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姐姐(1/2)
许幼菱难受得直哼,她模模糊糊掀起眼皮,又垂下。
这柔柔软软的眼神,像极了濒死的小动物,眼珠黑如点漆,尽是可怜兮兮的无助。
邹喻心脏一震,他骂道:妈的。
邹喻捞起许幼菱的臂膀,把女人毫不留情地拖起来。他捏住的地方,一片滑腻,软的像吸饱水的海绵,一捏,就溢出水来。
许幼菱身上出了汗。
邹喻动作放柔,“醒了没,我们得去医院。你发烧了。”
许幼菱没说话,她软哒哒的,直不起身子,撑着手,跪趴在床上,低着脑袋。
之前为了相亲,她穿了一身极具女性魅力的雪纺裙子,这会儿窝在被子里彻底被体温烘干。皱巴巴贴在她身上,直接掀倒大腿根部,鲜明暴露象牙白的肌肤。
邹喻扫了眼白花花的肉,旁边有条空调被子,邹喻捞起来,摔在她身上。
“能不能走?”邹喻问。
许幼菱摇摇头,又想躺回床上。
邹喻揽过她的腰,直接往背上一放,鞋也懒得穿了,他找到许幼菱的钥匙,拉上门就走入楼道。
这么一通闹下来,许幼菱是真醒了。她虚着眼看见不断上升的电梯楼层,不知道哪里来的心力,露出一个笑容。
可惜垂着脑袋,邹喻也看不到。
她轻轻说,“对不起啊,邹喻,麻烦你了。”
“麻烦个屁。”
许幼菱浅浅笑了。
电梯门一开,邹喻就背着她进入,又把空调被往她身上搂了搂,许幼菱的体重邹喻单手就可以搂住。
走出楼梯门口时,邹喻才发现没带雨伞,正想回去拿,才发现大门外,雨已经停了。
巡逻的保安将邹喻拦住,这位业主他们没见过。邹喻拿出电磁卡,保安才放行通过。
出了蛮香园,邹喻叫了辆车,直接往最近的医院开。
许幼菱窝在后座上,动了动。
邹喻只有一点温柔,“你很难受?”
许幼菱睁开眼,缓缓点头。
邹喻皱着眉,往司机那塞了一张红票,“师傅,开快点。人很急。”
司机摇头不收,踩了脚油门,“女朋友生病了?”
邹喻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司机默认不回答就是,往后视镜看,小伙子果然目不转睛盯着他女朋友。
邹喻这一刻释然。
邹喻忽然想:算了,之前的事就算了。无非就是搬家之后,许幼菱再与他没联系过。可再相见,她仍旧关心他,又有什么过不去。在双方都不经营的关系中,甚至都不存在原谅不原谅。
医院到了,邹喻挂的急诊。
医生二话没说,体温计往额头上一放,扎了手指测完血糖,看病人的架势就说要打点滴才能降温。
邹喻扶着歪歪倒倒的许幼菱,不免提醒一句,“她有心脏病,用药注意点。”
“什么心脏病。”
邹喻摇头,让许幼菱自己说。许幼菱说了病情,右心室梗阻性心肌肥厚。
这名词邹喻听不懂,医生皱眉,“那你可得注意啊,增肥厚度有点严重。”
邹喻眉毛一跳,瞪着医生,“什么意思?”
医生吓唬邹喻,“猝死边缘。”
邹喻捏得拳头一紧,神情危险,“再说一遍。”
许幼菱见他有发怒的征兆,连忙说,“没有没有,那只是风险。一百个人中不一定会有一个人。”
邹喻转头看医生,医生耸耸肩点头。
医生开了药,邹喻扶着许幼菱去拿药,找病房,输液。他这辈子来医院次数不多,但几乎每场经历都是极其惨痛,不是断了肋骨,就是动了刀子。
若对象不是许幼菱,邹喻不会踏足这里一步。
护士给许幼菱挂了点滴就走,她叫邹喻看着点,液体袋输完了,就按呼叫铃呼叫她们过来加针药。
邹喻闷着点点头,护士侧目多看他几眼,端着铁盘子转身离开。
一低头,邹喻和许幼菱的视线就撞在一起。
许幼菱勉强冲邹喻笑了下,“谢谢你。”
邹喻抿着唇,没回答。
他只说,“我给你弄点水,把药吃了。”
邹喻出门找护士要纸杯,打了点滚开水。
水太烫,邹喻一边用杯子换着倒水冷却,一边点了根烟抽着打发时间。
烟抽完,邹喻抿了口水,温度刚好合适。
进屋之后,许幼菱又睡着了。邹喻把她的头捧起来,迷迷糊糊喂完女人药,许幼菱又垂着头睡了。
许幼菱偏瘦,藏在被子下都看不出有个人在睡觉。邹喻给她轻轻捏了下被角,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耐性,这辈子的耐性可能要被用光。
他翘着脚,也不管鞋上的泥水,搭在另一架病床扶手栏上,开始玩手机守夜。
打了两局游戏,邹喻被队友坑死一次,他冷漠白眼,手机摔在床榻上。
一抬头,输液袋里的液体早就空了,而许幼菱手背上的血往输液软管冒了一大截。
邹喻这才慌里慌张跳下床,按下呼叫铃,这还不算完,他撒腿就跑出病房,去请了值班护士过来。
护士一来这里,许幼菱的血都冲到液体袋子里,积了一条如丝的红线。
邹喻一慌,“怎么办?”
刚才还对这脸有好感的护士白了一眼,“洗下去就好。我说你也是,叫你看着输液袋子,血都冒这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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