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先生的决定（1/2）

一阵风吹过来，让王林有浑身舒畅的感觉。王林准备走进私塾，突然看到先生站在门前。王林立即露出满脸的笑容，亲切地和先生打招呼。

先生对王林说：“两个月以前的那个早晨，你在老朽面前哀求，说你想到老朽的私塾里面读书，但是没有交学费的钱，如果以后手里有钱，就立即交给老朽。老朽觉得你有良好的本性，应该是好学的学生，所以痛快地答应你，让你在老朽的私塾里面读书。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你还没有把学费交到老朽手里，老朽有很多想法儿。既然你的做法儿没有道理，老朽只好让你离开私塾。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听老朽讲学，现在应该老老实实地走开。”

王林焦急地对先生说：“我知道应该把学费交给先生，但是手里真的没有足够的钱。先生应该再给几天时间，也许我能想办法弄到钱。请先生把我留在私塾里面。我不想失去读书的机会！”

先生没有继续谈话的打算，只是对着王林摇头，好像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王林看到先生的反应后，知道先生有怎样的想法儿。王林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够焦急地跪在先生面前。先生没有露出感动的模样儿，从王林面前走开，转眼就走进私塾里面。王林知道继续劝说没有好作用，只好在绝望中站起来。

王林回到家里后，看到母亲和嫂嫂正在洗衣服。她们注视着王林。她们的意思是，王林现在应该在私塾里面读书，不应该出现在家里。王林知道她们有怎样的想法儿，只能露出不痛快的模样儿。

王林在她们的注视中说：“我没有钱交给先生，所以先生要求我离开他的私塾。也许不读书是极好的事，我以后能留在家里，帮母亲和嫂嫂做好家里的杂事。只要母亲好好儿地休息，腰痛就不会轻易地发作。”

母亲说：“恐怕王林的想法儿是错误的。如果你不到私塾里面读书，就没有足够的学问，也没有光明的前途。只要你能好好儿地读书，母亲什么东西都能舍弃。我们家还有两只老母鸡，你可以把它们送到集市里面卖掉，再把钱交到先生手里。先生得到学费后，你就能继续在私塾里面读书。”

嫂嫂说：“嫂嫂同意母亲的做法儿。我家王林兄弟已经是三十岁的儿郎，应该找到老婆。因为我们家穷得厉害，所以没有姑娘愿意嫁给王林兄弟。如果王林兄弟在私塾里面读书，情况就明显不同，也许哪位漂亮姑娘会看中王林兄弟。”

王林在为难的感觉中说：“我知道母亲和嫂嫂是为我好，但是我不能轻易地卖掉两只鸡。如果母亲的腰又开始疼痛，我就应该把两只鸡卖掉，然后到药铺里面买治腰痛的药。让母亲忍受疼痛的折磨，显然是我的过错。”

听到王林的话后，母亲暗暗有无话可说的感觉。王林家本来有四十几只鸡，为什么现在只剩下两只呢？母亲有腰痛的毛病，经常忍受疼痛的折磨。既然母亲的腰痛很严重，就应该向郎中求助。那位郎中为母亲开好药方后，王林经常到药铺里面抓药。因为家里穷得厉害，所以经常没有抓药的钱。王林只能在集市里面卖掉自家的鸡，再用卖鸡的钱抓药。因为母亲经常腰痛，所以现在只剩下两只鸡。如果这两只鸡也被王林卖掉，以后怎样得到抓药的钱呢？王林很孝顺，自然要暗暗地感到担忧。

她们继续和王林谈话，把各种各样的想法儿说出来。他们突然听到近处有脚步声，觉得有谁正在往这里走，所以立即停止谈话。几位身穿官服的官差，走到他们面前，让他们有奇怪的感觉。

带头的官差说：“我是县衙门里面的官差总管，名叫胡岩，你们都可以把我称作胡捕头。我身边的弟兄们，也是县衙门里面的官差。我们从县衙门来到这里，当然要办公事，现在想把要紧的消息告诉你们。”

胡岩在他们的注视中说：“既然我们在衙门里面做事，就能够及时知道很多事。王壮在两年以前参军，光荣地成为我们白国的士兵。王壮所在的军队，经常和玉国的军队打仗。在半个月以前的那场战斗中，王壮牺牲在战场上……”

王林听得清清楚楚，有无比痛苦的感觉，因为王壮是王林的亲哥哥。王林和嫂嫂痛哭起来后，母亲在官差们的注视中倒在地面。王林生怕母亲要在悲痛中死去，赶忙把母亲扶起来。母亲在绝望中发出响亮的哭声。王林的侄女小叶，已经在房屋里面听到哭声，慌慌张张地从房屋里面跑出来。小叶看到他们在痛哭，知道已经有什么灾难降临，同样发出响亮的哭声。

胡岩说：“看到你们的反应后，我心里也有难过的感觉。王壮的遗体没有送回来，只是就近埋葬。官府确实应该把王壮的遗体送回来，所以我们现在应该道歉。既然王壮兄弟已经为我们白国战死，我们就应该表扬。你们是王壮的家属，也应该有光荣的感觉。”

胡岩说：“我们白国有相关的规定，如果有士兵战死在战场上面，士兵的家属就能够得到两百斤大米的奖赏。我们自然知道这样的规定，也应该把两百斤大米送到你们面前，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县衙门穷得厉害，实在是没有奖赏你们的能力。既然我们都觉得没有办法，只好作出放弃奖赏的决定。如果你们能通情达理，就不会责怪我们县衙门。县衙门真的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