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1/2)
邵鹏鹏穿着白色衬衣,黑色长裤,席地而坐。干净的手指弹着吉他,唱起沈庆的《青春》,阳光洒在他尚未成熟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礼堂里陈旧的味道。
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
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醉却不堪憔悴。
轻轻的风青青的梦,轻轻的晨晨昏昏,
淡淡的云淡淡的泪,淡淡的年年岁岁。
带着点流浪的喜悦我就这样一去不回,
没有谁暗示年少的我那想家的枯涩滋味。
每一片金黄的落霞我都想去紧紧依偎,
每一颗透明的露珠洗去我沉淀的伤悲。
在那悠远的春色里我遇到了盛开的她,
洋溢着眩目的光华像一个美丽的童话。
允许我为你高歌吧以后夜夜我不能入睡,
允许我为你哭泣吧在眼泪里我能自由的飞。
梦里的天空很大我就躺在你睫毛下,
梦里的日子很多我却开始想要回家。
在那片青色的山坡我要埋下我所有的歌,
等待着终于有一天它们在世间传说。
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
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醉却不堪憔悴。
纠缠的云纠缠的泪,纠缠的晨晨昏昏,
流逝的风流逝的梦,流逝的年年岁岁。
一曲结束。
我沉浸在他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那里有他的歌声,有他对自由的渴望,有他的茫然和憧憬,也有他的无惧和无畏。如果......
如果,有我。
该是多么美好。
我盯着他。
此刻,如果有镜子。
镜子就会告诉我,我的目光是何等炽烈,热情,不顾一切。
但我手里没有镜子。
邵鹏鹏也没有注意到我。
没人注意到我。
包括闹闹。
她的注意力都在邵鹏鹏身上。
“不错哦,有进步。”
大红的指甲戳在邵鹏鹏的眉心,也戳进我的心里。
先是虎牙,再是指甲。
手中的小说被拧成了麻花。
我别过脸去。
想哭。
邵鹏鹏抬起脸,得意洋洋:“承蒙娘子夸耀,为夫甚为喜悦。”
周围立刻响起肆意的笑声,混合着几声架子鼓的敲打,康威开着大胆的玩笑,“小夫妻俩又打情骂笑,需要哥儿几个回避吗?放心,哥们给你守住门外,保证谁都进不来,你们二人,想干嘛干嘛,想多久就多久。大不了哥们晚饭不吃了,让你们尽兴。”
我细心呵护的小苗儿,被康威重重踩了一脚。
奄奄一息。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别扭到不行,觉得委屈,又不知道这委屈从何而来,闹闹也难得沉默。他们今天的排练时间很长,疲倦是正常现象。
快要走到小区门口时,闹闹突然停下来,“宅宅。”
我心不在焉,“嗯?”
她不带任何情绪,直勾勾盯着我,“你今天,怎么了?”
我别过头,“没事。”
“别瞒了。”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到底怎么了?”
我回避她的眼神,“我没事,你发什么神经。”
她像是冷笑,又像是生气,“你根本就不会撒谎,脸红,脑儿门红,耳朵红,脖子红,哪儿都红。说吧,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嘁”了一声,不理她。
“你到底说不说。”
“没事,你别瞎猜,就是干坐了一下午,有点累。”
“拉倒吧,你今儿一下午,眼睛红得跟兔子似得,是坐出来的?你逗谁呢?凳子长钉子了,膈着你了还是扎着你了?”
平素大大咧咧的闹闹,竟有细嗅蔷薇的本事。
“你要不说,今儿我跟你没完。”
我没由来地生气,甩开膀子大步走到家属楼的背阴处,找了个角落蹲下。
她们三人,合起伙儿来,连戳带踩,虐杀了我心中的小苗儿,竟然还来问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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