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决意犹豫（1/2）

“啊！”扎克醒转过来，已是夜晚，此刻月朗星稀，账中灯光昏暗，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呐喊声，他发现自己正倒在一张用木板跟一些麻布简简单单铺成的床上，“我……”

他留意到腹中有微微凉意，坐起来时感觉腹中一阵疼痛，眼前登时浮现出昏倒前那一幕，“对啊……我被打败了……那种攻击……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对！就要这样！”斯沃德晚上对步兵进行操练，扎克走出营帐，远远看过去，见一众士兵在认真练习，接着又听到一连串疑似风声被撕裂的声音，是左边传来的，扎克慢慢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只见到一个轻盈的身影，正挥舞着手中两把长短不一，却各异色的利剑，然而身影的身姿看起来似乎在舞蹈，又好像在进攻，还有那诡异的步伐，时而激进时而缓退，双剑在手中却像成了对她那绮丽舞姿的点缀，在月光及火光的照耀下，与舞者互相抢夺看官的焦点，偏又浑然一体。

忽然，身影的动作又起了变化，剑舞的速度被慢慢加快，刺击，劈扫，削斩，一气呵成，扎克甚至能看到她面前的敌人，在这连续快攻下是如何无法招架，身影剑锋一转，以短剑为攻，长剑化盾为辅，本应看似朴实的攻击手法，下一秒却换成长剑为攻，短剑作为辅助，再下一秒，双剑一同快攻，攻势与攻势之间的衔接可说十分顺畅，运用自如。

“在这里偷看别人练习可不太好啊。”

扎克听到有声音从背后出现，回头去，“斯沃德侯爵……”

“怎么样？你感觉还疼吗？”斯沃德慢慢走来，怕影响到那边练习的露丝珐，他把声音以及步伐声压得很低。

“哦……已经没那么疼了。”扎克刻意与斯沃德保持距离。

“我可能是重手了点……不过你也不用那么怕。”斯沃德为之前没能留手而感到抱歉，“总之，对不起……我出手过重了。”

“不，侯爵大人。”扎克回想这数十年毫不间断的苦练，以前本以为已经算是很强的自己，没想在这名少年前竟如此不堪，一时间里还难以接受事实，他想说些“是你太强了”或者“自己技不如人”之类的话语，一阵思考后他选择避开那个话题，“那个是露丝珐公主吗？”他记得那双剑。

“是的。”斯沃德走到扎克身边，看着在那边认真练习的露丝珐，“她有天赋，还很努力，每天晚上这个时间都会一个人偷偷练习。”

“我原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王家女子……”扎克望着那剑舞出神，“传闻中说她在竞技场连赢5场决斗，看来是真的。”

“真是真的，不过现在的她还不行，练习量是上去了，但是实战跟判断力不行，连最重要的预读也不能做好。”斯沃德叹气，“我教她的剑术，预读跟预判的成分最为重要，可惜她还没办法领会，鉴于她开始学习不过才两个月，我也就不强求她能做到了。”

“那种剑术，我从来就没见过。”扎克试着询问：“请问，这是什么地方的剑术？”

“是我老家那边的。”

听到斯沃德这个答复，扎克便知道对方并不想回答，既如此，就当做如此吧。

公主停下来，站在原地深深呼一口气，细细回想着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不对的地方，接着又忽然回身一个踢击，踹在空气上，可能是身体还不习惯使用这种攻击体势，踢完后站不稳导致有点颠。

“那是……”扎克认得这个技能，那是先前爱莎曾经施展过的招数，她也曾在竞技场内学会的。

“嗯……”斯沃德见后若有所思，接着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啊……她想学苏芳……”他原想说找苏芳商量教授露丝珐的事，结果才回想起来：

苏芳仍在严山城内。

苏芳在药房里面对着一众不曾听闻过的药材犯愁，部分药材根据药性跟效能可以直接代用，可还是缺少几味药物，写下一半的配方，她发现屋外的天已经亮了。

她打开房门，便见到西洛坐在门外，“你来得正好，快找多一名士兵，跟我一起去找药草！”她不由分说便催促整夜未眠，精神尚在恍惚的西洛。

“苏芳小姐，您难道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我们去山林里碰碰运气！”苏芳同样彻夜未眠，但精神莫名抖擞，与西洛连上被传唤的士兵，三人一齐往有山林的路上跑。

苏芳一路使唤两人在山林里对各类植物进行挖掘，叶子，根部以及气味都要进行一次区别。

但是味道方面就叫苏芳伤脑筋了，她看看天空，阳光逐渐强烈，热得她不住擦汗，紧接着，又瞧见天空中有一个影子在飞，“菲娜？”

她一眼认出那是菲娜，于是便大声叫唤，天空中的菲娜听到有人叫唤自己的名字，也低头便看到苏芳，当下立刻飞身到苏芳身边降落，“苏芳，你怎么在这里？”

“斯沃德说最近在树林里经常有出现奇怪的人，叫妾身在空中巡逻看看。”菲娜瞧见一边的西洛以及士兵，“是你们吗？”

“苏芳小姐，这一位是？”西洛第一次见到菲娜。

“我们军中魔法兵的大队长，菲娜?菲亚。”

“什么？”西洛不禁感到震撼，眼前这个小女孩看来不过十一二岁，居然是魔法兵的大队长。

“别小看这个小家伙……”苏芳回想起抓捕咒术师那一夜，菲娜的四重魔法咒语当时看来有多震撼，现在都觉得心有余悸，“她搞不好是我们阵营里最难对付的人……”

“这样吗？”西洛决定不再继续询问，“菲娜小姐，我叫西洛，目前是严山城的代理。这数日里，我们不曾在这林中出现过。”

“是吗……”菲娜稍作思索，瞧见他们箩筐中的草药，“你们是来收集药材的？”

“是啊。”苏芳觉得菲娜会不会懂这些药草，于是试着随手拿起来问：“菲娜知道这种是什么吗？”

菲娜看一眼，“这是多兰草，根部弄碎可以做外敷伤药，是3年生的植物。”

“！”西洛表示很惊奇。

“那这个呢？”

“那是马尾根，叶子微毒，果实可做成内服通肠的药物，二年生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