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深夜交谈（1/2）

深夜，整个学院开始沉睡。

一片连星月都不愿打扰的安静之地，一个竹屋，四周绿竹环抱。轻风拂过这片安静之地，不愿留下一丝的痕迹。屋前的一潭清池，映衬着点点星光，皎洁的的月亮在清池中掩上了半边脸。

点点的月光穿过竹屋的缝隙射了进来，在微弱的月光下，零星的能够看见其中简陋的摆设。一张桌子，桌子周围摆放几把石凳子，石凳子上坐定一人。

那是一个与此环境极其不符的人，他的存在令竹屋外八百里范围内，顶风都能闻得一股臭气。蓬头垢面，破衣滥砍，捋着下巴上擀毡的胡子，那张布满污垢的脸上是浅淡的微笑，他自我感觉还挺良好。

“真是不好意思，疯子老师，我来晚了。”竹屋中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人。此人头发花白，但是双眸堪比星月一样光亮。如果初辰在此，他一定会惊呼，因为来人正是他的爷爷。

老者的出现犹如鬼魅，连空气蠕动的速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疯子，正是初辰的老师。闻声身体一震，当借着月光看见来人的时候，赶紧站起身来，鞠躬说道，“啊！前辈！不晚不晚，应该我去找您才对。”

“呵呵！好多双眼睛盯着你呢，还是我来找你比较方便。”老者一声轻笑。

“盯着我？为什么盯着我！”对于老者的话，疯子有点听不懂，问道，“我一个普通的学院老师，盯着我有什么用呢，前辈您这是危言耸听了吧。”

“不卑不亢，疯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哈哈。”老者用满意的目光在疯子身上看了三遍，似乎对他的这身装束和气味并不感到反感，“小天元境的势，气元境的实力。还是你先说说为什么突破天元境失败了吧，切记长话短说。”

疯子身体一颤，差点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在外人眼中，他的实力是气元境大成，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当年突破天元境失败的事情。

“你！你怎么知道我失败了，而不是没有达到。”疯子面露惊容，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老者。

“你突破天元境的时候，应该在一年前，可对？”老者没理会疯子的话，继续说着。

“你！你究竟是谁！”疯子失态了，向后退了两步，恐惧的眼神中是警惕。

月光洒在了疯子的脸上，那陈年的污垢在脸部肌肉猛烈的颤抖下，有了松弛的迹象。

“我是初辰的爷爷，这是铁打的事实，而且我是第一次来到石板镇，对你没有任何敌意。”说着老者叹了口气，“嗨！年轻人，刚才我还夸赞你，没讲几句话你就变得如此慌乱，我怎么放心将初辰交给你。记住，无论心里多么恐惧，永远不要表现在脸上。”

“呼！”疯子长出了一口气，他也感觉到了今天很失态。当然主要的原因是心里的隐秘被一个陌生人揭开，他有点难以接受。

“咯吱…”疯子拉了一把石凳坐了下来，情绪稍稍有些平复，“前辈，坐吧，能否给我讲讲你是怎么知道。”

“我这人站习惯了，呵呵。”看着疯子这么快速的调整了情绪，老者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接着，他把昨晚听到的和现在看到的结合在一起，说道，“你是一个不图名利的人，一心专注于修武。你天资不算卓越，但是你勤恳，所以你走到了突破天元境的那一天。你刚正不阿，所以你反对过刚上任的院长，所以你最后突破没有成功。”

“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成不成功和院长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吗？简直是致命，幸好你底子打的牢靠，不然早就死翘翘了。这么说吧，你的突破失败不是巧合，而是被人算计了。”

“被人算计？”疯子双眉一皱，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况，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向老者，“前辈，您说的可能是真的。突破天元境我准备了好久，在我认为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才去做的。记得当时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有一股极为隐晦的力量干扰了外界的灵气，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自身原因。这么说来是真的有人要算计我？难道是院长？”

“呵呵！不是她本人，如果她亲自出手，你早死了。如此说来，你还要感谢她。所以说，你被人盯上了。”

“难怪总觉得后背冷飕飕的，这个院长真是小气，不就是当时投了反对票吗。可是，您怎么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是被人陷害的呢。”

“哈哈！自然突破失败留下的是道的裂痕，人为的不一样，这些东西你以后会懂的。”

“嘶！”疯子倒吸了一口冷气，“道的裂痕”这四个听起来就感觉无比高深的字眼是他平生第一次听到，由此他知道了，这个老者估计是比新院长还要恐怖的存在。

“既然您看出来了，那一定是有解决的办法了？”疯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