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龙邪之斗（1/2）

诺亚哈警戒着斯沃德的一举一动，可对手全程不曾动过分毫，诺亚哈不停尝试去解读斯沃德身边的魔力流动，企图从中分辨出斯沃德的魔法类目，然而无论怎么解析，依旧无法读出，就像他身上没有任何魔力流动一般。

“异族！你难道不懂得使用魔法吗？”

“魔法？我不需要那种东西。”斯沃德不以为然，手中的剑泛着寒光，直照射在诺亚哈身上。此刻除去诺亚哈，其他的龙神决定作壁上观，“对付你们这样的龙神，这样就够了。”

“口气不小！看我撕烂你的嘴！”诺亚哈在冷气中自由穿梭，看似围绕着斯沃德打转，其实是盘算着绕过斯沃德对露丝珐进行攻击，可即使是从背后去观察斯沃德，也找不到任何破绽。反而隐约间看见一个巨大的紫色类似鹰一样的生物，张开双翅像要从背后透出来，然后还感觉被注视着，虽然没有直接对视上，可诺亚哈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刺刺的视线。

“不是说要撕烂我的嘴巴吗？”斯沃德一动不动，口中净是嘲讽的话语：“我懂了，你是害怕了对吧，需要我告诉你我的弱点吗？”

什么？弱点？不止诺亚哈，其他人也对斯沃德这句话感到惊讶。

但似乎这句话对斯沃德特别的奏效，一经激怒连游动的速度也剧烈加快。

“我的弱点就是……”斯沃德一跃，飞身到诺亚哈的眼前，同时也指着自己的双眼，“眼睛。”

察觉快要撞上斯沃德的诺亚哈被这突如其来又不明所以的举动惊到，只是斯沃德没进行任何攻击，举止看起来倒像是在提醒对方：我的弱点是眼睛哦，瞄准这里攻击吧。

这对诺亚哈来说是奇耻大辱，他对斯沃德展开各种攻击，无论是利爪还是扫尾，攻击均被斯沃德一一轻描淡写般躲过去，甚至有几次被认为是无法闪避的连击，同样被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躲闪过去。斯沃德闪得勤快，诺亚哈也越发愤怒，攻击越猛烈，也愈发毫无章法。

当斯沃德平安无事落地时，诺亚哈早已被愤怒冲昏头脑，现在不管情况如何，他只想狠狠打中斯沃德，然后趁他倒地生吞其心肺。尾巴击打在空地上，知道自己的攻击落空后，诺亚哈咆哮着。

在诺亚哈持续咆哮时，斯沃德注意到诺亚哈并非只是在咆哮，他看见有不少寒气被诺亚哈吸入体内，紧接着诺亚哈的体型在慢慢膨胀。

斯沃德并没打算阻止，反而是在一边看得出神，好像在考虑什么问题，不一会等诺亚哈的身体停止变化以后，斯沃德才跃上诺亚哈的肩膀，“我说，你这样变大了，你身上的肉含量也会变大吗？”

“你说什么？”诺亚哈猛然一拍肩膀。

此时引得周边的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可以的话，我想知道像你这样持续低温的话，肉会不会冻坏了不能吃？”闪过攻击的斯沃德又站到诺亚哈的头上。

这真的是巨大……露丝珐目测诺亚哈变成的巨龙大概有6米般高大，形态更像是古典上说的邪龙，只是全身看起来像是结晶化。此时的劳尔也刚好恢复意识，“嗯……露丝珐公主！”他猛地坐起身，顿时感到头疼欲裂。

“劳尔，你终于醒了。”露丝珐把视线转在劳尔身上。

“啊，公主……对不起，属下暂时没办法起身。”

“没事，你就先这样躺着。”

“多谢公主的谅解……只是，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能烦请公主说一下吗？”

“现在还不可以……现在我要看着那个身影，然后记住……”

龙神们已化成人形在看着战斗，他们有的伤势很重，也有的只是些微的擦伤。

而那边看起来似乎在缠斗的一龙一人，一边在无止境地追打，另一个在闪避攻击时不停发问：“听说龙的肉有毒，是真的吗？”

“过一下水再腌制一下的话，毒素会不会减少，味道会不会好吃？”

