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 苍翟表白感情升华(1/2)
安宁说到此,却是倏然顿住,而听着他几人都是深色各异,崇正帝老练的眸子微敛,心中暗道,莫不是有希望?
而苍翟和海飒的眉心却是越皱越紧,苍翟深邃的眸子紧锁着安宁,宁儿她要干什么?她怎能娶公主?
海飒的手早已经紧握成拳,这二公子,他真的想娶这劳什子的明月公主啊?那自己怎么办?眸子一凛,心中冷哼,想娶明月公主,门儿都没有!
“不过什么?”明月公主见二公子松了口,心中一喜,急切的开口问道,此刻的她,早就没有了那一份矜持。
安宁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看着明月公主,“不过,方才你也听到了,有人不允,那只要明月公主说服了海飒公子便可。”
“本公主凭什么要说服他?”明月公主轻哼一声,她要嫁的人是二公子,又不是这劳什子的海飒公子,这海飒公子,明显就是心存阻拦,她又如何能说服得了他?这二公子分明就是故意给她设置障碍。
安宁自然是故意的,故意将事情抛给海飒,方才海飒的态度,他也是看到了,他是不愿自己娶明月公主的,要说在场的几人当中,便也只有海飒对崇正帝有震慑力了!
“皇上,您可否告诉明月公主,凭什么?”安宁笑得无害极了,安宁将这烫手山芋丢给海飒去解决,想到方才二人的约定,不给他一些棘手的事情去做,又怎么对得起自己?
崇正帝被点到名,方才还心怀希望,此刻,那希望却显得极为渺小,那一张老脸更加的为难,他当然是站在明月公主这一边的,可是,对手是他无法企及的啊!
“父皇,你快说呀,明月嫁人,干他何事?”明月公主不依不饶了起来。
“这……”一方面来说倒真是不关他的事情,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堂堂船王要管的事情,别人又能有什么异议?
“哼!”海飒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你嫁人,自然是不关本公子的事,但你嫁的人若是二公子,那就关我海飒的事情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明月公主跋扈的性子冒了出来,她是不知道海飒的身份的,即便是知晓,怕也会闭着眼睛往这根硬钉子上碰。
“凭什么?”海飒眸光微敛,蓝眸之中隐隐泛着幽光,似大海一般广袤无垠,没有边际,大步从位置上走出来,嘴角邪魅且诡异的笑容让人头皮发麻。
看着那海飒公子走近,明月公主不由得吞了下口水,靠近了崇正帝几分,“你要是敢放肆,我让父皇立刻将你砍了。”
“混账!”倒是崇正帝厉声喝道,对象则是不知状况的明月公主,将海飒给砍了?他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砍了海飒的头啊,这明月,是要给他找麻烦吗?现在,他倒是后悔走这一步棋,将明月叫来助兴了,他的算计没有达成,倒是这局面不好收拾了,若是惹怒了海飒公子,可又如何是好啊?
他事前千算万算,甚至叫来了苍翟做说客,却没有算到,这二公子竟然会将海飒也带进了宫来。
“父皇!”明月公主显然没有想到父皇会斥责她,一脸的疑惑与不可思议。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凭的是什么!”海飒脸上的邪魅蔓延到那双蓝眸之中,异常的诡异耀眼,低低的在明月的面前开口,那声音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见。
所有人都看着海飒,只见其视线慢慢的转移到的二公子的身上,那份魅惑人心的眸光让安宁心中咯噔一下,隐隐又不好的预感,与此同时,苍翟握着酒杯的手猛地收紧,海飒见宁儿那眼神中的热切,他是再熟悉不过的,意识到什么,苍翟丢下茶杯,身形一闪……
海飒将目光锁定到二公子身上的时候,也是快速的朝着他靠近,只见两个身影,一玄一篮,如旋风一般,扫向依旧坐在位置上的安宁。
说来慢,但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二人便同时完成了这动作,海飒原本要靠近二公子,待定睛一看,那宸王苍翟却挡在了他的面前,心中浮出一丝不悦,“你挡着我作甚?让开!”
此时的苍翟,是牢牢的护着安宁,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似丝毫没有将海飒放在眼里。
二人目光对视着,看不见的硝烟迅速升起,敏锐如安宁,老练如崇正帝,皆是看出事情的诡异,就连明月公主此刻也发现二人极不寻常的敌意,这是什么情况?
