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凡俗生活新体验——赌坊一日游(1/2)
“蒙家赌坊”屹立于云霄城——西城的东北角,占据了光线最好、最繁华的地界。周围的人来去经过,要么绕着弯不敢靠近,要么干巴巴站着,叹气似地走远了。
司南眼冒精光,摸摸钱袋里的五文钱,嘿嘿笑了笑。也不管人家看到女人进赌坊是多么稀奇的事情,直接往里面闯。
守门人很是惊讶,拦住她:
“这里是赌坊!”
“知道,我不是文盲。”司南指指挂着的“赌”旗。
那人楞了楞,缓神的功夫司南进了半个身子,只剩一只脚还在门槛后,急忙挡在前面,
“这、这里不准女人进的。你快走开!”
厚厚的门帘掀开,里面女子的哈哈嬉笑声,混着高高的吆喝“买定离手”,司南斜睨着眼睛,暗意你撒谎都不打草稿。那守门人住了嘴,又笨嘴拙腮,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正在这时,两个彪形大汉,估计是赌坊守卫,提着一个输得精光的男子,小鸡似地丢出门外。
“丫的,在耍赖剁了你的手!老刘,你怎么放丫头片子进来?”
“不、不是我,是她一定要进来!”
司南仰着头,不服气的掂掂钱袋,
“你们赌坊,这么做生意的?还把钱往外推?”
“嘿!”彪形大汉逗乐了,估计没见到过这种骄傲又胆大的小姑娘,环抱着肌肉虬结的手臂,
“输光了别求饶!”
“放心,姑奶奶不做那种没品的事!”
士气昂扬的司南,大踏步走进赌坊。
宽敞大堂被人山拥挤得难以步行。这是另一个世界,这里没有什么地位高地,只有输、赢二字。
赢得人满面红光,输得人一塌涂地。不同的是,时时刻刻两种角色都可能对换。这里没有人掩饰本性,呼三喝四的,左拥右抱的,哭爹爹叫奶奶的,各种窘态、丑态,把人性吃果果的展露出来。
司南嘴角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慢腾腾的踱步到一张赌桌上,斜挑了一根眉毛,看那荷官不停的掷色子。
很快又不长眼的人缠上来,
“哎呦,哪里来的小妞,这么水灵。嫣红,你们窑子里多了新姑娘,怎么也不告诉大爷我?”
那酥胸半露,浑身刺鼻脂粉味的妓家,满面红霞,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擦多了胭脂,上下打量司南,
“这位妹妹,不是我们家的,难不成是北城的?听说北城刚进了十几个小丫头,都是新货。”
“哦哈哈,没开苞的?那刚好便宜了我……”
未等司南动怒,那个彪形大汉跨步而来,一只手按住了蠢蠢欲动的某人,
“休得无礼!这位小姑娘是赌坊的客人。”
“客、客人?”
只有周围几个人听说吃了一惊。
正常的,良家女子哪会来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只有妓女才会到这种地方吃酒陪客,或者玩两下子。司南周身上下,明明白白写着“我是清白人”。那眉、那眼,清纯无比,一看就是没怎么见过男人的,怎么这么胆大呢?
她就不怕清白被污?
有那彪形大汉拦着,拥着妓女的赌客扫兴的吐了一口,但吃果果的眼神仍旧在司南身上打转,不怀好意。
彪形大汉心想,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出了赌坊也管不到,也就默默退出人群,让赌客们继续赌博。
……
神秘男子看着天空无尽的幽蓝,和黄土坑洼的地面,俊逸的面庞浮上一层迷惑不解。在赌坊门外转悠了好一会儿,才掀起了赌坊的门帘。
“这位客官,里面……请。”
守门人常年看门,什么赌客没见过?有的人一看就是赌运亨通,而有的人一脸衰气。见多了,只粗粗一看气色、衣着,就能知晓个大概。来人是什么性格,赌输了什么形状,赢了又是何等意气风发……
可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客人!
一身样式简朴的蓝衫,似乎洗的发白了,普通的料子应该对应的是普通的、平凡的、随处可见的男子。可这个人,完全颠覆了他多年的工作经验!
气质冷冽,有如实质。一见之下,就让人心神一紧,莫名迷失在他星空般深邃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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