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难断真假（2/2）

忘尘闻言苦笑，“冒天下之大不韪，去魔界见魔尊？”

“随你吧。你说心疼魔尊，我才这么劝你。若是你还要保全自己，就狠下心来，安安稳稳做天后，安安稳稳做海族公主，对魔尊之事袖手旁观。”

“对呀，爱可能就是为了他人奋不顾身吧。魔尊为了意成大哥可以奋不顾身，我却不能为了魔尊奋不顾身。”

“谁说的？你不是为了他剖珠补天吗？”

“谁说的清呢，为了谁真地说不清。有时候我觉着莲心只是一个传说，她与我并没有半分瓜葛，我觉着自己自私又懦弱，真地，你别不信，外强中干的那种，色厉内荏的那种。”忘尘抱住双膝，低头抵着膝盖。

她歪歪头，又道，“这一百年来，我强迫自己不去好奇，不去探究前世的事情，不闻不问，不想不念，我不是做到了吗？我所求不过现世安稳，哪怕别人从前害过我，哪怕别人欠我良多，我都可以不理会。我是不是特别那啥？”

“怎么说呢，你其实很会保护自己。”剑灵苦笑，“但是，命是改不了的，你不闻不问，你不想不念，它一直就在那里，等着你。”

“那就等着好了，你看我现在永堕梦境，我不是也无所谓吗？我不会强求。”

“你呀，该说你什么好呢。”剑灵苦笑。

“仁济，你是不是有些瞧不起我？”

“怎么会？怎么敢？主子，你试着凝神去想魔尊，强大的念力在梦魇中会有用，不过会损耗身体，陷得越来越深，你自己做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