安宁嘴角抽了抽,随即便听得苍翟沉声开口,“记住你的身份!”
一本正经的警告,带着几分凌厉之气,海飒是宁儿的奴才,这一点四国使者都可以见证,谁也休想改变。
就如苍翟没有将海飒放在眼里一样,海飒此刻也是没有将苍翟的警告放在心上,海飒挑眉,轻哼一声,“我的身份?我的身份又何尝要你提醒?你可知你挡着这人是什么身份?”
苍翟皱眉,眸中激射出一股危险之意,但海飒依旧神色自若的说道,“他,便是我海飒的人!我海飒的……男人!”
刻意的强调最后这两字,话一出口,几乎是所有人的人,就连在一旁伺候着的宫人也都瞪大着眼,看着那出口惊人之语的海飒公子?
男人?这该怎么理解?他们方才没有听错吗?海飒公子和这二公子……
这个念头顿时让所有人都石化了,苍翟的眉毛皱得更紧,明月公主早已经震惊得一塌糊涂,崇正帝利眼微眯着,似在思索着什么,那眼神在落在那二公子的身上,越发的高深。
“休得胡言。”苍翟冷哼,宁儿是男人?还是他海飒的男人?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了,这个海飒,自己没分辨清雌雄,还在这里口无遮拦,当真是笑话!
“胡言?本公子从来不屑说什么胡言。”海飒蓝眸微敛,既然现在已经将事情说开了,他也不再避讳,他是喜欢二公子又如何?他是大大方方的喜欢,又何必藏着掖着?大步绕过苍翟,看着安宁,此时的安宁,微微皱着眉头,脸色平静,似在思索着什么,但却让人看不出她丝毫的情绪。
“主子,海飒喜欢上你了,你的意思呢?”海飒单刀直入,他可不兴什么扭扭捏捏,目光紧锁着对方,今天就让对方给自己一个答案。
若是他也有意,那么他便会毫不犹豫的立刻将他带回海国,在哪里,只要他想要什么,他都可以满足他,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宠着他!
“啊?”安宁好似突然回过神来,眨眨眼,“你说什么?我的意思?”
海飒皱眉,重复道,“我喜欢你,你的意思呢?”
众人都看着那俊美的二公子,但安宁却是但笑不语,事实上,她也没有料到会来这么一出,海飒喜欢她?还是二公子身份的她?她一直以为海飒对二公子只是报复性的恶趣味,哪怕是方才在八珍阁的举动,以及在马车上海飒的的那一番没头没尾的话,也只是在捉弄她罢了,却没有料到,船王竟然还有此等嗜好啊!
船王喜欢男人?这个念头在安宁的脑中冒了出来,既然他喜欢的是男人,那么她能说什么呢?他问自己的意思?她如何回答?告诉他,我不是男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所以,无法满足你的兴趣?
笑话!这是什么场合?安宁自然是不会吐出自己的这个秘密的,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不言不语,蒙混过去,有时候,沉默的作用比想象中还要好。
不过,此刻的沉默却是让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安宁敛眉,神色没有丝毫波动,更加让人看不透她了,就连苍翟也看不透,宁儿到底怎么想的?
海飒喜欢二公子,但在他看来,他喜欢的就是安宁,他又怎能不在意呢?
海飒是船王,掌控着整个海上帝国,这身份以及海飒的长相,都无疑是吸引女子的重要筹码。
可安宁久久不说话,任凭大家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她都紧闭檀口,不发一语。
“你喜欢男人?”从方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明月公主到了安宁身旁,劈头质问道,一双眸子隐隐含着怒气。
安宁皱了皱眉,这一点,她毋庸置疑,她是女子,喜欢的当然是男子了,这一次安宁却是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诡谲,果然,那明月公主得到她肯定的答案,整个人瞬间暴怒,颤抖着手指着安宁,“你……你……你……你怎么能?”
她好不容易看上了这个二公子,可这个二公子却不喜欢女人,她明月公主的脸该往哪里放?
“父皇,他们欺负明月,您要替明月做主啊,一定要严惩他们!”明月公主素来跋扈,今天这二公子和海飒,是硬生生的在她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啊,她又怎能放过?方才她希望二公子当她的驸马,才以礼相待,但此刻,驸马已经无望,她还在意什么呢?
