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华灯初上再相逢(1/2)
一阵敲门声响起,墨鸦立马警惕了起来,他把君初抱到床上,走过去开门,“君浅,有什么事吗?”君浅轻咳几声,问道:“君初呢?”
墨鸦眉轻挑,道:“睡着了。”
“睡着了?”
本还想来看看两人进展如何,君初这个不争气的,竟然睡着了,君浅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道:“你现在应该已经都知道了吧?”墨鸦点点头。
“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只要你们真心相爱,不过,君初要接受你的话应该很困难吧,毕竟你以前可比现在温柔多了。”君浅笑了笑,反正在世间,断袖什么的她可是见多了,就算发生在君初身上,她又不是不会同意,至少,两情相悦。
墨鸦眉头微皱,他以前很温柔吗?
君浅转身回了房,坐在梳妆镜前,绝美的面容上浮现一丝疲惫,她卸掉妆容,躺到床上,渐渐入睡。
*2【华灯初上再相逢,满天繁星织成梦】
雨势渐渐小了,细雨飘扬在空中,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香与花香,露珠挂在庭院内的芍药上,娇艳欲滴,在一旁,却有零零落落的几处浅红,几点粉白。一丛丛半人高的牡丹植株上,却是朱唇紧闭,皓齿轻咬,薄薄的花瓣层里相裹,透出一副傲慢的冷色,绝无开花的意思。
池浅从房中走出,依旧是一副书生模样,她蹑手蹑脚地经过妖华的房间,朝庭院外走去。她走到牵马的梧桐树下,松掉缰绳,准备策马离去,身后就传来妖华的声音:“哟,这么快就想走啊?”池浅儒雅道:“多谢公子收留我一夜,改日定叫小厮来答谢公子。”
“呵,不必了,我们定会再见的,你走吧。”妖华靠着那棵树,嘴角微微上扬,手里还把玩着一把银箫。
池浅闻言,立马策马逃去。妖华望着她的背影,放心吧,我们绝对会再见的,他转身回到府中,只留下落花一片。
华灯初上,池浅反正也不记得这是什么好日子,值得一家大小盛装出门。她望着父亲身边的妾侍与她那个所谓的妹妹,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母亲死得早,父亲便娶了现在的二房。不过不管怎样,她的母亲才是正房,她才是这个家的嫡长女。那个小丫头想要取代她的位置,哼,门都没有。
“姐,我想买糖葫芦吃。”池初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池浅真是想不明白,自家弟弟在赛马场上那么威风凛凛,一到她面前咋就这么温柔可爱呢?池浅掏钱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递给他,另一穿自己拿在手里并未有要吃的意思。
身后就立马传来某人撒娇的声音:“娘,我也想吃糖葫芦。”
“萱儿,去叫你浅姐姐帮你买。”池浅闻言,立马道:“二姨母,今儿个我带出来的铜板也只够买两个糖葫芦,您还是自己给萱儿妹妹买吧。”
池浅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池萱的眸子中正带着怒火,只是低着头被父亲教训不该如此没有家教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切,小丫头片子,别忘了父亲可是对她置之不理的,反正心怀对母亲有愧疚,不也让她爱怎样怎样。她牵起池初的手就往护城河旁走去,反正都不想看见她和池初,还不如了他们的愿。
护城河在漆黑的夜晚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池浅望着河中的花灯,对池初道:“小初,我们去放花灯,如何?”池初手拿两只花灯,笑嘻嘻地道:“早知道你要放花灯,都为你买好了。”池浅接过一只花灯,慢慢放到水面上,池初的花灯随在她的花灯后,就这么一直摇摇晃晃的飘着,直到看不见踪迹。
“小初,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见到的那个墨鸦吗?”
“那是当然。”
“你还瞒着人家说你姓君,你明明姓池好嘛。”
“哼,我迟早有一天会告诉他我的真名。”池初撇撇嘴,“不理你了,我走了,记得早点回家。”池浅望着他的背影,不禁笑了笑,真是个倔脾气。池初前脚刚走,身后就传来某人好听的声音。
“姑娘一人在这,怕是寂寞得很,愿意与我一起赏月游玩吗?”
池浅回过头去,又看见了那张俊脸,他怎么会在这?池浅轻咳几声,道:“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就没这个必要了吧。”妖华轻笑:“哦,是吗?我倒是觉得姑娘似曾相识。”他忽然凑近她,四目相对,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洛公子,现在应该不必再装了吧。”
“我当初也很无奈啊。”池浅咬着下唇,当初她可是男儿模样,就算告诉他自己是女子,他也不会信的吧……
妖华嘴角依旧挂着一抹微笑,他低头咬下一颗她手中拿着的糖葫芦。池浅撇撇嘴,这明明是她的糖葫芦,他凭什么吃啊。妖华见她满脸不乐意,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道:“怎么,不乐意?”池浅眨眨双眼,明明不是情侣关系,这动作,也只有那种关系才会做吧。
“哟,我亲爱的浅姐姐,没想到啊,你竟然在这幽会。”池萱的声音成功煞风景。
池浅暗自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讨厌这小妮子了。她调整好心情,轻移莲步,走到池萱面前,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我就来关心关心你,没想到,你竟然在……”池萱望了望妖华,“如果我告诉爹爹的话……”
“你觉得你够资格吗?”池浅话一出,池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不过是个庶出的罢了,父亲也不会太关心你,他现在连我个嫡长女都置之不理,他还有心思去管你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他只不过看上你那母亲的家业罢了。”池浅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还有,我警告你,别再妄想抢我的位置,毕竟,你不配。”
池萱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听到“庶出”二字,不禁攥紧了双手,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谈论她的身份地位,心中的怒火却只能闷在心里不敢宣泄出来,气急败坏地跺跺脚,转身离开。
妖华勾唇轻笑道:“没想到你教训起人来,还真有一套。”池浅冷哼一声:“我也只是实话实话罢了。”池浅站在他面前,“谁叫我生在池家呢。池浅的眼底闪过一丝不甘,父亲对她不公、二房待她不善、池萱对她心生嫉妒,呵,她又何尝不想离开。妖华闻言眉头微皱,他看出来了她内心的怨言,这个傻姑娘……
“可是我不能。”池浅好似在自答,也好似在和妖华说,“如果我离开了,小初怎么办。”池初像是什么都懂一样,可在家族争分下就像一个稚嫩的孩童,被别人随意控制,她能做的就是把他保护好。
次日,池浅一大早就收到了一封喜帖。她望着喜帖上的名字,嘴角微微抽搐,她真是搞不懂了,干嘛一个个都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无奈的轻叹从嘴角溢出,坐在铜镜前细心梳妆,她盛装打扮完后,便出了房门,往大厅走去。
池萱看见她,立马扬起了声调:“哟,浅姐姐,如此盛装,是又要跟哪位情郎见面啊?”正在用早膳的池父放下了进食的筷子,他问道:“浅儿你又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池浅笑了笑:“父亲,今日是靡菲的大婚之日,我这个做朋友的总不能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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