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十年,弹指一灰间（1/2）

厄斯星历1985年，京都，唐家。

“爸，什么事啊？让我们急匆匆赶回来。”一个中年男子刚走进家门，就疑惑的询问坐在躺椅上的老人。

“之吕啊，你性子还是太急了。”老人轻叹口气，睁开眼。“你这样急躁的性子在京城还好，可要是到了地方为官，可是要吃大亏的。”

“没事。我反正不是为官的料，家里不是还有三弟吗。”男人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糊涂！”老人猛地坐起，却咳嗽了几声，说，“这次喊你们三个回家是有大事。让你们见一个人。”

“什么人能让我们三个一起来见？”有两人结伴走进来，看样貌正是之前那男人的兄弟。略年长的一人不以为意的说。

“老大呀，你做事太傲，老二呢，就是太急燥了。老三倒沉稳，可是总是有些瞻前顾后。都撑不起我唐家大梁。如果我唐家要兴盛。还是得看小季章啊。”

那稍长一些点男人顿时笑了，“爸，我这人啊，做官不是做官的料，经商不是经商的材。就指望着这个女儿了。”

“看看，夸两句就要上天了。”老人无奈的笑笑，“季章什么时候到？今天她也进书房。”

三人面面相觑，老大忍不住说，“爸，就算已经决定让季章做第三代核心，也不是现在能参与这种会议的吧。”

“不，季章今天要参加。”老人摆了摆手。

“爷爷，我要参加什么？”

一个清丽的女声传来，同时，一只素白的手推开门。

老人露出宠溺的笑容，这个大孙女无论是眼界还是手腕，都堪称同龄翘楚，不然也不能以一介女儿身挑起唐家第三代的大梁。

恐怕同龄人中，也只有莫家那个小丫头能与之媲美了。

“你今天随我进书房。”老人边说着，边进房拿起书桌上的电话拨号。

年轻女子也愣了愣，“爷爷，这怕是不合适吧。”

老人也没回答，这时电话通了。

“老莫，你那边怎么样了？”

听到老人对电话那头那人的称呼，四人这回是真的震惊了。现在赤神政坛能让老爷子这样称呼，又姓莫的，恐怕只有一人了。

莫家掌陀人，莫正法。

莫家，与唐家说是世仇也不为过。

若是让京都其他人听到莫家与唐家老爷子通话这个消息，恐怕京都这口潭水，要被搅得天翻地覆了。

“我这边当然准备好了，你那边呢？”

“可以了，那就开始吧。”说罢，老人挂掉电话，向四人招招手，“随我进书房。”

“爷爷，这……”唐季章意识到今天的事绝不简单。

“不用多说了，莫家莫云光今天也在。”

唐季章顿时闭口不言。莫云光在莫家的地位，与她在唐家的地位是一样的。

五人进了书房，围着桌子坐下，每个人身前，都摆着一封信。最普通的白色信封，没有寄信人和收信人。

“爸，这是？”三兄弟中的老二忍不住开口。

“就你沉不住气。”老人训了他一句，示意几人拿起信。

在拿起信的一瞬间五人突然消失不见。而墙上的挂钟指针，仍在悄悄的转动着。

“这是到了哪？”饶是以老三的沉稳，也忍不住惊呼出身。更别提老大和老二了。

唐季章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露出惊容，又很快隐藏好。

他们来到了一个更大的房间，或者说是一个，会议室。而他们也不再是围着一张桌子坐，而是并列坐在会议室第一排。而在主席台后面，有一根光柱。

老人看看四周，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看看你们手上的信封。”老人说。

四人低眼一看，又都是几声低低的惊呼。信封上多了一行字。

收信人：唐之安（唐之吕、唐之轼、唐季章）

“收好它，这是你们的邀请函。”老人充满怀念的说，又抬手看了看表，“该到了。”

话音刚落，空气又是一震扭曲，四个人的身影从中空气中浮现。

“你倒是来的早。”一个洪亮的声音，莫家老爷子莫正法大步走了过来。身后两男一女跟上，女子正是莫云光。

“不准时一点怎么行，那位可是一个恪守时间的怪物。倒是你，差点迟到。”没有冷语相对，没有机锋，就像老朋友在拉家常。

“没事，他这不是还没到嘛。”莫正法笑笑，领着身后三人入座。

“小辈们应该互相都认识吧，就不做介绍了，”唐老爷子淡淡的说，“只是我有一点要强调，不管你们在外面是什么关系，到了这里，都是同一种身份——那位的客人。所以在这里，禁止争斗，无论是言语上的还是肢体上的。但是，”唐老爷子面露笑意，“对他本人倒是不用客气。”

“老唐说的不错，我就不再强调了。”话音未落，空气再次扭曲，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出现在主席台上。也就在这时，除了两位老爷子之外的其余七人身体停止了活动，仿佛他们的时间被静止了。

两位老爷子倒是见怪不怪，“打个赌么，看看谁先出来？”莫老爷子笑道。

“赌就赌，还怕你不成。”

“正法同志，文泽同志，好久不见。你们还是这么好赌么？”

两人相视一笑，“来了。”

男人解开军装的风纪扣，慵懒的坐在了主席台的椅子上。“当年这里可是坐满了，现在就只剩你们两个了，朱求实也走了？我还打算表扬他来着。”

唐家老爷子，唐文泽苦笑一声，毫不客气的说：“又不是谁都是您这样长生不老的怪物，生老病死对我们来说是铁则，对您来说就是个笑话吧。”话语中有浓浓的讽刺之意。

“别这么暴躁。”男人伸了个懒腰，“还有，这才多少年不见，就敢在我面前这么跳了？翅膀硬了？”

“老唐也是知道你不会生气，”莫正法出来打圆场，“只是，这20年，你是真的做的不地道。”

“除了挑起赤神和初云又打了一仗外，我好像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男人摸摸鼻子。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初云早就想和赤神打一仗了，我只不过是把时间稍微提前了一点。而且，”他目光飘忽，“我这也是为了那个小家伙。”

唐老爷子拍着桌子，“四十年间赤神连打三仗，虽然都胜了，但国内的反战厌战情绪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喂喂喂，你们稍微理智点，”男人很无奈，“我可不是赤神的人民，打仗对赤神不好，对紫霄，新余挺好啊，欸，你别说，”男人直起了身子，“上次紫霄的小家伙还找我告状，说我太偏爱赤神了，我还在想要不要雨露均沾呢。”

莫老爷子顿时一口气没上的来。但男人说的没错，他不是赤神人，根本无需对赤神负责，相反，与其他国家相比，他是相当偏爱赤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