“严惩什么严惩?还不快给朕回去!”崇正帝怒喝道,心中也是一股怒气,若是那二公子喜欢男子,那他今天的美人计,还有什么作用?加上船王又对二公子有意,他又怎能再去激怒船王?
心中暗自叹息,这一招,他算是彻底的失算了,想到今天的主要目的,崇正帝心中不由得忐忑了起来,出师不利啊,后面又能不能成功呢?
明月公主没料到父皇不但不替自己出气,还怒斥她,心中的怒火更是旺盛了起来,可是,她知道父皇的性子,若是她在继续放肆,那父皇的责罚怕是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二公子,明月公主万分不甘的跺了跺脚,满心怒气的跑出了大殿。
这情况让安宁十分满意,方才,她之所以让明月公主误会,就是借此机会,让她主动绝了要她做驸马的心思,现在看来,明月公主已经不会在缠着她,要她做她的驸马了。
而崇正帝也不会再用美人计来诱惑她,这效果她怎能不满意呢?
大殿中,少了明月公主,崇正帝一边盘算着该如何对让这二公子将虞山的好处让出来一些,一边活络着气氛,好似没在意方才那闹剧,不过,在和乐之下,各自的心底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方才二公子竟然没有给他表态,这让海飒心中郁闷之极,却又因为二公子承认他喜欢男人,心中又多了一丝窃喜,矛盾的心思缠绕着他,海飒坐回原位,埋头苦喝闷酒。
苍翟深邃的眸子看了看安宁,亦是喝着酒,不发一语。
“这……二公子啊,说实话,朕今日找你来,还真是有件事情相求。”崇正帝利诱失败,美人计又失策,如今保守来看,只有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的目的,他刻意放下身段,用了一个“求”字,目的就是希望二公子能够看在他如此礼遇他的份儿上,卖给他一个面子。
安宁微怔,忙急切的道,“皇上切莫这样说,草民哪能担得起皇上一个‘求’字?倒是让草民心里忐忑不安啊。”
安宁可不是忐忑不安么?虞山那座金矿,可谓是在四国之中最大的一座,要真让崇正帝给分去一杯羹,她也会肉疼的啊!
“担得起,担得起。”崇正帝呵呵的笑道,“朕听闻那虞山是二公子所有,现如今那里发现了巨大的金矿,二公子一人开采怕是十分费事的,不如让朝廷……”
“皇上是想让草民将金矿让出来?”安宁皱眉,倏地拔高了语调。
“不,不,不,要说让的话,那怎的对得起二公子?”崇正帝感受到二公子突然变得凌厉的气势,立即开口道,他内心当然是希望二公子能够将虞山让出来的,那么大的一座金矿,谁不想独自拥有啊。
北燕国的两座金矿,分别为三大望门中的凤家以及詹家所有,他们两家之所以能够在北燕国和皇室苍家相互制衡,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了这两座金矿,他们东秦国流通的金子,可都是从北燕那边换回来的,黄金在东秦国的珍贵,他这个皇帝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朕是想请二公子同意朕派人帮你开采,如此而已啊。”崇正帝说得小心翼翼,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二公子的神色。
安宁心中冷哼,崇正帝果然是只老狐狸啊!帮着她开采?这帮着帮着,说不定就占为己有了,若是自己真的允许皇上的人进驻虞山金矿,那跟将金矿拱手相让没有什么差别啊!
“草民多谢皇上的好意,不过,这开采的人手嘛,草民已经做了安排,只怕是……”安宁皱了皱眉,一脸的为难,沉默片刻,终于还是继续说道,“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
拒绝?崇正帝心中一怔,二公子他竟然直接拒绝!
崇正帝虽然刻意放低着身段,但好歹也是一国的帝王,他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这二公子竟不为所动,此时此刻,心中浮出一丝怒意。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崇正帝终于是压制不住了自己的怒气,怒声喝道。
安宁轻咳了声,淡淡的扫了海飒一眼,这个时候,还是要看海飒的了,果然,海飒接收到她的暗示,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东秦皇帝,什么敬酒罚酒的,我海飒倒是想尝尝。”
此时的海飒,不再是追着安宁的那个活宝男子,眉宇之间的贵气,浑身散发出来的霸气,任谁一看,都不会怀疑他海上霸主的身份,海飒身上,有属于风的柔和与狂傲,也有属于海的宁静与惊涛,而此刻,那一份惊涛的气势便显现了出来,饶是安宁和苍翟看了,也禁不住心生赞叹。
好一个船王!好一个海上霸主啊!
