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负我的,我必不负（2/2）

可惜的是，萧清商不领情“只是如此？”

皇帝诧异这还不够”

只为一个宫女，让生下皇子的重臣之女，皇帝宠妃落这么大面子，吃这么大亏，这还不够？

皇帝不能理解。

而萧清商的下一句话，更是让皇帝直接跳起来了。

“杀人者死”

皇帝指着她，简直说不出话。

为了一个宫女，要杀一位宠妃，要杀一个皇子的母亲，荒天下之大谬。

“你一直是一个贤德大度宽容的皇后，你，你……”

萧清商默默叹息，是的，所有对贤后的要求，她都能做到，但是，原来真正的深宫，需要的是杀伐果断，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其他一切美德，都是写在纸上，念在嘴上好听的。就象皇帝，论把儒家大道说得多么好听，真正施行的，永远是外儒内法。

那一次谈话，他们争执不休。皇帝从最初的温言相劝，到最后拂袖而去。

他们之间，第一次闹得不愉快。

看，案子她破了，真相她查出来了，但最后，皇帝只同意杀几个宠妃的心腹宫女太监给她出气，真正的主使者最多降个级，照旧锦衣玉食，风光限。没过几年，也许又能升。

可这就是这个世界认可的规则。

所有人都认为她的要求过份，包括她的父兄，包括皇后宫里，与侍莲一场的所有宫女。

所有人都在劝她。

“娘娘，这一番剪了她们羽翼，以后她们弄不了鬼，也就够了。”

“娘娘，能让她们受一番重罚，震慑宫中上下，皇后的威仪脸面也就全了。”

“是啊，到底碍着皇上，还有皇子呢，做得过了，有损皇后贤德名声。”

是啊，皇后的好名声何其重要，借机打压一下宠妃，震一震宫里三心二意的人，让大家明白，即使子，皇帝也条件站在皇后这一边，冒犯皇后的人，都要付出代价，这已经足够了。

可是侍莲呢，那个一辈子老实，二十年如一日，晚晚起来，查看她的被子有没有盖好的丫头，那个在她手上从没有得意过，却在面对诱惑时，不肯背弃她的宫女呢？

她就这样死了，死因被查出来，却不能公布，凶手人人都，却不能报仇。

“娘娘，侍莲一死，能助娘娘打压那些礼之徒，让世人娘娘的圣眷依旧人可敌，再不敢有他心，她就是死，也是荣耀的，光彩的……”

“娘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您是皇后。今日皇上不能为着一个宫女而杀皇子之母，但是日子还长呢，你是后宫之主，你是皇上最重视最的人，让老爷少爷们都出点力，朝堂上，狠狠地打压她们家，咱们后宫里也用些心思，叫皇上慢慢看穿她的真面目，等到最终嫌恶她的那一天，等到朝中她家的势力不再为患的那一天，再要报仇，就容易得多了。”

萧清商一直沉默地听着，是啊，这才是正常的宫斗套路。

谁是正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最偏心谁，谁的势力最大。

只要有一天，让她彻底为皇帝所厌恶，身后的势力又不再可恃，一个皇后，随便找点名目，让她死得不明不白，容易得很呢。

至于在此之前，你来我往的斗争总会有不少，其他生过皇子的宫妃们，有点想法，有点行动，也是理所当然的。

反正她是皇后，先天占有优势，她那样聪明美丽有情趣，还能争斗不过她们。

可惜啊，那样骄傲的她，即使是现在，依然不屑也法忍受那些争宠陷害的套路。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一个老实丫头的区区游魂能在黄泉路上停留多久，等那来日方长的公道。

在那样的争斗里，会有多少宫女太监又一个个死得不明不白，为了必须的陷害，她是不是也要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那些没有弄脏过手，却仅仅只是忠诚于主人的辜者。

她不是大爱天下的圣母，她只是还没有学习从容淡定地牺牲身边的人，即使只是小小丫环，年年月月相处的时光都是真的。

她这来自限遥远的未来，有着漫长生命的人，都会珍惜这短暂的数年时光，却不知为，那不过区区几十年寿命的人，可以眼也不眨一下地将之牺牲。

她们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们说来日方长，大局为重。

她们说娘娘贤德，万勿自误。

而她，只是微笑着站起来，说出她的道。

“我不是贤德皇后，一切的贤德，都是假的，我只是一个极度任性自私的人。我不在乎是不是自误，我更不会去管大局，我只爱爱我的人，凡不负我的，我必不负他。不管她是身份，只要她不背弃我，我就要为她求一个公道，至于实现这公道的代价，是不是让天塌下来，那不是我需要考虑的，还有……世人总爱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惜，我没有足够的耐性，我一向喜欢……”

曾经的贤后，第一次展现出她的锋芒与桀傲“有仇，当场就报”

（家里气氛太不好，空气里都有火药味，心烦意乱，写写删删，终于还是拖到半夜才写完，总算在十二点之前，今天没天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