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是方浅语(1/2)
接连几夜的狂奔使得马儿脱力地跪在地上,不住地喘气。方浅语无奈之下只能下了马车,忍冬早已是颠的浑身散架般的疼痛,无力地下车坐在路边。而赶车的老丈可是心疼地看着马儿,这是逃难啊,这么急,可怜的马儿,只剩下喘息的劲了。
方浅语虽然很累,但向往自由的心情使她将疲惫一扫而空。此刻她和忍冬都是男儿装扮,全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个时候,或许宫里已经发现她跑了,但是想来天宁国的使者在即,燕国绝对不可能让公主出逃的消息张扬,所以找她的人也决不可能光明正大。一身藏青色的劲装,全部头发高高束起,此刻的方浅语是一个翩翩少年郎的样子,而忍冬是一身灰白色的长衫,像个瘦弱的书生。
“公……子,我们这是去哪?”忍冬无力问道,她算是被方浅语连哄带骗加威胁地出了宫,这一出来就是连夜奔波,她自小在宫里长大,哪经过这样的折腾啊,整个人是憔悴的很。但看方浅语,虽面有憔悴,但严重炯炯有神,这让忍冬心里的疑问连连冒泡。公主金枝玉叶,怎么比她还能折腾?
“老丈,这附近最近的城镇在哪?”方浅语问车夫。原本她是不想请赶车的,但鉴于自己和忍冬无法驾驭马车,才不得找了一个车夫。
“回公子话,如果连夜赶的话,大概明天就可以到云海城了。”这个少年郎长的唇红齿白,一看就是贵公子样,但为人和气,又出手大方,所以车夫还是相当喜欢的,除了赶的太急了些。“不过,看马儿的样子,今天是赶不了了。”
方浅语有些皱眉,难道今天就这么浪费了吗?古代的交通实在不方便,这连夜赶路也没走多远,要是再耽搁一天,后面的人怕是要追上来了。她现在要找一个人多的地方,所谓大隐隐于市。“老丈,我们是第一次出门,这云海城是怎样一个地方?”
“云海城是燕国最大的商都,离皇城近,但有没皇城里限制多,所以燕国大部分的商行走在云海。公子,你要是急着赶路的话,就去官道上走走,说不定能碰上商队。”车夫憨憨道。
官道,她可不敢,要是没等到商队,却等到宫里的追兵岂不惨了?这几天来,她专走小路,就是怕遇上追兵。看到小脸皱成一团的忍冬,再看着不住喘气的马儿,方浅语颇为的头大,时间就是生命啊,特别是逃亡的时候,她现在后悔带着忍冬了,要是她一个人,说不定走的更远。
“公子,有人!”忍冬突然叫起来。
方浅语一看,却是一匹浑身漆黑的马驮着一个人奔来,而马背上的人像是受了伤,颠簸之下,摔下马来,那马儿也是护主,忙是停了下来,围着主人不住嘶鸣。好精神的马,这是方浅语第一的感觉,那油光油光的毛色,那铜铃大的马眼,还有鼻孔有力的揣息,再看一眼自己的马,真是天壤之别。脑海里显出一个念头,于是,方浅语走近那个摔下马的人身边。这个人受的伤是相当重啊,背后这么一刀都几乎砍在骨头上了,血是已经凝固了,但伤口和衣裳已经结在一起,应该是只顾着逃命吧。方浅语把他翻过来一看,面色苍白,失血的嘴唇有些开裂。“忍冬,把我们的药和水拿来。”
忍冬原本想说这个人身份不明,但看到方浅语的样子,就把话吞回去了。方浅语一边为这人上药,一边对车夫说:“老丈,帮忙把这人扶到我们车里,把他的马和我们马换一下。”
“公子,这马灵的很,我怕赶不了。”
“就是因为灵的很,所以你就尽管上吧!”方浅语说道。方才她靠近马主人的时候,这马很是警惕,但看到她为马主人上药的时候却安静地在一旁站着,这马的确很有灵气。她抚着马的综毛,轻轻说道:“马儿啊,马儿,你家主人伤的很重,必须上药,我帮你照顾主人,你为我们赶车怎么样?”马当然是听不懂人话的,但却能感觉到人的好坏,许是看到方浅语照顾它的主人,所以当车夫把马车套在它身上的时候,它也没有反抗。
当他们到达云海城的时候,正是第二天的中午,这期间,那人一直昏迷着,还发着高烧,方浅语除了喂他喝水和给他上药外,也做不了什么,到了云海城,她就为这人请了大夫。
忍冬在一旁看的是越来越迷惑,这是公主吗?平常公主看到血就会晕,更不用说为人上药了。可是眼前的公主不但看到伤口面不改色还手脚麻利,这真的是公主吗?
方浅语为那人请了大夫,又送走了车夫,终于可以休息了,却对上了忍冬那迷惑的眼神,方浅语此刻也不慌张,干脆道:“忍冬,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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