崇正帝听了海飒的话,整个人明显弱了许多,四国大陆四面环海,等于是被海飒的海国包围着啊,他如何能在船王面前放肆?便是他这个东秦皇帝在愤怒,也得顾着大局啊!
“海飒公子多虑了,朕不过是随意说说,随意说说而已。”崇正帝敛了敛眉,顿时觉得头痛至极,面对这个二公子,处理这件事情,甚至比朝堂上的国家大事还要费尽心力。
他曾想过,来硬的是万万要不得的,若那虞山是别人所有,他倒是不介意用硬的,但是这主人是二公子,那就不得不三思而后行了,二公子手中有海神珠,又是海飒的主子,若是真的激怒了他,事情就更加难办了啊。
可现在,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崇正帝挫败至极,可想到那虞山金矿,崇正帝心中又十分不甘,难不成要就此放弃?那虞山金矿的诱惑太大了,大得他想尽办法都想得到。
下意识的看了看苍翟,崇正帝眸光微敛,呵呵的笑道,“朕想了想,朕若派人帮二公子,那传出去,怕还让人以为那金矿是咱们皇室的,实在是不妥,是朕方才考虑不周了,不过……不如这样,翟儿,在虞山开采方面,你替朕帮二公子如何?”
苍翟微怔,精明如他,一眼就知道崇正帝的用意,安宁亦是如此,二人的相视一眼,目光接触,又很快避开,安宁敛眉,好一个崇正帝,这都还没有放弃啊!让苍翟帮忙吗?
不过,她倒是想知道,苍翟是向着他的皇帝舅舅呢?还是会考虑她的利益。
苍翟皱眉,“舅舅,侄儿这些时日事务繁忙,怕是抽不开身,让舅舅失望了。”
“你……”崇正帝心中一惊,事务繁忙?抽不开身?他这个宸王一没有在朝为官,二不用为生计奔波,纵然是有他自己的事情,他只管忙去,方才他们来之前就已经说好,让他看自己的眼色行事,他虽说着让苍翟帮忙,但实则是以他的名义罢了,至于派出的人,当然是他崇正帝的人,可苍翟竟然一点儿都不配合。
“皇上,宸王殿下既然没空,那这事情还是算了吧!皇上的好意,草民心领了便是,日后等金矿开采,第一批黄金,自当是酬谢皇上今日的对草民的关切。”安宁忙开口道,苍翟向着自己,她又怎能看着苍翟受皇上的责怪?若有似无的看了苍翟一眼,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
二公子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崇正帝显然是始料未及的,第一批黄金?二公子是说要将第一批黄金送给他?方才郁闷的心情顿时好转了些许。
“如此也罢,如此也罢!”崇正帝叹道,想来今日要说服二公子,怕是无望了,可怎么着也的了第一批黄金,这也算是安慰了吧!
安宁嘴角微扬,那虞山金矿远比崇正帝想象中的还要丰厚,第一批黄金,对虞山金矿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宴席继续,到了结束之时,崇正帝更是开口留他们二人在皇宫住宿一晚,安宁倒也没有拒绝,苍翟也是顺理成章的住了下来,皇上将安宁和海飒二人安排在玲珑宫,苍翟则是住在玲珑宫旁边的忆阳轩中。
忆阳轩原本是昭阳长公主的昭阳殿,后来,昭阳长公主远嫁北燕,先帝思念女儿,便将这昭阳殿改成了忆阳轩,每当想念女儿之时,先帝便会独自一人来这忆阳轩中小坐,崇正帝即位以后,也是将这忆阳轩保护得很好,昭阳长公主是他最亲的姐姐,他们姐弟关系素来都很好,昭阳长公主死讯传来之后,崇正帝更是屏退众人,自己一个人关在忆阳轩中,罢朝三日,三日不理任何事情,以悼念亡姐。
苍翟来了东秦国,崇正帝疼爱有加,虽然另外赐有宅邸,但这忆阳轩依然为苍翟保留着,苍翟每次在宫中,便到这忆阳轩中夜宿。
时辰尚早,苍翟带着安宁在御花园内闲逛,当然,海飒自然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安宁,尤其是方才在苍翟挡在他面前,阻止他靠近二公子之后,他心中对苍翟更是防备了起来。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苍翟似乎对二公子颇为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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