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遭报应,双瞎乞讨;再轮回,变身太监(1/2)
第九章遭报应,双瞎乞讨
再轮回,变身太监
沈越得子后不久的一天,忽然九门兵马领着校尉等一班人马,一拥而入,将沈越全家赶出了屋,并封了门。
沈越一家搬在袁指挥家外边客房暂住。
过了一段日子,金兵掳了二帝北去,又另立了皇帝,把兵马派进城里驻扎。
连袁指挥的家眷都被赶了出来。
那沈越一家先投奔在亲戚家,这家住一日,那家住一日。
后来亲戚们连自己的生死都难保,谁也不肯收留他们一家三口。
这沈越就气成青雀眼,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得拄拐而行。
祸不单行,沈越又生了一种怪病,脊梁前胸长出两片黑肉,如虫钻蛇咬般难受,发病起来,一定要用拳头捶打才能止痒。
一日夜间,沈越做了一梦,还是送金砖的那个人,怀抱金砖而来。沈越依旧贪心,把金砖抱住不放,两人争来夺去。
醒来时,只见一块大砖在身旁,恰巧怪疮正发痒,沈越两只手拿砖照着怪疮拍打起来,竟然有止痒的功效。
有一户人家欠他五百两银子,穷得无法偿还,便把一只喂养的母狗给了沈越来抵债。
这沈越一连饿了三日,全没一人收留,只得牵着狗各家求食,老婆抱着瞎眼的金哥紧紧相随。
起初只是去往熟识的人家要碗饭吃。
后来每日如此,也就随缘度日,用一根长绳拴在狗身引路要饭,这狗也有灵性,到了人家门口站住不走,等人家给了食物,才又走一家。
后来,沈越索性打个莲花落乞讨为生。
沈越做了专业乞丐,那街上的闲人也有叹的,也有笑的。叹的道:“这户米烂陈仓,财高百斗的人家,如今乞食为主,无有立锥之地。”
那笑的道:“这沈越富的时候,钱眼里打滚,拿讹头,倚官害民,纵贼窝娼。今日天不让他死,却让父子双瞎,使他活受罪给人现眼,这是老天的报应。”
那沈越是过惯了富人生活的人,哪受得如此饥寒,一年以后,到了那十二月数九寒天,一场大雪把破瓦窑门堵了。
那时京城被抢掠一空,谁家肯施舍他们一家三口。
可怜沈越连续几日街上乞讨,无人理睬,没有讨到食物,喝了三碗生冷水,死在路旁,穷得连块席子也没有卷,被一群饿狗撕食掉了。
丢下金哥,人们叫他小沈花子。
小沈花子母子同狗三口,白天走街穿巷乞讨,晚上宿于庙中为家。
一日,金哥母子乞讨到清河县地方,那狗不往别处去,只往当日提刑千户西门庆的住宅里走来。
金哥高叫一声:“尊贵的主人,讨一碗饭吃。”
也是天有缘份。
玳安找不到月娘和孝哥,又回到清和县来。
玳安又住在那空着的昔日的西门庆旧宅门房内安身。
听到叫声,玳安推开屋门,见一个狗领着个老婆婆,狗绳拖着个小瞎子,抱着一块砖讨饭。
玳安心里好酸,想起月娘孝哥不见了,眼中泪落如雨,便说:“小花子休打莲花落了,我也是才回来的。没有家小,有几个冷烧饼,送你吃去吧。”说着拿出来烧饼递与小化子,给狗吃了一半。
那狗摆尾摇头只在玳安身边打滚不去,好似见着主人一般。
天色晚了没处去宿,小花子母子俩要在这大门下讨把草过一夜。
玳安只得依他。那时十月天气还不算冷,玳安把炕上草抱了一把给他,母子二人躺下。
玳安睡梦中,只见西门庆走进屋来,颈带长枷,身围铁索道:“玳安,你还认得我么?”
玳安道:“我如何认不得爹。”
西门庆道:“我因阳世间贪淫害人,阎王把我二目摘去,罚我乞讨要饭十年。今日向你乞讨的小瞎子就是我,那狗就是王婆。”说毕,向外走了几步,又返回来道:“堂房门槛下还埋有一些银子,你此时动不得,日后留你用罢。”说毕,把玳安推了一把。
玳安惊醒,却是一梦,听听正打四更,一夜悲酸。
到了天明,玳安起来,去看那小瞎子,娘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玳安想:我且把梦里说的银子去找一找,如果确实埋有银子,梦就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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