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班主任眯了眯眼睛,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喊:“许,榛,子。”
许榛子扶着伞,抬了抬头,呆愣地望着班主任,开了口:“老师?”
“你在教室里打伞干什么?”
“老师,下雨了。”
“我知道下雨了,可你在教室里打伞干什么?”
许榛子愣住了,就是,下雨了啊,不下雨她也不用打伞了啊。
身旁的江允动了动身子,抬了头:“老师,许榛子旁边的窗户坏了,合不上,雨飘进来把书都打湿了。”
“哦,这样,那打着吧。”班主任摆了摆手,回到了讲桌旁找东西。
“你是不是蠢?”江允侧了侧头,看了看许榛子。
“我咋了?你骂我干啥?”许榛子一愣。
“不说了,写字。”江允扔下了这句话,又转了头。
许榛子一皱眉,这人有病?
她看了看自己贴在桌角的纸条,算了,不理江允,写字。
离放学还有十分钟时,班主任拍了拍桌子,叫停了笔,宣布了下周月考相关事宜,再总结了几下上周的工作,听到下课铃声响起后,便挥了挥手放了学。
许榛子气冲冲地合上伞,迅速把书塞进书包里,背起书包,从江允身后挤了出来,拉着林七就出了教室门,走了。
“许总咋了?”李想蹲在座位上,一边抄数学答案一边问身后准备扫地的林修渊。
“不知道啊。”林修渊看了看门外:“总觉得不大对劲。”
江允等许榛子出了教室门后,才慢腾腾收拾了书包,临走时,他斜眼瞥了瞥许榛子桌角贴着的纸。
第一句话。
一定要好好学习!
看看,肯定是关于学习的。
第二句话。
距离高考还有一千七百九十天!
江允:“……”
许榛子撑着伞,和林七走在回家路上。
现在雨下的不大,天阴沉沉的,路旁的楼层过滤了层颜色,经了方才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广场边的植物如重获新生,鲜绿淌了出来,先前的污痕已被洗去。
林七觉得许榛子不太对劲,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话呀?”
许榛子撇了撇嘴:“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说话了。”
林七一笑:“怎么了?江允惹你了?”
许榛子握着伞柄的手一紧:“我给你说啊,江允真的把我气得天灵盖都能给震碎了,他刚开始跟我坐同桌他不理我不理就不理吧后来终于肯跟我说话了还老骂我你说我这种人我能忍得下去这口气不。”
“榛子,你先喘口气。”
许榛子深吸了一口气,转了转伞柄:“真的,我受够了!等明天去学校,我要收拾他!”
林七一愣:“来真的?”
“来真的,到时候让你看!”
“打群架还是单挑?”
“我今晚就回去挨个打电话叫人,明天把江允干趴下,让他叫爸爸!”
“祝您成功!”
许榛子的家在紫韵花宛,老家在另一个城市。榛子爸当年听了榛子爷爷的话,买下了这里的一块地皮,搞了房地产,又去城郊开了个造纸厂,现在富得流油,在许榛子上初中时,榛子爸立马在紫韵花宛买了套房,一家人先住在这里。
许榛子刚一回家,就看见自己妈正在客厅里逗猫。
“妈!我要气得群魔乱舞了!”许榛子一扔书包,抢了猫就进了厕所。
“你咋了?”榛子妈一愣,把她书包拿到沙发上。
“别理我,我生气着呢。”
“跟人吵架了?”
“没有,我明天要去打人了!”
“男的女的?”
“男的!”
“长得怎么样?”
“挺好看。”
“学习呢?”
“全班第一。”
“带回来让妈妈瞧瞧?”
“不给。”
“要妈妈帮你收拾他吗?”
“你别管,这事我来。”
“你们今天作业挺多的啊。”
“嗯,你咋知道?”许榛子冲了水,把猫放开,从厕所里慢腾腾走了出来,伸手捋了捋厕所门边的摆着的黄杨。
“榛子,你别薅了,左边那树条都快让你薅秃了。”榛子一出厕所,总爱薅几把黄杨,挨门那一边,都不长叶了。
这黄杨是他爸当年买的盆栽,挺贵,榛子爸当宝一样宠。
榛子又摸了摸那点碎绿,才肯放了手,回了沙发:“妈,你咋知道我作业多?”
“你回来扔书包时,我看见一个小纸条从你背上掉下来了。”榛子妈边说着,边把手里的纸条给许榛子。
“语文,练习册第十七页第三题第二、三、六、七小题,抄到正式本上明天中午交,要查每个成语的意思……”许榛子捏着纸条,念出声来。
这是自己的便利贴啊。
这字,许榛子一愣,眯了眯眼,这字,想都不用想,江允他老人家的。
许榛子把纸条攥在手里,所以说,他偷偷贴在她背后的?
好,等着,这人收拾定了。
“榛子,这字不是你写的吧?”榛子妈环了环手,靠在了沙发上。
“不是。”
“我看也不是,你的字,写跟画画似的,我能不知道?”
许榛子手一颤,她妈每次环手一靠沙发,眯眼看她,如同武则天登基,福尔摩斯破案:“妈,这是我闺蜜给我写的。”
“闺蜜啊,那算了。”榛子妈一摇手。
“榛子,把书包放好,等下你爸回来,我们去吃烧烤。”
“不去,我气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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