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六形态之魔族形态（1/2）

现实——————

再次睁开眼睛，伊雪发觉自己已经退出了那个地方，重新返回到刚才的候兹掳她到的地方。

候兹看着眼前的少女首先是直愣愣地看，后来到愤怒，再到闭眼，最后睁眼，搞不懂她到底在干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伊雪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候兹，声音不知不觉已经冷到了不行。

三兽相互一视，非常吃惊。刚才小姐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并没有起杀心，但才一会儿，小姐就马上有了这么强烈的杀心，小姐究竟看到了什么？！

“饶、饶了我……”候兹颤抖着声音。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伊雪会生气，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今晚活下来，很难。

“饶了你？”伊雪挂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冷笑道，“蓝发少女向你求饶时你有饶吗？小女孩对你的哭喊，你又对她做了什么？面对她们姐妹俩痛苦的表情，你是什么表情，你又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你有资格说饶吗？？！！”伊雪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候兹恐惧地张大了眼睛。为什么她知道？！我记得已经全部灭口了啦？！天知地知我知以外，为什么她还会知道？？！！

“感到恐惧么？”伊雪冷笑着说道。

候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她们感到恐惧的时候，你是在干什么呢？对她们施行酷刑！很痛吧？我光看就知道很痛！那你为什么还笑得那么开心？！难道你就不觉得你是一个畜生！不！连畜生都不如！人类的败类！人渣！没有人性！……”伊雪疯狂地大叫着。

三兽听着伊雪疯狂的喊叫声，再次吃惊了。在它们记忆中的伊雪，没有一次这么失态过……

候兹恐惧地张大了眼睛。他基本确定，这个少女，全部知道自己所干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那么从容地夺取那两条年轻的生命！”伊雪握紧拳头，愤怒地朝候兹地脸上重重地打了一拳候兹被打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那么快乐地折磨那两个女孩？！”左手拽起候兹地领子，把候兹拖到上空，重重地在他的肚子上打了一拳，候兹被打飞，“你懂不懂那个蓝发女孩的心情？！”追上去，再次重重打一拳，候兹再次飞上天空，“你知道她为什么在你的折磨下还能反抗吗？！”继续追打着，“我不知道她对她妹妹除了亲情外还有什么感情，但是！我知道！她有一颗爱妹妹的心啊！！她有一颗做姐姐的心啊！！”伊雪抓起候兹地身子，重重地朝地上一扔！候兹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你真的好残忍，残忍到什么程度你知道么？你残忍到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

“我真想劈开你的脑子看看！你脑子装的是什么东西！！竟然连人的本性都没有！！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啦！！！！”

“生命平等！！你却这么轻易就夺取了两条生命？？！！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神？？！！神个屁！！连你们仇视的暗神族都个个是好人，你却是一个这么没有人性的人渣！！”

“你还是武者么？？！！这个世界不是一直宣扬着武者精神么？？！！！那你的武者精神哪里去了？？！！你还配当武者么？你连当个小偷都不如！！！”

“知道妹妹为什么要哭吗？”

“恐惧？哼，这只是一个原因！她和少女是姐妹！亲眼看着亲人死去的那种无力感你懂吗？！你懂吗？！！！！！”

“她们只是两个孩子呀！！她们只是孩子呀！！！是应该享受快乐童年的孩子呀！！！！！！”

“你凭什么可以任意夺取她们的生命！你又凭什么可以任意糟蹋她们的生命！她们的生命一文不值吗？？！！错！你的命更贱！更不值钱！！！！！”

“你真该死！我想，这个世界有好多人都希望你死吧？你做人怎么做的那么没用？？！！你还不如投胎当猪得了！！死了还能为人类做点贡献！你说，你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蛀虫？？真该拿把牙刷把你刷死掉的了！”

……

三兽看着伊雪的发泄行为，并没有阻止，自从他们认识伊雪以来，伊雪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那个候兹一定是做了什么让小姐痛恨的事情！小姐，她现在需要发泄呀……

候兹倒在地上，身上的肉没有一处是好的，就连骨头也早已经全断了，他现在终于明白了那个蓝发少女所受的痛苦了。

伊雪拿出一把剑，搭在候兹的脖子说到：“痛苦吗？”

候兹没动，他现在没有力气动了。

“你知道吗？少女和女孩在承受的痛苦并不比你的少，甚至更多！因为她们承受的精神痛苦，你确是肉体痛苦。便宜你了，给你一个痛快。”伊雪冷冷的挥动剑，在候兹那恐惧的眼神中，把他的头颅给砍了下来。

鲜血散了一地，但奇迹般的，伊雪的身上并没有沾上一滴血。

看着恶心的尸体，伊雪突然醒悟过来，无力地跪坐在地上，看着双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杀了人。刚才……刚才我是怎么了？我、我怎么杀人了？？！！

三兽缓缓走来，停在伊雪身边。

小力用舌头舔了舔伊雪的脸蛋，说道：“小姐，消火了吗？”

伊雪呆呆地说道：“我杀人了。”虽然她以前亲眼看到过小力它们杀人，心中只感到恶心！但是，这次是自己杀了人啊！第一次杀人的恐惧感围绕伊雪，似乎是恶魔的冷笑声，让伊雪极其不平静。

夜，很静，静得让人心寒，一种诡异的气氛在鲜血的衬托下，显得格外令人毛骨悚然……

风，呼啸着吹过，不是往日的柔和，而是凛冽！似是嘲笑，似是谴责伊雪杀人的罪责！

风打在了伊雪的身上，更是打在了伊雪的心灵上，好寒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伊雪依旧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眼神变得空洞起来，身子也从温暖变得越发寒冷起来。

站在伊雪肩头上的小快直接感受到伊雪的变化，开始打破平静，发话了……

“没关系，小姐，你不杀他，就又会有无数个少女被他糟蹋的。”小快很难得地柔声说道。

听到小快的话，伊雪抬起双手，看着手心，空洞的眼睛逐渐恢复，身子也慢慢变回了温热。

突然，伊雪把双手握紧了，毅然站了起来，眼神变得极其坚定！对，我假如不杀他，那样以后就会有更多的少女会像那个蓝发少女一样的！我绝对不能让悲剧重演！绝对！既然没有人愿意做那个罪人，就让我去做吧！就算给我重新选择，我也还会这样！我不会后悔了！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想到这里伊雪一笑。我这是不是在为自己开脱罪名呢？

三兽看到伊雪重新振作，都高兴地扬起了笑脸。

月光逐渐出来了，散在伊雪的身上，为这个瘦弱的身影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小、小姐，你！”小灵指着伊雪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