人口舌。
一路上遇见不少身穿宫服的人惊愕地看着她,玉浅却恍若未见,可这地方太大,她连大门都找不到。
跑了半晌,她终于因为力竭而停了下来。
却在此时,背后一人突然拿起木棒狠狠地击打在她脖颈上,玉浅吃痛视线模糊,一时竟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整个人被抬了起来,只感觉那人走了几步便将她丢进了水中。
冬日寒冷的池水凌冽刺骨,只感觉她的身体不断不断的往下落。
就在意识模糊一刹那,身体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开始往上升,玉浅用最后一点意识微睁眼,看到的是男人如寒星的双眸。
***
玉浅本就是严重的伤寒,还被人扔进冰冷的池水里,足足在床上昏迷了一个星期才被孙太医给救了过来。
然而刚苏醒几个时辰,皇后就大仗式的来问罪。
“玉昭仪,御前顶撞,圣上已是宽容让你禁足半年。你却不知悔改公然违抗圣命。”
玉浅刚苏醒便被强行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声道已被刺骨的寒水伤到,暂时无法言语。
一条一条听着宣旨太监数落着她的罪责,她却是头疼欲裂,一句都听不进去。
因着方苏醒身体虚弱,竟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便已是在冷宫里。
之前的宫装女子哭的似个泪人,见其醒来连忙在她床边跪下道,“是珍珠的错,若不是珍珠没拦住主子,主子便不会被罚进冷宫。”
她泣道,“皇后娘娘这是想趁皇上外出打猎,故意找理由害您。若是皇上在,皇上定不会依着皇后娘娘的意思将主子打入冷宫的……”
玉浅只觉得脑大,但是声道受损无法出言阻止珍珠的絮叨。
半晌,珍珠哭地累了,才想到将药在炉上热了,端来给她服下。
玉浅此刻已经冷静下来,想必她一定穿越了,只是她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这个身体叫玉清浅,比自己本名多一个清字,是个昭仪,现在被贬入冷宫。面前的宫装女子是她的侍婢,名唤珍珠。
她既已阴差阳错进了玉清浅的身子,又无法回去,从此她就是玉清浅,以她的身份活下去。
听着珍珠的叙述,这原身是皇上的宠妃,由于圣前出言不逊惹了圣怒,被罚禁足。
而玉清浅这次的胡闹倒是顺了皇后的意,趁着皇上外出顺势将她贬进冷宫。
只是那个将她打晕扔进池中之人,究竟是谁?
难道也是皇后做的吗?
玉清浅肚子里一堆疑问,却因声道受损无法问出。
她打量了下屋子,瞥见桌上的趣÷阁墨,连忙伸出纤细的食指向那个方向指去。
珍珠拿来趣÷阁墨放在一边,一面为她磨墨一面欣喜地问,“主子您这是要写信给老爷求助吗?”
玉清浅摇了摇头,拿起毛趣÷阁浸满了墨汁。
她还病着,拿着毛趣÷阁的手微微颤抖,缓缓地在纸上写上五个大字,“这是什么朝代?”
纸上的五个大字歪歪扭扭,丑的异常。
玉清浅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偷偷看了眼珍珠。
想必珍珠作为侍女,也没时间练字,应该不会嘲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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