“吼——”诺亚哈持续地攻击，不但速度没落下，反倒是攻击的力度越来越强，他也发现没当一提高力量或者速度，斯沃德也会相应地提高速度，“异族，你跟我玩这么久，又不攻击我，是看不起我吗？”

斯沃德停在雪地上，抬头望着诺亚哈，“那么你觉得我是不是跟你直接正面对决才对？”

“你这百般羞辱我，算不得是战士所为。”诺亚哈冷静下来回想半月前那场激战，也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一旦认真起来，自己理应是必死无疑，只是身为龙神的尊严无法丢弃，他回头看向同族，“少年，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死了以后，你会屠杀我的族人吗？”

“不会，除非你的族人进行杀戮。”

“杀戮吗……”诺亚哈的语气逐渐平静，“少年，嘉丽尔王国王家有一把被吾等要求封印的权杖，3天前他也来跟我们交涉过，只要龙神受命于他，他便不会用权杖操控我们，条件是要我们杀死来求助的任何人，包括王家成员。”

“然后呢？”

“那把权杖除了人族外，任何种族都可以随意洗脑操控。”诺亚哈低下头，“如果日后我们龙神族被操控成杀戮兵器的话，你可以杀掉我们吗？”

对话听到这里，露丝珐跟劳尔只感到震惊，另一边龙族的成员则是一些像如卸重任般露出微笑，有些依旧苦着一张脸。

“没问题。”斯沃德一如预料般迅速答应，“你是个值得尊敬的战士。”

“哦，我原以为你只是个喜欢戏谑的小鬼。”

“那是因为刚才你容易被激怒，攻击方式又散乱，我觉得打败你并没什么意义，可是我现在认为，你是个值得尊敬的战士。”斯沃德架起攻势。

那动作让劳尔感到陌生，他从没见过哪个骑士用过这样怪异的起手式，弓身左手在前右手在后，下半身也如此，而且还是右手拿双手剑，剑尖朝下，“斯沃德先生想用双手剑使出单手剑招？”

之前就领教过他那诡异的剑法，只要保护好要害，没什么可怕的。诺亚哈回忆起之前见到的剑技，此人的剑法虽然快，却也不是无迹可寻，专攻的部位不过几处要害，“来吧！”

话毕，诺亚哈吐出寒冰吹息袭向斯沃德，斯沃德消失于原地，诺亚哈用肉眼很快捕捉到斯沃德的行踪，左边！找到以后，迅速甩尾，却只扑到个残影，凭着之前战斗过来的直觉，诺亚哈一瞬间料到斯沃德会从右边攻来，果不其然，于是挥爪去抓，斯沃德与爪尖轻轻错过，接着所有人看见他沿着那右爪身体回旋数次剑光，激起3声密集巨响，诺亚哈右爪立即被切分成数块巨冰。

可一瞬间一气呵成的斯沃德并没放弃攻击。

诺亚哈还没察觉到右爪被切开，只觉得颈部一凉，斯沃德已高举双手剑出现在诺亚哈头上，速度之快已远超出这位龙神长老的接受范围，然而斯沃德击打在诺亚哈额头上用的是双手剑平面那侧，一下击碎冰块，冰块一旦龟裂，诺亚哈的人身便出现在面前。

围观的人都看呆了眼，嘴巴张的老大，却没一个注意到方才发生过什么，只知道在那一刹那，胜负已分，诺亚哈不但退回人形，斯沃德的手里更拿着一块像是龙神尾巴的肉状物品。

回复人形的诺亚哈瞧见那块还滴着绿血的肉，知道自己彻底输了，对方一开始从左边到右边那会便切走了自己的尾巴尾端，而后从右手处上来直接击败自己。

“为什么不杀了我？”诺亚哈发现自己的右手只是被划伤，并无大碍。

“我没理由杀你啊。”斯沃德把肉抛着玩，“要真有那么一天，你们自杀好了，要脏脏自己的手去。”

“……”诺亚哈闭上双眼，“我服输了……”

紧接着龙神谷内飞雪停止，众人瞧见泉眼出现一个符文，透光射向龙神谷上空，谷外远方的天空一览无遗，谷内雪堆也一下化水，滋养着这一带花木，气息登时如春，露丝珐跟劳尔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景，感觉到温暖的同时也禁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